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猜测归猜测,众人还是对一个男宠没有太多的兴趣,此刻更感兴趣的,是他手中那些金器。
如果说方才他们看走了眼,那么此刻,这只盒中的金器,应该是真品无异。
因为他们已经看出,这只锦盒中的金器与先前那只之中的乃是相同的款型,除了原先那里有几样断裂的之外,两盒中的金器大小与形状没有任何的差别。
很显然,这里的东西,乃是真正的出自万金金铺。
与方才一样,李远山亲自前去验看了金器,以他的经验发现,这批金器全为真品。
而后,其他让金有为将金器再度呈送到在座的金行老板,除了金不离外,人人都点头肯定,这批金器确实不曾掺假弄虚。
“大人,他们万金金铺本身就是开金铺的,出了假货为了证明清楚再打造一批真器出来,此事对他而言根本是轻而易举啊。大人明鉴,下官乃是清清白白之人,根本不懂得炼金之术,业下也没有金行一业,下官根本不可能打造得出与万金金铺一模一样的金器出来。如果下官有那个能力,下官早也开了金铺,哪用得着花银子买别人家的啊!”齐员外见众人都点头说金有为拿进来的是真货,不由急了,忙跑下堂拿起那盒假货之中的一样一一跑到众人跟前,让众人看清,那批工艺,确为万金金业中所有。
一时,众人对齐员外的话倒也信了几成。
不为其他,单为他确实没那个能力可以打造得出这样以假乱真的金器,所有要说那批假货是他造出来的,根本没有人会信。
就连在场的几家,如不用心模枋,在外观之上,也会有些许的破绽出来。
所以听此一言,有人也不难相信,那批所谓的真器,不排除是万金金行事先打造出来以证清白之用,要证明这批就是当初所卖之货,证据确实太单溥了些。
“呵呵,齐员外莫急,贾某还有一个重要的证人没有请来。哦不,应该是两位!”金不离淡淡一笑,折扇也潇洒地一合,起身再度对李远山请示道:“请大人稍等片刻,贾某的证人已经到了路上,相信不需半柱香时间,便该到达此处了!”
“哦?贾公子既已搜集了证据,若再有有力的证人可以证明这批真器才是你们金铺当初所卖,本官自然会还你清白。只不过,本官有言在先,这个证人绝不能是你们万金金号中的任何一人!不然,本官也无法排除是你们自已的人前来为自己开脱的嫌疑。”李远山朗朗而笑,四座的众人也纷纷点头赞同。
金不离了然地点点头,应声笑道:“那是自然。只是贾某还有一事相请!呵呵,若是今日确实证明了贾某乃受人污害,还请大人在还贾某一个清白之时同时张贴一份告示,以召告世人我万金金铺童叟无欺,之所以出现假金一事,乃遭人陷害,实非属实!如此,也算是小以弥补我万金金行的一些损失!”
“呵呵,贾公子放心,若本官查明真相确实如此,本官一定责无旁货,定会为万金金铺力证清白。”李远山含首一笑,一旁的齐宗申已经坐不住了,额上的细汗沁了一层又一层,听着这个贾君紫如此自信十足的话语,他的心里也隐隐地不安起来。
不时,一名佚从快步进来禀报,说堂外有一名男子带着一男一女二人在堂外求见。
李远山下意识地看了金不离一眼,而后手背一抬,便命人将几人带进来。
“哎哟……老爷!救命啊!大人救命啊!”
“闭嘴!”
柳无邪俊眉一竖,大手一松,一男一女便应声双双跪跌在地。
其中那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一跌到地上,立时哎叫着抬头四望,看到坐在一侧的齐宗申与坐于主位的李远山,忙哭丧着脸往前爬行,那受惊不已的神色也吓得齐宗申心惊胆战,忽地一下站了起身,快步上前扶起地上那个正咬着唇一声不吭的女子,惊问道:“烟,烟儿,你怎么来了?”
“闭嘴!”女子柳眉一竖,冰冷的声音立时吓得齐宗申呐呐地闭了嘴,走又不敢走,留又不便留,只是一脸惶恐地站在女子身侧,额上的汗水不断地汇滴而下。
“在下柳无邪,见过大人!”一身红衫耀眼的俊美男子身形往大堂一站,众人的目光纷纷一紧,身体也下意识地坐正一分,对这个身为江湖邪教一教教主的男子,心底莫名地有几分畏惧。
而柳无邪却看也不看在座的其他人,只是对着金不离点点头,而后双手抱拳,对李远山道:“大人请看,这二人便是我家公子命在下特意带来的人证,他们一人是齐府的管家,那日前去万金金铺定制金饰的便是此人;另一人,乃是齐员外新纳的一房小妾,也是这套金器的主人!如今一切人证物证俱在此,还请大人开审!”
“哦,齐员外,柳壮士所言,是否属实?”李远山意外地看了堂下的人一眼,不解这齐远山,如何眨眼像换了个人,不仅声势顿减,还似乎对那个女人畏畏缩缩。
齐宗申吓得双腿一软,闻声竟是不答只是一直不停地抬袖擦汗,让李远山不由眉头锁起,又问道:“齐宗申,本官问你,如何不答?”
“大,大人……下,下官……”双膝一软,齐宗申在听到李大人从齐员外直唤自己齐宗申之后,只觉眼前一恍,虽未定罪,却已经吓得扑嗵一声直直地跪在堂中。
“还不回话!”声音一沉,李远山两旁的监官便各执一条仗棍往堂下走来,吓得齐宗申忙磕头一叩,连连回道:“是是,下官知罪!这,这是下官府上的秦管家,名唤秦曼,已经在下官家中做事多年……这,这是下官,新,新纳的一房小妾,姓,姓……”
“小女子姓楚名烟儿,见过大人!”楚烟儿声音清冷,一张娇美的脸孔直直地抬起看着李远山,让众人对比其身旁的齐宗申,下意识地便将齐宗申这个脑满肠肥的暴发户定义成了强抢民女为妾的大奸之人。
“咳,原是齐员外府中家室。贾公子,不知你所谓的证人,可是此二人?”李远山也是未曾想此女竟是如此的美貌清丽,而且态度中全无普通女子的惊慌失措,让他到不由微微愣了一记。
金不离微笑着点点头,目光看向那个楚烟儿,轻笑道:“大人可以问问秦管家,这一盒货真价实的金饰到底是从哪里得来?”
话音一落,连同李远山在内的众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秦曼,吓得他面色一白,忙叩头道:“小人冤枉,冤枉哪!小人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小人在府上好好地做事,却突然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抓住……小人,小人实在不知情哪……”
“不知情?呵呵……”柳无邪声音一扬,那明明是笑却让人寒毛倒立的声音,也吓得秦曼的身子抖得如筛康,只是将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抬也不抬起。
“姓齐的,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全都捏在你自己的手心里呢,我既然能够抓到这个女人,我也自然有能力帮你解决了她!而你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就算你此刻可以嘴上撑得了一时,你以为你回去之后,还有命活得下来吗?”轻哼两声,柳无邪不轻不重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心底一寒,全都一脸震惊看着齐宗申,对柳无邪的这番话,分明听出一丝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