难道是胡铁志他们出事了?不会是那边造反了吧?
想了半天,我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头绪,只感觉到心神越来越烦,只想找找一个人来狠狠揍一顿,好好发泄一番。
这样想着,身上的煞气也重了许多,感觉到我的气势有些压抑,梁有理很知趣的站起身走远了,他可不想成为这个小子发泄的对象。
而胡铁志这边,徐毅不知道为什么胡铁志明明就快吃饭了,然后一句话不说就跑了出来,但是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也跟了出来,看看胡铁志到底是怎么了?
“铁志,到底怎么了?”徐毅好不容易追上胡铁志,担忧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徐毅,我心里慌的很,在那坐着的时候感觉如坐针毡,心里一直都平静不下来。”胡铁志用手使劲的扯着头发。
徐毅拉住胡铁志的手,不让他再去扯自己的头发:“铁志,我知道,你担心阿南,可是我也担心啊,但是,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没有,我们能怎么办?”。
好似没有听到徐毅的的话似的,胡铁志喃喃的说道:“迟哥走的时候就反复的交代我,要好好的带好这里的兄弟,可是,他才走不久,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阿男不见了,他不见了,被陆游抓走了,能去哪里呢?陆游他们此时应该在毒打他吧,那么多人,他怎么受得了?”
徐毅看到这样的胡铁志,心里也不好受,要是他今天不听啊南的,不自己逃走,那么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能这样萎靡不振的下去,现在得想办法,得想办法,看看陆游他们能把啊南弄到哪里去?
“好了,铁志,现在不要这样,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陆游会把啊南弄到哪里去,你有多少兄弟的号码,打给他们,叫上他们一起吧。”徐毅抓住胡铁志的肩膀说道。
胡铁志抬起头来看着他,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担忧,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自己此刻的彷徨,是啊,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啊南,其他的都不重要。
“恩,徐毅,兄弟们的号码我基本上都记得,我们要叫多少个?”
“恩,你看看吧,谁在迟哥走后还是忠心耿耿的,还有啊南的那几个兄弟也叫上吧,最好是多叫点,因为不知道陆游那里有多少人。”,徐毅看着远方喃喃的说道。
于是胡铁志立即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打起来,为了方便联系,兄弟们的号码他都存在手里的,不一会儿,就来了二十几个。
看到眼前的这些人,胡铁志严肃的说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们来吗?因为啊南被陆游抓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而我为什么会叫你们,而没有叫其他人,因为从这段时间来看,你们对迟哥还是很衷心的,所以,我相信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而那些人,早在听到啊南被抓了就骂了起来,特别是平时跟啊南走的近的那几个兄弟:“陆游居然给我玩阴的,下次等老子们也玩阴的,玩死他。
对,铁志,我们快去找啊南吧,他现在肯定很危险。”大家担忧的说道。
胡铁志看到这样的兄弟,心里感到些许欣慰,于是说道:“好,我这就去找。”
正准备出发,就听到了徐毅拦住胡铁志:“等等,你们。”
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他:“喂,你那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不想我们去找啊南,想他出事啊你?”,啊南以前的那几个兄弟看到徐毅拦住他们的去路,于是不善的说道。
徐毅看着他们,严肃的说:“谁不让你们去找啊南了,你们担心难道我就不担心了吗?我是叫你们去之前好好想想,陆游最有可能带啊南去什么地方?难道我们就要那样毫无头绪的去乱找?”。
说道这里,徐毅也生气了,把他徐毅看成什么人了,啊南出事心里最难过最过意不去的就是他好不好,他们居然还这样说自己。
胡铁志看到这样,眉头皱了一下,对那几个人说道:“你们不要那样说徐毅,啊南出事了他也很着急,现在不是我们内部起矛盾的时候,你们都想想,啊南会被带去哪里?”。
听到胡铁志的话,大家都安静了,都绞尽脑汁的想,啊南会被带到什么地方。
胡铁志此时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慌,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以前和我一样,都没有混过,所以不知道平时那些人的集合地点在哪里,于是此刻也不知道啊南会被带去哪里。
