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野蛮将军御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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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生辰

这声音很熟悉,非常熟悉,太熟悉了!

虽然她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时刻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但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站在她面前被她垂涎了许久的美男,的确是皇帝。

面前之人,有一张轮廓深邃的脸庞,鼻梁高挺,双唇丰润,五官虽立体鲜明,但在昏蒙灯光的衬托下,却又显得柔和平缓,风流多情。他的眸色很深,深得就像两湾看不到底的墨潭,因背对着光线的原因,而多了几分冷幽。

就这样四目相对地注视着,霍青璃有种思维突然停滞了的感觉。

虽不想承认自己花痴,但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都让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做什么,满心满眼,都是所看到的这张脸,风华绝代,倾世无双。

他……真的是皇帝吗?

在此之前,她想象中的皇帝,一直是个小眼睛、大嘴巴,方鼻梁的丑八怪,因为历史上那些沉迷于声色犬马的荒淫君王,都长得有些对不起观众。

她这个人向来庸俗,认识她的都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遇到长得好看的帅哥,她看诊的耐心都多了几倍。

人嘛,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她又是个俗人,更加做不到所谓的一视同仁,心怀大爱,看着美男皇帝,之前的那些不满通通消失干净,只觉得这样的尤物,应该好好珍藏,用心呵护才对,发脾气什么的,原本就不是她的作风。

皇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这女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但行事古怪,让他摸不着头脑,连看他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霍青璃最讨厌男生女相的男人,虽然刘垣一直都坚信自己是个很有阳刚之气的纯爷们,但在霍青璃眼中,他就是个娘里娘气的人妖。刘垣在霍青璃身上,从来看不到尊敬二字,她看他时的眼神,永远带着歧视和鄙夷。

或许是霍青璃的眼神太直接了,刘垣实在绷不住,微微侧过脸,躲开了她炽热如火的目光。

见状,沉浸在对美男神往中的霍青璃也清醒过来,收回手,有些讪讪:“陛下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以往不都是这样?”刘垣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认为霍青璃在明知故问。

她左右看看,发现男奴都被打发的差不多了,于是把金锭往箱子里一扔,站起身:“不知什么风把陛下您老人家吹到这里来了?”

刘垣黑着脸看她,这女人今天该不会是发疯了吧?形式做派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什么老人家?他哪里老了!

“来来来,您身体不好,别老站着,快坐下。”她讨好地笑着,拉着刘垣的胳膊,使劲把他往太师椅上摁。

刘垣几乎是半强迫地被她摁在椅子上,漆黑的眸子,无措地瞅着她。

“霍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刘垣脸上除了无措以外,还有一丝警惕。

霍青璃在他身边站定,搓着手道:“那个……开了个会,裁了个员。”

“你……你说什么?”刘垣显然无法理解她的胡言乱语。

“呃……这个……将军府上的闲人太多了,为了精简开支,所以我决定让他们离府自行谋生去。”霍青璃干笑一声,解释道。

自行谋生?刘垣那双乌黑的眼瞳里写满了惊愕:“霍将军,这些男奴可都是你亲自调教的,就这么放他们走,你竟然舍得?”

“舍得!怎么不舍得!”一想到府里的产粪机器都已被清理干净,她就有种说不出的愉悦:“留他们在府里,也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倒不如放开手,让他们自由飞翔。”

刘垣半晌没出声,盯着霍青璃瞧了许久,忽然道:“这可不符合将军你的做派。”

刘垣会怀疑,这也是霍青璃早就猜到的,在打发全府男奴离开前,她就已经想好了说法,于是道:“这些男奴,我早就想要打发掉了,陛下您想,整天看着一样的脸,谁都腻歪不是?”

刘垣斜睨她一眼,能说出这种话的,也就只有霍青璃了,她的我行我素、无法无天,可是七国皆知,罢了,这原本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他和霍青璃之间早就形成一种默契,只要不侵犯到自己的权益,对方做什么,他们都是不会插手的。

见刘垣似乎相信了她的话,霍青璃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她并不清楚原先那个霍青璃的脾性,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做出来的事定会叫人疑惑,她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倒不是怕会被皇帝治罪什么的,就是担心叫人发觉了端倪,给她当妖怪活烤了。

“陛下,天这么冷,您看……”

刚想说您还是回宫去吧,就听刘垣道:“霍将军,今天可是你十九岁生辰,怎地府里竟是这般冷清?”

什么?十九岁生辰?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到底多大年纪,听到才十九岁时,她难掩震惊。

这身体的原主到底有多牛逼,短短七年时间,就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变成手握重权的一品军侯,这个世界果然很玄幻啊。

“啊,这个……最近事务缠身,忙得忘记了。”

刘垣点点头,颇有些愧疚之态:“这都怪朕,将军日夜操劳,都是为了大武,朕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没有提前为将军置办好寿宴,实在惭愧。”

霍青璃嘴角狠狠一抽,连忙接口道:“小小生辰,无需庆贺,陛下您还是赶紧回……”

“这样吧,朕在芜萝河畔包下了一艘画舫,今夜正打算前去游玩,不如将军随朕一起,朕来做东,为将军庆祝生辰。”刘垣兴致勃勃提议。

“微臣还有些政务没有完成,就不……”开玩笑,皇帝去**,她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如果去逛小倌馆,她倒是有些兴趣。

刘垣却不给她机会,态度坚决:“将军若是不去,朕便愧疚难消,难道将军忍心如此吗?”这才没说几句,又开始气息不稳,呼吸凌乱,苍白的面容,连融融的火光都映不暖,如冰雪一般透着令人心惊的温度。

不合时宜的怜惜浮上心头,应允的话直接略过大脑自口中吐出:“既然陛下盛情相邀,微臣岂有不去的道理。”

妈蛋!这根本不是她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