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凤昊回答,便迈着极是轻快的脚步往昆仑殿而去。
凤昊抬起头来,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再看着那张高高在上的椅子,猛的一咬牙!
拼了!我凤昊今天纵是难逃这一劫,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凤昊咬咬牙,腾的直起身子,再次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那空荡荡代表无上权利的龙椅,头一扭,便这般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离开了这自古以来,便引出无数争端的大殿。
“臣叩见皇上,皇上金安。”一看到皇上匆匆而来,一屋子里的宫女、奴才、御医呼啦啦跪了一地。
“都起来,太子如何?”皇帝坐到床边的椅上,先细细端详了一下凤邪,见他脸色白如纸,而额上的伤已经包扎妥当,只是呼吸间微弱几不可闻。
皇帝拢了眉心,看着太医,冷冷一哼:“怎么?朕观太子仅额上一伤,因何还不醒?”
太医一脸惶恐上前一揖道:“皇上,臣等无能!用尽方法,太子亦是不醒!且脉相渐显衰相……”
“废物!统统一群废物!”皇帝勃然大怒,一掌高高举起,又想到凤邪在床,生生收了势,一挥手:“给朕好好想!若是今夜太子还不醒,全都提头来见!”
“臣领旨!”太医们个个心惊肉跳,心中叫苦不迭。这太子是让他们个个使尽浑身解数,仍然不得清醒,这下了旨,不醒就是掉脑袋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们直了身子,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那领头的付太医上前对着龙颜大怒的皇帝深深一揖,“皇上,臣多年前曾阅一医书,书中曾提及,若有患者不慎以头撞击硬物,导致昏迷不醒者,可以心中牵挂之人,以情唤之,或能得醒!”
皇上一听有法可治,双眉一扬,俊脸一喜,大声道:“既是有法,还不速速用之!”
凤熙刚好到来,在屋外站了一会儿,一开始听到太医们说凤邪的脉相渐显衰相,他的一颗心先是狂跳不已,接着听到身后凤昊的脚步声,便连忙装成气喘的样子匆匆进了殿内。
一进去便气喘吁吁着断断续续的道:“父、父皇……太、太子,如何了?”一脸着急担心伸着脖子想看清塌上的凤邪。
皇上见他如此担心太子,心中一暖,这深宫内苑,兄弟手足间,为了那一个位子,你死我活,已如寻常之事,难得这孩子,倒是个有心的。
“熙儿,过来。”皇帝难得的昵称,让凤熙心头大喜,他连忙提步上前,走近皇帝身边,恭敬且一脸忧心仲仲。
“熙儿,你可知太子,心中牵挂何人?可是那欧阳国公主,欧阳莺儿?”皇帝思来想去,这平日里与凤邪走得近之人,或者让凤邪较为不同之人,也就那日宴上的欧阳莺儿,所以,有此一问。
凤熙摸着头,做冥思苦想状,良久才道:“应是那欧阳莺儿不错,我平日里也甚少听人说及太子有何亲近之人,也就那日宫宴时,看太子与那欧阳姑娘甚为亲密,想来,应是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