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唐歌翻个身，揉了揉肚子。站了一天，腰酸腿疼的。
“刘强，你不认识？你都跟教官们吃了两顿饭了，还不认识？”
唐歌眼前再次晃过秦漠的脸，不是他啊，不是他就好。
有手机响起来，唐歌接通，说了一声，“好吧，我这就下去。”
“唉，唉，你去哪儿？等等我……”于丽连忙将化妆品推开，拎起小手包就追了出来。
楼下，李阳在等她。
唐歌不知李阳什么事，反正就要她下楼。正想摆脱于丽，就接着引子跑下来。
哪知，还没站稳脚跟，就来了另一拨人。
“秦叔，刘叔……”李阳先打招呼。
出于礼貌，唐歌冲着秦漠和刘强点点头，也大声招呼。她不了解他们的职务，所以，就叫“秦教官和刘教官。”
“你手里拎的啥？”秦漠一眼就瞥见李阳手提袋里有一件淡粉色的东西，应该是女人用的。
李阳嘻嘻一笑，“我给唐老师买的凉帽。”说着递过来。
唐歌只好接住。她在太阳底下站了一天，也想到了买一顶帽子。凉帽目标比打伞小，还能起到遮阳作用。
“谢谢你。明天把钱给你。”唐歌说。
“一顶帽子几块钱，至于算得清清楚楚嘛？”
“臭小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她是你老师，更得算清楚，不然，怎么为人师表？”一直沉默的秦漠开口了。
唐歌连连点头。秦漠适时帮她解了围，突然觉得这个黑脸的男人也不是很讨厌嘛。
李阳挠了挠头，“好吧。”
于丽已经追了下来，见几个人站在一起，惊喜喊道：“正好，一起走吧。我刚才在楼上，小四儿还不答应呢。这都遇上了，就是缘分，走吧！”
唐歌实在不想跟他们掺合，撒谎说“我要跟李阳出去办事，你们先去吧，我办完了给你们打电话。”
李阳乐不可支。想单独跟她在一起还没时间呢，今天看她晒得小脸红扑扑的，心疼不已，就连晚饭也没吃，跑到学校卖场挑了一定遮阳帽。借着这个机会跟她单独在一起，再缠着她出去跟自己吃饭。
“唐老师我俩确实有事。”李阳又补充一句。
于丽清脆声音响起，“你个小破孩，跟老师有什么事？别总缠着你们老师。”
李阳顿时脸红。小伙子在家也是小霸王，母亲都舍不得训他，今天被一个陌生女人训，竖起眼睛就要爆发。
唐歌见气氛逆转直下，赶紧解释，“有几个同学说那款防晒啫喱效果好，还要买些。”
李阳脸色稍稍缓和。
唐歌拽了一下李阳的衣袖。
“你们先去吃吧，办完事，要是时间来得及，我给你打电话。”唐歌跟于丽说。
“你们先走，我陪唐老师和李阳他们办事去，一会让找你们。”秦漠开口了。
其实，真有同学还想买那款啫喱，但他们没时间出来。晚饭后，他们还要在教官的指导下做内务，训练一天，又累又晒，大家连出校门的心情都淡了。
有秦漠陪着，唐歌只好去了。
李阳想开自己的车，秦漠没让。他亲自开着那辆军绿色吉普带着两人往市中心疾驰。
李阳还有些忿忿不平。“那个女人是谁？是你朋友？”
“我一个寝室的。”唐歌解释。
“死丫头，哪天我收拾她一顿！”李阳觉得今天很没面子。
“她比我还大三岁呢。叫你小屁孩也没错。再者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一个男子汉，计较什么？多没深度？”
李阳脸的缓和下来，“看你面子上，我放她一马！”
唐歌笑了。“谢谢你，李阳同学！”
李阳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着一脸带笑的唐歌。
“出了校门，别叫我同学，叫李阳。我也不叫你老师，叫唐歌。”
唐歌知道，刚才这孩子的自尊心受打击了，也不跟他计较，“行，行，随你。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一直没开口，把着方向盘的秦漠说话了，“那怎么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唐歌无论带过你多长时间，无论年纪多大，她都是你老师。”
李阳最不愿意自己跟唐歌拉开那么远距离，可在爸爸的这群属下里，他最怕的就是秦漠。
“秦叔叔，你跟我爸一样。”老生常谈。
秦漠勾勾唇，“唐歌，你说呢？”
唐歌可不想当他们叔侄间的炮灰，只“哦”了一声。等于没发表任何意见。
秦漠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唐歌也正看着她，又是四目相对，唐歌像小兔子似的移开目光。
他的目光太过深邃，像一个深深的漩涡，唐歌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车子很快到了那家化妆品店，唐歌下车进去就买，没到十分钟就拎着袋子出来，又是满满一袋子。
秦漠瞅着那些东西直皱眉，真能防晒？他和战友们成天着在露天里摸爬滚打，也没怎么着。现在这些孩子，晒一天就哭爹喊娘了。
车子挑头并入车流。
李阳开始抗议了。“唐歌，我还没吃晚饭呢，到了学校，陪我吃饭去吧。”
“先吃饭，后回学校。”秦漠说话了，然后，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粥店。
李阳的喜好，秦漠了解些，以前，他们战友聚会，李阳没少跟着掺合，都是杨谷带着他出席。李阳听秦叔叔不容置啄的口气，只好摸着鼻子跟着进了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