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曾说过,天下虽好,然君王太累;金钱虽好,然横财遭灾;权利虽好,然人心难控;能力虽好,然高处生寒!唯有淡漠无求,顺其自然,一切才能不受外界因素的控制,一颗心,也才属于自己!所以,师傅在我的身上种下过绝贪决,就算再大的引诱,在我的面前也始终无法牵引去我的心!
呵呵,不离别将我想得那么圣洁,我只是一个凡人,也有着与你一样的贪嗔想法。只是我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目前我还不能够碰触的神器,如果我此刻强行将它们带出来,那样在带给我所想要的一切之后,也会最终吞噬掉我所有的能量!与其最后变成一个天下无敌的疯子,我还是更愿意与我的不离一起,恩爱一生,白首不离。”
脸孔红得形同滴血,被他那出其不意的一个轻吻已是轻轻地颤动了心房,再听他如此深情的话语,金不离只觉心跳都不再属于自己,砰动得有些震耳欲聋。
绝贪决?那是什么东西?
脑中所想,口中便不由自主地脱口问出:“那你师傅有给你种下过绝情决吗?”
问完她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而身前的凤天逸也是紫眸一怔,看着那张俏脸迅速滴血般地飞红之后,他的朗笑也瞬间响起:“哈哈,不离是怕我绝了情爱,无法与你一生相伴么?”
“当然不是!”被他看得心底一阵尴尬难堪,金不离忍不住将玉箫用力往他手上一塞,转身出去看外面的那两只大鸟现在怎么样了,边道:“我又从不曾想过要去你厮守一生,又哪来的害怕!”
白影一掠,金不离快步跑动的身影被凤天逸好笑地扣入怀中,难得见她如此娇态,竟莫名引得他的心底一动,附唇与她的颈边轻问道:“那,你何时肯把你的心给我?”
脖子一偏,金不离有些羞涩地避开他这种让她止不心跳加促的暧昧声息,喃喃着迅速将话题转开,模糊不清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里面石室的那个人,他到底是何人?那两只大鸟,它们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你这个女人……”有些无奈地被她引开了话题,凤天逸也不逼她,只是伸手宠溺地一捏她俏挺的鼻尖,无声而笑:“呵,那人乃是一百多年前,江湖上极为有名的占星师——暗夜流光!经我发现这册金簿之后派人打听才知,原来此人乃是当年一度以着智多星转世的盛名而传遍天下,世人一度以寻求他的一句真言而不惜一切;尤其以江湖地位极重的人群与天下各国君王为甚,几番使得天下战争四起、血雨腥风一片。
传闻此人亦正亦邪,做事全无准则,只凭一个喜好!而那两只鸟儿便是此人自罗刹国带出的神鸟,一雄一雌,不离不弃。然而,它们的体内却被它们的主人施喂了一种含有剧毒的毒物,必须终年在这等暗无天日的石洞中食毒蛇毒果方能续命!
你在这洞中竟未见到一条毒蛇虫蚁,便因此人担心他死后尸体会被毒虫所食,所以生前便喂以剧毒于二鸟体内,使得方圆数十里的毒虫几乎消失殆尽,若非有这种毒果存在,此二鸟也早已气绝身亡多年了。
只不过,这种相互抵触的毒液使得二鸟百年来都无法孵生新蛋,而一种自然的习惯已经使得它们对于外来的入侵者都保持着极度的戒备,一旦遇到外人,它们便会发起疯狂的攻击,是而这片山林在当地村民口中称为阎雾林,凡是有不小心进入者,从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而这也正是暗夜流光所要的效果!
这里便是他选中的风水葬穴,他在金册上有预言,此处在他死后的一百年中都不会有人出没,而在百年之后,也就是他的尸骨只剩空壳之时,天下将会再度掀动血雨腥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说到这里,凤天逸的紫眸明显的隐露出一片邪恶光芒,看得金不离心头一骇,忍不住出声道:“预言不准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心底一暖,凤天逸不觉中深遂的紫眸再度恢复一片清澈流光,紧了紧怀中的人儿,笑道:“不离怎么知道那人会是我?如今我带了你一同前来,说不定,那个人是你也不一定!”
“那更不可能!我虽然不是个有多善良的人,但绝非大恶之人!那样的大恶之事,我亦绝不会去做!”金不离手心生紧,看着身旁的男子尽管笑容清淡,可是他周身流露而出的一股邪气,却忽地摄得她心底有些发冷。
她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直以为,这世上根本不会存在那种近乎于玄乎的事情,从当初听他说什么宿缘她的心底便隐隐生异,再到此刻他的这番话,让她忽然感觉,她身边一切的一切,似乎真的被一种无形之物所牵引着!
如果说,自己的穿越而来是一个奇迹,那么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世上到底还有着怎么样的奇异在等着自己。
一如洞中那些让人眩目的神器宝物,再有竟然足足活了一两百年的不凡神鸟,甚至那洞中所结的会发光的异果也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难道说,凤天逸的存在,真的会是这个占星师所占卜而出的那种煞命之人吗?
“啼——”心底正异,一声低浅的轻鸣忽地从外面传进二人的耳中。
凤天逸俊眉一扬,揽着金不离便迅速往外面掠去:“不离,幼鸟出世了!”
眸中同样溢出一片轻喜,金不离不由分说被他带了出洞,刚去到外面的洞口,便见那只全身散发着五彩光芒的、与一只麻雀差不多大小,却尾羽比身体长出双倍的小极乐鸟无比欢快地钻出蛋壳站在叶堆之上;那清脆而幼小的声音,听得金不离忍不住展颜一笑,对着身旁的凤天逸道:“呵呵,它好漂亮,好可爱!”
“是啊,可惜它的出生,却注定了雌鸟的死亡了!”凤天逸放开金不离走到那只已经气息微弱的雌鸟身边,伸手再度抚了抚它的羽毛,轻叹的声音也惊得金不离目光一讶,不解道:“为什么,它到底受了什么伤?”
“它的伤,乃是它自己日夜啼血所致!五个月前我发现它精力便不如从前,且在我前去捉它们时,不时地会发现雌鸟口中会啼出血出来。等到这种现象有了两个月之久,我才发现,雌鸟竟然生下了一颗漂亮的金蛋,而后在孵蛋的三个月中,我看到雌鸟气力一日不如一日,并只要一啼出血,它便会迅速地撤回洞将血洒在金蛋之身,而后用它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卧在蛋身上为其孵化。
这样的情形,我连续观察了几日都未看出缘由,直到那日见到一条巨头绿蟒前来欲吞食这颗金蛋与雄鸟斗得难分难解,我才看出来,原来活了一两百年的它们自知寿限已至,是而雌鸟便将自己的毕生精力都倾注在这颗金蛋之身!也就是说,这只金蛋虽然还未成形,但是它的能量对于一些有着超强意识的动物来说,已是相当于一种神物,若是吞服,其功效远比外面的那些奇异果要强大得多。”
凤天逸说着,伸手再将地上的雄鸟提起,手掌伸出往雄鸟的后背微微一拍,一支支细小的银针便悉数从雄鸟体内迅速喷出。
“啼——”那雄鸟一旦得动,便迅速翅膀一扇,快速地飞落到雌鸟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