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了照镜子，发现女装比男装更适合如今的这幅皮囊，真是闹不懂，这么好的脸蛋和身材，原来的正主为什么要暴殄天物。
瞧这小蛮腰，瞧这大长腿，瞧这傲人酥胸、玲珑身段，她要是男人，娶老婆一定娶这样的！
咦？哪里来的香味？
她左嗅嗅右闻闻，找了一大圈，最后才发现那香气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古代没有香水，大都是熏香，这衣服上的香气，八成是皇帝寝宫里的龙涎香，她没有见过龙涎香，也不知道龙涎香闻起来究竟什么味道，但这香气挺好闻的，不腻人，也不刺鼻，大概就是传说中有安神醒脑作用的龙涎香吧。
换好衣服出门，刘垣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了。
在内侍的搀扶下，她登上马车。
原以为马车内空间不大，但谁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车厢，内里竟是别有洞天。
车厢内，卧榻、茶几、木柜、还有榆木的佛桌，盘龙铜质四方熏炉，所有能用得上的家具，应有尽有。
昏君就是会享受，出来嫖个娼都这么大排场。
进来之时，刘垣正端着红泥小炉上的铜壶向茶盏里注水，一抬头，手下的动作便顿住了。
一时间，他以为看错，眼前这明丽含娇，花颜月貌的少女，定是走错了地方，认错了人，可直到她走近，在他对面的软垫上坐下，他才意识回归。
“陛下还挺会享受的。”裙衫下摆太长，她索性撩起来。
看着她脚上那双与衣裳格格不入的长靴，眼中神色很是复杂，“朕直到今天才发现，将军之姿，惊为天人，竟是不输于这世上任何女子。”
“哪里，陛下谬赞了。”她摆摆手，目光隔着蒙蒙水汽，胶着在刘垣精致如玉的脸庞上：“要我说，陛下才是真的倾城绝色，惊为天人，我这辈子阅男无数，还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比陛下长得还要好看。”
闻言，刘垣的神情微微有些扭曲，霍青璃对美男一向有着强烈的征服欲，但她从来都没有把主意打到过自己头上来，今天她说这番话，难道……
“陛下？”
“何事”
霍青璃伸手指了指：“那个……水溢出来了。”
许是想事想的太入迷，连茶盏里的水溢出来都没察觉，刘垣放下茶壶，拿过一条布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桌面上的水渍，脸上倒是半点尴尬都没有。
可刘垣不尴尬，她尴尬啊，别以为她不知道刘垣刚才心里在想什么，还好没尴尬多久，就听外面侍人禀报说芜萝河到了。
夜虽已深，但芜萝河畔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说白了，芜萝河与现代的红灯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古人更委婉隐晦一些，明明是庸俗不堪之地，诗人们泼墨挥毫几句，就变成了高大上的VIP会所。
由此看来，还是古代人会玩啊。
刘垣对这里似乎已轻车熟路，走什么流程他一清二楚，包下的那艘画舫就停在栈道边，两个穿着清凉暴露的美女，早早就等在船上，露着大白腿，搔首弄姿，好不妖娆。
霍青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古代的**都这么抗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