看到大家都在那苦思冥想的样子,胡铁志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和啊南的感情,那是建立的最早的,因为啊南是最先决定和迟哥混的,所以,那感情,说去说来,都比后来来的这些人要深些。
如果啊南真有什么事,自己怎么和迟哥交代,怎么去和下面的兄弟交代呢?胡铁志的手心里都冒冷汗了。全身都在打抖。
“啊南,求求你,千万不要出事,一定要挺住,很快,我们就来找你。”,胡铁志在心里祈祷。
突然,“对了,陆游他们很有可能去那里。”,一个兄弟叫了出来,于是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那个人继续说道:“就是城东的那个被废弃的工厂,有一次他们抓了一个人,也是把那个人带到那里去的,那里很偏僻,平时基本上都没有人去。”。
听到他这样说,于是二十几个人毫不犹豫的就跑了起来。
“等等。”,胡铁志叫道,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他。
只见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张人民币:“来不及了,我们打的吧,快去拦车。”。
于是,不一会儿,几辆的士车飞快的在街道上跑着,很快,二十几个人就到了刚才那个兄弟指定的地点-----城东的废弃的工厂。
“昏了......。”
陆游忙竖起食指示意说话的韦琪噤声,而后他扳过啊南的脸仔细看了看,又狠狠的扇了啊南两记耳光,见啊南的脑袋依然沉沉的没有一丝反应,才说道:“真昏了。”
“这样好吗?是不是有点......”
陆游走回到铁皮桌子前,从上衣口袋里的烟盒内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并用打火机点燃,他将烟雾用力呼出:“不太好,两天了什么也没弄出来,估计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鸟结果。”
“是啊,咱们是不是太过火,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过火啊?”
陆游吐着烟雾坐在桌子上:“哼哼,谁知道这算不算过火呢?反正又没死人,反正我觉得这个小子还挺得住,还真的佩服我啊,怎么就让人那么忠心呢?啊南这小子从前可是欺软怕硬的角色,现在那么有胆量了?当时怎么没注意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一桶冰冷的凉水令啊南打着冷战惊醒了过来。
“还想趁这个时候偷偷睡一觉?想得可挺美的啊!”
胸前阵阵灼热、丝丝疼痛令啊南皱了一下鼻子,全身无力的啊南缓缓抬起头看了看陆游:“我......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没用的,迟哥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也不会回来的,你们就放过我吧。”
“哼!放了你?那还抓你干什么?你要是不答应我们,你还想着出去?!呵呵......要嘛,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要嘛......我们也不能关你太久,也就是两三天吧,你能撑得住吧?”
“我不是不答应,我就知道迟哥去那边读书了,我怎么把他叫回来啊......你们揪着我干啥啊?”
陆游走到啊南面前,微微一笑:“没关系,时间有的是咱们慢慢来,从今天开始咱们选个不累的办法,一天一顿皮带加凉水,免费赠送你一盆热盐水,不吃不睡你说你能坚持多久呢?”
“我一天也坚持不了,我求求你们别为难我了,我现在就饿的前心贴后心,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我要是知道什么,我有毛病啊自己找罪受?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南的话一部分是真实感受,另一部分却是已经有些动摇的说辞。
可他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些人不就是让迟哥回来吗?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迟哥的联系方式啊,金城市那么大,自己也没有去过,自己去哪里找迟哥啊?
“别说什么不知道了,没有什么用的,你就不如想想自己能坚持多少天?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受的住。我们可是三个人,我们轮班对付你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啊南郁闷了,饿了两天原本肚子还能咕噜咕噜的发出声响,现在似乎连发出声响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且两天没睡觉双眼又涩、又疼,脑袋里都成了浆糊。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而且对三个人他是在无能为力了,还有铁志这小子怎么还不来救自己呢?不是抛弃了自己了吧?
