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夜校G大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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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老古怪”今天一定笑得合不拢嘴。为什么?你看,教室里坐得满满的。而以紫茵为核心的小群体也难得这么一个不少的聚在一起。倪国威因上次的缺席正缠着紫茵帮他补笔记呢,毫不理会坐在后面早已妒火中烧的伊云。

“紫茵,快帮我把这儿划一下,我抄笔记。等一会儿再给我讲讲后面那道计算题。”倪国威一幅亲密样。

“紫茵,上次的音带好听吗?听说最近他要出新专辑了,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淘淘看。我知道有个地方正在打折。”伊云也毫不示弱的加入进来。

“唉,小茵啊!要考试了,有空多看看书再有空就帮我补补课。别出去瞎玩。等考完试我带你去玩。打折的东西一定是质量有问题。”

“紫茵才用不着多费精力对付这种考试呢?不象有些人平时不用功,临阵磨枪恐怕都没时间了。”

“你说什么。紫茵是你什么人,要你帮她安排。”倪国威显然对伊云的这种挑衅十分不满,扔下笔恶狠狠的看着他。

“好了,你们两个很空吗?没事斗嘴,晚饭汤喝多了是不是?”紫茵出面阻止着,“今天你们两个练习快点做,然后我有话对你们说。好了,现在谁也别烦,快上课了。你,倪国威我帮你划重点你还有空斗嘴。很空的话自己解决吧!”

“OK。我的长官,马上进入角色。”倪国威很满意紫茵的做法,最起码现在她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紫茵啊!不得了,你现在可是一个安定的源头。刚来就引发了一场战争,这可不好呀!你这小丫头就是鬼主意多。”裘正浩也笑着过来凑热闹,还伸手拍了拍紫茵的头。

“烦死了,我最讨厌人家拍我的头了,讨厌。”紫茵终于忍受不了,而此时的凌敏薇则是以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态面对着眼前的他和她。

是啊!紫茵与她比起来除了品学兼优实在找不出优势了,为什么风就偏偏转到她头上。其实紫茵活泼可爱成绩又好,的确惹人喜欢。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抢了我的男朋友啊,毕竟我和她曾是同学,平时也以朋友相称。我凌敏薇很少有心动的时候,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却被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胖丫头比下去,我岂不太丢脸了。紫茵,你放手吧!倪国威真的不适合你,象你这么一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子和他在一起真是羊入虎口啊!紫茵醒醒吧,伊云才是你的最佳人选,对倪国威我是不会放手,不要到时伤了大家的和气。凌敏薇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或许是因为今天大家给足了“老古怪”的面子。看看其它教室虽然比往日要热闹,可还是空位不少,相比之下这边可显得门庭若市了。所以“老古怪”也十分识大体速战速决,半小时就结束了他的“指导”开始由大家进行“理论与实践的相结合”做练习。一想到今晚的重要任务,紫茵不由的加紧笔下功夫,也准备给它来个“三下五除二”,这不!三十五分钟搞定,看看旁边的倪国威为了赶上紫茵的速度整个儿以“鬼画符”来填满整张卷子,而伊云此刻也显得极为神速,看来两人都等着今晚紫茵的一句话了。几乎是三人同时起身、交卷、出教室,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剩下个大为吃惊的“老古怪”站在讲台上大跌眼镜。回头看看三人的卷子,当然重点审阅倪国威的那份,虽然不太工整,但正确率也不低,看得“老古怪”直点头,连称好,就象是挽救了一位迷途多时的人才似的。唉,“老古怪”岂不知这爱情的力量可比你那乏味的“教诲”来得大呀!不过,也难怪早说过他要不带那块手表,简直可以考古学家自称了,连自个儿也是一个出土文物,怎么能理解这么现代的概念呢?

