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
她斜斜靠在沙发里,一手揉着额头,一手端着水,冲着那人笑,听不清说什么。
轰的一下,秦寒觉得自己的全身血液一下子冲向头顶。
进了自己包厢,秦寒的脑子里老是回放着刚才看到的景象。
有人笑问:“秦少,怎么魂不守舍?不是想老婆了吧?”
另一个打趣道:“不会吧,天天睡一张床,看都看腻味了。至于吗?是不是想在外边的哪个了?”
这时,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鱼贯而入,在座的男人每天挑了两个,其余的就被撵了出去。
“唉,秦少,你怎么不挑一个?”有人问。
另一个嘻嘻笑道:“你是不知秦少的规矩呀,人家不喜欢女人身上的味道。”说着低头狠狠啃了一口在自己怀里蠕动的女人,“我怎么就这么喜欢这味儿呢。”
那女人夸张的哼唧一声,顺势滚到男人怀里。
音乐响起,气氛更加嘈杂。喝酒,唱歌,亲热腻歪,大家都寻找着自己的快乐。
秦寒起身,来到走廊,掏出烟。眼睛却紧紧盯着离自己不远的那扇门。
他要过去质问安澜,安澜会怎么说?
她肯定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或者她反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自讨没趣?他才不自讨没趣呢。
万一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她是自己老婆。虽然有名无实,那也是自己女人,他怎么会袖手旁观老婆被人欺负?谁敢动他秦寒的女人就是跟他过不去!
去看看!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刚要抬脚,那敞开的房间里的二人一前一后出来了进了隔壁。
他走过去,拦住了一个刚从里边出来的服务生问:“里边几个人?”
“四个。”
秦寒点点头,给那服务生一张粉色大钞。服务生新来的,第一次接到小费,高兴得嘴角都咧到耳朵后了。心想,这客人这么大方,我再给多提供些信息吧。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秦寒眉毛顿时就立了起来。
服务生见客人脸色不悦了,急忙补充道:“还有六个美女。”
秦寒身上竖起来的怒毛终于软了下去。他又扯出一张粉色票子甩在他托着的盘子里,“三个男人都是什么身份?”
见这个客人阴晴不定,服务生没敢伸手接钱,战战兢兢回道:“一个李行长,一个陈局长。”这二位常来,他认得。“另一个是生面孔。”
秦寒一摆手,示意他下去。见服务生要走,他又拦住问:“多久了?”他手指里边。
“一个小时,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秦寒又扯出一张钞票扔进他托盘里,“要散了的时候到1888通知我。”
服务生说了一声好,急忙下去了。
来到安全通道,点燃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走廊方向。
安家没人了?让一个女孩子出来陪酒应酬?这是好女孩儿来的地方吗?那个安涛搞什么鬼,董事长职位竟然被老爹撸了。
抽了一支烟,秦寒又回到自己的包厢。包厢里笑语喧哗,已经进入高潮。狼哭鬼嚎的吼叫,重金属的音乐。
他皱了皱眉又退了出来,在长而幽深灰暗的走廊里踱步。心开始燥,跟长了毛似的难受,又像有猫在挠。
在走廊一边等了近两个小时,收小费的服务生来到1888门前。刚要敲门看见走廊尽头的他,急忙跑过来。“先生,那几人要走了。”
秦寒点点头。
安澜浑身难受,脑袋发胀,幸亏连着喝了几杯蜂蜜水,不然指不定就倒下了。
看着玩得尽兴的两人,安澜心想,还算值得。县官不如现管的。这些都是大爷,得罪不起。大爷满意就好啊。
几个人陆续走出来,两个身居高位的领导也没了平日里的威严,衣襟半敞,丑态百出,拉着安澜的胳膊打包票。
“好妹妹,记住,以后银行的什么事只管找大哥,只要哥在,没有办不成的事。”
安澜脸陪笑意。“谢谢啦。”说着,不动声色抽回被拉住的手侧头问身侧的陈局。“李行都表态了,陈局呢?”
“妹子放心!”陈局打了个饱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一歪,就朝安澜倒了过来。
孟峰手疾眼快一把将对方扶住。
几个人在昏暗的走廊里边走边聊。
远远地,迎面走来一个挺拔的男人身影。走进了才看清楚。
“李行,陈局,幸会呀!”估计这二人已经不知东南西北了,秦寒噙着无懈可击的笑主动打招呼,目光却频频落在醉醺醺的女人身上。
听到熟悉不过的声音,安澜一愣,剩下的酒意醒了大半。
“秦少?!”二人异口同声。酒意一也跟安澜似的醒了几分,费力站起身体,晃晃悠悠伸出手跟他握。
握完手,李行似乎反应过来,指了指安澜,又指了指他。
秦寒替他说道:“可不,你弟妹说今天请几位吃饭,特意吩咐我来陪二位。我这是来晚了,也没赔二位喝一杯。”
那边醉醺醺的陈局也明白过来。“秦少和安澜呐。”说完呵呵笑出声来,“以后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什么事都好说。”
“秦少哪里话,以后大哥请秦少喝酒。大哥请,可记得给面子啊。”
几个人寒暄着往外走。秦寒一脸平静,谦和有礼,目光却不动声色打量着扶着陈局的年轻男人。
来到门外,安澜的司机已经等在梦门口,她伏在司机耳边说了几句话,又指了指后备箱,然后,把两个大神送进车里,看着车子汇入车流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