刚想到这里,啊南坚定的摇了摇头,就好像坚定他一定不会出卖迟哥一样,他们是兄弟,可以交心的兄弟,他们要来搭救自己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再说了,陆游他们也不可能吧自己关多久,自己几天不去上学,总是有人会怀疑的,那自己也能出去。
就算铁志他们来不及搭救自己,自己也认了,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
啊南不能说,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他们要找的是迟哥,而不是自己,如果迟哥真的回来,那么可想而知,事情会更加的恶劣下去。
陆游见啊南没有吭声,看了看两名身旁的小弟,说道:“晚上咱们还是每人四个小时,绝对绝对不能让这小子睡觉。用针扎,实在不行就用皮带抽,反正就是不能让他睡觉,我看他能坚持多长时间。”
陆游和韦琪躺在另一边墙角的简易床铺上睡觉去了,这可乐坏了何成,本来嘛,折磨人是指在电视上看看过瘾,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今天啊,要是不来点满清十大酷刑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越想着,越有兴趣的看着啊南。
好在啊南现在虚弱的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不然看到何成这个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又得为自己祈祷了。
何成拎着一把椅子放在啊南的面前,学着电影里刑警审问犯人时候的样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大的手电筒放到啊南的身边,又将防止啊南睡觉的工具——缝麻袋的大针和沾过盐水的皮带准备好,而后才坐到椅子上直直的看着啊南。
啊南看着面前与年龄相仿的何成硬是想不通了,这小子怎么那么心狠手辣啊,老子不过就是打人的的狠了点,居然还用酷刑,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哥你也睡觉去吧,不用看着我,你们把我捆这么结实我肯定跑不了的。”
“嘿嘿,你想睡觉啊?”
啊南笑眯眯的点点头:“恩恩恩,何成大哥你行行好我就眯一小会儿就行,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这么几招下来不死也脱成皮啊!
“呵呵,那我用针扎呢?还是直接用皮带抽?”
“你还油盐不进,你等着老子出去不收拾你算你长的结实。”啊南多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啊!可这样做肯定是要惹怒何成,不是自找麻烦吗?啊南无奈的低下了头,真的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对,没对,就是这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是老子也不善良啊,怎么就一天折磨老子呢?”啊南心里不住的念叨着,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铁志啊,你小子再不快点来救老子,老子就真的挂了,以后不能陪着你们喝酒了,迟哥啊,你兄弟在受苦啊,你是不是还在泡妞啊......
“哎!别睡觉啊!免得我还得起来用针扎你。”何成看着摇摇欲坠的啊南,不时地拿着大头针在他面前晃一晃。
啊南缓缓的点点头。
啊南此时确实也睡不着,因为胃部的绞痛他也无法专心犯‘迷糊’。他觉得自己整个胃******一样扭曲着,不是很疼却异常难过,还一个劲儿的反胃,感觉那反上来的液体都是酸酸苦苦的。
啊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费力的将反上来的酸酸苦苦的液体又咽了下去,不管怎么样也是液体,也能多少起到些解渴的作用。啊南扬起头将头靠在墙壁上,想起了以前,就算再苦也没有现在这样的难受啊,那个时候虽然穷了点,家里也没人搭理,但是好歹能有个狗窝躺一躺,这是非人的待遇啊。
想着想着,泪珠从啊南的眼角涌了出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有家人也好像没有一般,这也就够了,没人管、没人要也行,那咋就没完了呢?老天爷,你要是不想让我活着,你就痛快一点直接把我弄死,干嘛要这么祸害人啊!我是抱你儿子跳井了?还是勾引你老婆了?你至于这么玩我吗?把别人能遇到的,不能遇到的,想都想不到的,所有遭罪的事儿你都一股脑倒我身上?我怎么得罪你了啊!”