车棚里,三人各自走向自己的“坐骑”。

倪国威看到伊云推着部新车出来,吃了一惊。马上嘲弄道:“伊云,不错嘛,为了追女朋友,转眼就投资了辆新车,可是不知车技如何,小心摔下来可浪费辆好车。”说了这么一番话,倪国威直觉得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心中好不痛快。

“你也不是等闲之辈呀!一次没来上课也能把你急成这样,你也会在乎考试,也会在意成绩,岂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可惜只怕平时欠的债太多不好补吧!恐怕这次紫茵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省省吧!你有空去约凌敏薇什么的,紫茵和你可不是一路的。”伊云故意显出自己的才华。

“好了,你们两个吵完没有。我没空在这儿听你们斗嘴,你们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紫茵站在两人中间阻止了舌战的继续。

“小茵,你说。”倪国威说道,“天凉了,晚上风大。早点和他讲清楚我好送你回家。”

“伊云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我,不过现在既然对我讲了,我也不想追问你一些无意义的话。我只想对你说你的这份心意对我来说太突然、也太不适合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象以前一样,一起讨论讨论题目,帮我对付‘老古怪’的突袭,有机会的话课间请我喝杯可乐,这不是很好吗?别让复杂的关系约束我好吗?

“至于你,倪国威,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疼爱,不过我接受这一切都源自承认你是我的大哥,仅此而已。打心里把你当成一个哥哥来看,在我眼里我很珍惜这份没有血缘的兄妹之情,而现在你却要将这么美好的感情变得复杂,你不觉得很糟吗?你应该很了解我,本来就没脑子,更不会去应付这些奇奇怪怪、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且你这么移情别恋,敏薇怎么办,你想过她的感受没有,我和她是以前的同学、现在的朋友,你这么做将我放在了什么样的位子上呢?我不想失去和你们每一个人的友情。所以上官紫茵并不适合你们,或许我只适合和你们做好朋友、小妹妹,但不是男女朋友,我的话说完了,希望你们能顺利通过这次考试,也希望我们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就当这是一段小插曲吧。所以,今晚你们谁也不要送我,我自己会回家的。伊云,这是上次音带的钱,还给你,谢了。”紫茵说完这些话,跨上自动车,自顾自的走了。留下倪国威和伊云在车棚中不知所以。

“她走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她只说觉得太突然,等时间久了,就顺其自然了。”伊云手里捏着钱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老兄,我看你省省吧!你会比我更了解她吗?连你送的东西她都不要,你认为还有希望?这一次你必输无疑。”倪国威看见紫茵还钱给伊云,好象又看见了希望似的。

“输?!她不也没接受你吗?在她心里最多把你放在兄长的位置上,先入为主懂吗?要想再变就难了,而我对她来说则是一个全新的,人都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的懂吗?”伊云说完也骑上车飞奔出去。

听了伊云的话,倪国威也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的实力了。

“怎么,谈判结束了。接受了怎样的评判,看样子是被拒绝了。”凌敏薇一下子出现在安静的车棚里,吓了倪国威一跳。

“怎么是你?你又不骑车。来这儿做什么,现在你觉得我还有义务送你回家吗?”

“来找你并不是想让你送我回家。即使你愿意我也不愿意,这种不真诚我讨厌。我只是想告诉你一点,紫茵和你不配,真的。你会有耐心去照顾象她这种简单而又笨笨的女孩子?只有伊云才是合适的人选,放手吧,倪国威。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我们静下心来谈一下,找出问题把它解决了不就没事了。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即使你想找一个感情替代品,这个对象也不是紫茵,她不适合玩这种感情游戏的。”

“你住口,凌敏薇!不许你胡说紫茵。什么感情替代品,你认为我是在玩弄她吗?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紫茵的那种单纯,不象你时时都工于心计,动不动就咄咄逼人。你没有错,只不过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不安全,总怕被你算计。你也知道我对你已经没有了感情,要想和好,不可能。”倪国威对凌敏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敏薇没想到倪国威会做到这种地步,本想用激将法激他一下,没想到弄巧成拙了。在校门口又碰上了裘正浩。

“怎么,大美女没人同行吗?不知这份美差能不能让我来担当呢?去找过他了,怎么说,和解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去过车棚?”凌敏薇十分的不解。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了。因为我在乎你的每一个举动呀!”裘正浩笑称道。

“什么,在乎我的每一个举动。为什么,是想看我如何被人抛弃的笑话吧!”凌敏薇的一番话说得裘正浩一番心酸,当然,看着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却为另一个男生苦恼不已,心里岂能不难过。

“唉,你等等。我送你一段,这么晚了,美女单独行动会有危险的。走吧!”裘正浩并不把想法放在脸上,仍然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令凌敏薇好生捉摸不透,想这人也真够复杂的,到底年龄比我们长上几岁,为人处事都老成许多。可惜这样的男人太危险了,不是我这种人能够完全了解。

