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人来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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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序

收~酒瓶嘞……

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有一些生活元素——它们像你珍藏的一些物品,当你触摸它们的时候,从你的指尖开始产生电流,激宕你的心;或者,也像涓涓细流,流淌出梦魂牵绕的心历故事……你怎么能忘却?忘却你曾经穿越的那些漂浮元素——它们包容你的一切陪伴你走到了今天!

在入冬以后的夜晚,追索这旧事中的点点滴滴,感受一种永恒的温暖——温暖着自己的情怀,并且愿意献给你,因为我相信:你,也许曾经和我生活在同样的时光隧道里……不经意地想起“那个时候”,我们的心都将舒缓开来,舔着这些旧事表层的苦味,搜寻着这些元素里面淡淡的甜……

那是一个时代的符号吗?也许。

那是我的符号吗?是的,那是我生命里的一串有着色彩可以发声的符号……它们看似已经依稀遥远其实却又停留在我的身前身后。我要把这些元素重新整理出来,打印在一些纸上,成为一件新的“藏品”——这件藏品,将重新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开始陈旧、开始发黄。甚至,我希望在未来的时候让更加远离那个时代的人们,在这件藏品里面寻找“那个时代”的情怀,更甚至,作为私有物,我有权让这件陈旧的发黄的残缺的藏品,成为我唯一的殉葬。

啊哈,那是快乐的往事!我甚至窃喜——因为,我发现在“那个时候”,我们都是那么可爱,那是一张张老照片里独有的影像,绵软悠长……你仔细听,听:那张旧照片里青砖瓦房鹅卵石麻石板的弄堂拐角处飘然的声音——“收酒瓶嘞”——这个苍老沙哑的老人的嗓子知道:酒,已然被你喝光;但是这个老人并不知道:酒,是你一饮而尽的,还是无数次慢饮而尽的;是你月光下的独饮,还是炭炉边与他人把盏共饮。对他来说,也不必知道。

总之:这是一个留着酒香,却已空然的酒瓶……

以此为序……

2006年12月23日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