泪珠慢慢从眼角流了下去,啊南抽了一下鼻子:“我擦啊,我的老爸啊,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射到墙上啊,为什么要把我弄下来啊,怎么就留着我自己在这世上遭罪呢?人都说死了能保佑别人,列祖列宗啊,你们怎么也不保佑保佑我?看着你们孙子遭罪你们不心疼啊?不心疼,你们生我的时候怎么不直接掐死我呢?我的妈妈啊!!!我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了,你们要是能听着就把我带到下面去吧。”
泪珠没再从啊南的眼角涌出,胃部的绞痛似乎也适应了,瞌睡又冲了上来,此时此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精神上的折磨和肉体上的摧残让啊南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哎呀!”啊南一声惨叫。
刚迷迷糊糊的走进一家大酒楼,还没来得及点菜,便无奈的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么一小会儿,你就能睡着了?我扎了六七针你才醒!别睡了啊,再睡我就得用皮带加凉水了。”
“恩恩恩,不睡。”啊南摇了摇脑袋,可上眼皮实在是重的要命险些合上,啊南忙挺着脖子使劲儿的瞪着双眼。
“我靠,你瞪那么大眼睛干什么?”
“怕睡着啊大哥,要不你给我泼点凉水吧,这眼皮实在太沉了。”
何成想了想,起身拎过小半桶凉水浇在啊南的头上。
啊南一个激灵,浑身打着冷战,长长的吐了口气:“哎呀!这就能挺一会儿了。”
何成换看了看王大鹏:“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把我叫回来不就完了?你又何必受这罪呢??”看到啊南有些松动,何成立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说服他。
毕竟何成现在也对啊南蛮佩服的,为了一个跟了不久的大哥,能撑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他自问如果是自己,那是不可能撑得下去的,但是佩服是佩服,他们毕竟是敌人。
啊南又苦着了脸:“大哥啊,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呢?我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啊!”
“行行行,就当我是多余、废话了,你就挺着吧。”说完,何成白了啊南一眼。
见何成不再搭理自己,啊南也没再说话。
夜渐渐深了,温度也渐渐降低了。初秋的小县城,白天满大街少男少女还是穿着夏装,深夜少男少女们肯定不敢穿着夏装乱逛。啊南有些后悔不该用凉水,精神那么一会儿便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可好,是又饿、又困,还冷的直哆嗦。
这一夜,啊南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针,多少皮带,也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喷嚏,不过第三个夜晚总算是熬过去了。
而胡铁志那一边也是急坏了,那个城东的东厂自己也去了,根本就没找到人,现在都已经三天了,也毫无音信,再等等吧,在等等,如果再不回来也只能报警了,这是他们最坏的打算。
最后一天,如果到第四天还没有啊南的消息,他们就报警,胡铁志此刻也逼着自己的老爸去找人了,可是也是人海茫茫没有个头绪,如果是陆游他们任何一个人在街上露个面还好,但是陆游几人根本就没有在街上出现过,自然也不知道道上的人都快找疯了。
如果陆游他们知道抓了啊南会把道上的人引出来,可能他们也不会有胆子不放人,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一些跟着陆游几个人混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知道陆游和何成、韦琪几个人都不见了,也没有来学校,这更让胡铁志几人更是担心,徐毅每一分钟都在抱怨自己,每天都是红着眼睛发了疯似的到处打听,不过现在也没有人又那份心思去搭理他。
而学校里的人现在更加是乱成了一团,我走了,现在啊南也不见了,虽然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可是他们的威望都已经不在了,兄弟会也有好多人直接退了出来,不过好在一些个核心成员都还在,到不至于乱了阵脚。
第四天......
陆游改变了方法,省略了皮带加凉水,因为这已经对啊南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也省略了询问,不过保留了热盐水这一‘项目’。
啊南也倒不怕热盐水,可白天还有最恐怖的心里‘蹂躏’——看着他们三个人满嘴流油的吃饭。
每到他们吃饭的时候,啊南的唾液腺就异常兴奋,三天没喝水竟然还能分泌出那么多液体,啊南只能是一边看,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咽口水。可还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看他们吃什么,他们吧唧嘴没有,他们是不是吃饱喝足以后满足的松松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