紫茵一路飞车到家,满脑子乱轰轰的,一直在想刚才的措辞是否准确、恰当。他们能明白我的真正意思吗?要是他们理解错误呢,认为我这是给他们公平竞争的机会怎么办。这个、那个,唉,我怎么就这么笨,连说句话都说不清楚。今天晚上应该找秦晴陪我,她一定能帮我摆平这事的。紫茵越想越糊涂,越想越烦,大叫一声把自己重重的摔在沙发上,万一不行,万一这次真的要我做选择呢?万一等中考结束他又烽烟再起怎么办,我又怎么办,看来我得想第二套行动方案,以防不测。万一真要我选择,我该选谁呢?他们两个都有着自己的优点。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在倪国威和自己认识的这段日子里,他总是爱捉弄自己、带自己出去玩的一幕幕都涌向了紫茵的脑子。的确,虽然倪国威油腔滑调一幅吊儿啷当的样子,可真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快乐。而伊云这学期才认识不久,平日也不太说话,一幅深成的样子,总觉得和他的年龄不符,现在仔细想想平时看我的眼光也总是怪怪的,看来他早有预谋,都怪我自己笨嘛。早点发觉,离他们远一点,保持距离,不要老是和他们嘻嘻哈哈的,现在也就不会酿成悲剧了。对,绝对是悲剧。这种复杂的情况发生在我身上就是悲剧,决不是福气。突然电话铃声把紫茵吓了一跳。

“喂,找谁?”

“喂,是紫茵吗?我是倪国威妈妈。我们家国威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们几点放学的。上次就是因为生病没去上课,今天还有些发烧,我让他再休息一天,可他不听,说什么要考试了,偏要去上课。紫茵,他今天上课有什么不舒服吗?”

“什么,倪国威妈妈,他生病了吗?还发烧,为什么他没和我说呢?我们今天走得早,应该早就到家了。”紫茵一颗心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是啊!你看现在都九点多了,还没回来!真是急人!算了,紫茵谢谢你噢!我再等等看,有空来玩啊!你好久没来了,我们家国威难得这么用功,紫茵你要帮他补补课,我们说他都没用,他呀!最听你的话了,和你在一起玩,我们放心。好,就这样,有空来玩。”

“噢,我知道了,再见。”紫茵挂上电话,坐在沙发上开始了深深的自责和不安。

他生病了,还发着烧,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他不会有事吧!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家呢?不会是晕倒在路边没人管吧?怎么办?我该不该去找他呢,是去找他还是再等等看?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回去了,说不定又是到哪儿玩了。冷静、放松、深呼吸,紫茵一遍遍的提醒自己。总算安静下来。她又想到了平时,自己只要有一点脸色不对劲,倪国威总会发觉还会问这问那,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想着想着,或许太累,或许太紧张了,她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已快二点。

紫茵真服了自己,一边觉得情况迭出却还是不会失眠。打开阳台,空气格外清新,天上的星星也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紫茵觉得也就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找回一点自我,自从那晚接受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表白,紫茵好象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似以前的无忧无虑,取而代之是烦恼多多。唉,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到原来的我呀!对了,二点了,他回来了吗?不自主的脑子里又想起了他来。

以后的两天紫茵总算过上了平静的日子。一切又好象回到了从前,而且爸爸妈妈也会在星期天回来。一想到再过一星期妈妈可以回到自己身边,这个屋子将不再空荡荡的,紫茵真是高兴得不得了,总算过了一个难得清静又轻松的周末。后面一个星期大家照旧上课,只不过碰面后好象多了一些礼,除了伊云和倪国威偶尔还会斗斗嘴以外,别的一切都算正常。紫茵几次想问那天的事情,可都没问,好不容易争取到这种太平局面,可不能因为我这么一问又引起某些人的非份之想。要是那样,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可是这种局面真的就是我想要的吗?或许以前的那种热闹场面再也不复存在了,或许他们再也不喜欢紫茵了,想到这儿,紫茵又不禁一阵悲凉。我紫茵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做到十全十美嘛!

日历又翻过一星期,紫茵决定这两天把屋收拾的干干净净,明天再烧两个菜欢迎爸妈回家,正准备开始,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敏薇,怎么是你。快进来,你怎么认识我家的?”紫茵吃惊的看着凌敏薇,她绝对没想到来访者会是她。“我还以为是爸爸妈妈提前回来了呢。”

“奇怪吗?你忘了?你给过我地址,怎么,老同学来看看你,不欢迎吗?”凌敏薇笑盈盈的问道:“爸妈不在吗?就你一个人。”

“我爸妈去外了,明天才回来,怎么不欢迎呢!你能来我太高兴了,也很意外。”紫茵忙着给她倒了一杯水,挨着她坐下。

“紫茵,我们从毕业分开现在又能在夜校里相聚是一种缘份吧!所以我也不瞒你什么,今天我来主要是为了倪国威。我问你一句,你确定真是喜欢他吗?”凌敏薇的直截了当让紫茵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其实敏薇,我真的无心卷入这场浑战,平时我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当成一样的好朋友来看。我也没想到倪国威会这么做,虽然我和他认识了快一年,可我以前真的只是把他当大哥来看。真的,敏薇,我无心伤害你们,破坏你们。我们同窗过三年,多少对我应该有些了解吧!”紫茵觉得现在最重的是消除和敏薇之间的误会。

“以前你一直把他当成大哥看,那以后呢?别看他现在好象没什么,这是因为他和伊云都知道你十分看重考试,十分看重成绩。现在考试迫在眉睫,他们才会暂时休战,而倪国威也正好趁这段时间认真学习,这一切都是做给你看的,我敢保证,考试结束他们又会展开攻势的。紫茵,当初我和倪国威开始谈的时候你并没有阻止我啊!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当初你就不应该让我和他有机会开始呀!你应该告诉我实情,要知道我很少为男生动心的,可真的动心了,就难放弃了。倪国威真的不适合你,你勤奋好学,名符其实的乖乖女,而他简直和你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倒是伊云稳重成熟,又要上进,和你真的不错。紫茵虽然你我为同龄人,可在这方面我不能不承认我比你有经验,现在你真的应该找准自己的位置,不瞒你说,裘正浩也对我表白过。”

“什么,他说喜欢你。”今天带给紫茵的意外太多了。

“没想到!所以我要告诉,在知道裘正浩的事后我也反复思想斗争过。按理说现在我和倪国威冷战,正好找裘正浩来当替补,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发觉我的感情是在倪国威的这边,一旦现在做了错误的选择,那么我们会角色错位,你也会在不久后的一天受到象我一样的伤害。紫茵,放手吧!想想清楚,伊云才是你的最佳选择,而倪国威会耽误你的。作为你的旧同窗,我不想看到你成为他心灵空虚时的爱情牺牲品。当然,这个麻烦是我惹的,就由我来解决它好吗?紫茵,有时候你必须象我一样,当机立断一点,虽然会有人受伤,但那是暂时的,总比长久的痛来得好。对吗?”凌薇的一席话说得紫茵太震撼了。

“原来他只不过想把我当成是一个替代品?他对你说的。”

“这个,当然是他说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开始我也不太相信,但是后来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你想啊!他和你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快一年了。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说过想追你,而偏偏在我和他冷战的时候对你异常热情呢?紫茵,我知道,有时告诉你实情可能会比较残酷,可这是事实,没办法改变的。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做给我看看,气气我好让我作出让步。”凌敏薇进一步说道。

“敏薇,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我要先考完试再说。这次考试就让他见鬼去吧!抱个大鸭蛋独自回家享用吧!”

“紫茵,趁现在你还没有陷得太深,早点醒悟还来得及。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我想经过这件事你我都能坦诚相待,那我们一定会成为更好的朋友。好了,也不早了,我先走了。等考完试,我们一起出去玩,不耽搁你复习了,大才女。再见。对了,再提醒你一句,伊云那个人平时很内向也难得动情,紫茵,万一你处理不好,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凌敏薇起身告辞。

“那好吧!有空来玩,再见。”紫茵将凌敏薇送出了门。

门内,紫茵百思不得其解,她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一想到敏薇最后的那一句伊云会做傻事,他真的会做什么吗?不过也难说,看他平时斯斯文文的,那天晚上不也很凶吗?

门外,凌敏薇暗自偷笑,紫茵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紫茵,别怪我。在感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其实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朋友。千错万错你不该喜欢倪国威,毕竟我在人之前,而且我又是如此的喜欢他、钟情于他,希望伊云能补偿你。别怪我,紫茵。”凌敏薇也并不是那么轻松的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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