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三国演义(青少年四大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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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辕门射戟(1)

自从孙坚死后,孙策依附袁术,立下不少功劳,深得袁术的喜爱和将士的拥戴。谋士朱治、吕范为他出主意,让他用玉玺作抵押,向袁术借兵,占领江东,作为立身之本。袁术早想当皇帝,就借给他三千精兵、五百匹战马。他率领父亲的旧将程普、黄盖、韩当进军江东。路遇周瑜,周瑜字公瑾,和孙策同岁,小他两个月,称孙策为兄。周瑜想助他成就大业,推荐了江东二张:一个叫张昭,字子布;一个叫张纮,字子纲。二人都有奇才,隐居在乡间。孙策请出二人,加以重用。扬州刺史刘繇,被袁术赶过江,占领曲阿。听说孙策攻来,准备抵抗,嫌太史慈年轻,未加重用,带张英屯兵牛渚,刚与孙策交战,未曾想后寨起火,大败而逃。那火是长江大盗蒋钦、周泰放的,二人带了几百人投靠了孙策。刘繇逃到神亭,孙策带十二名文武看他的营寨,太史慈单枪匹马来战孙策,二人大战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互相扯着对方的枪不撒手,结果双双栽下马来,在地上打成一团。孙策抽出太史慈背上的小戟,刺向太史慈。太史慈连忙夺下孙策的头盔抵挡。双方援军到来,上马又战,直杀到黄昏时分,天降大雨,才各自收兵。次日,孙策让士兵挑着太史慈的戟叫阵,说:“要不是太史慈逃得快,早被杀死了!”太史慈让士兵挑着孙策的头盔回骂:“孙策的人头在这里!”程普出马,刚和太史慈战了三十回合,刘繇得到报告,说是曲阿被周瑜偷袭,慌忙退兵。孙策夜间劫寨,大胜。太史慈收拾十多名残兵,逃往泾县。帮助周瑜袭取曲阿的人名叫陈武,孙策封他为校尉,让他攻秣陵。他率领十多名骑兵冲入敌阵,杀死敌兵五十多人,吓得守将薛礼闭门不出。孙策正在攻城,探子来报,刘繇去进攻牛渚了。孙策赶到牛渚,刘繇派部将于糜出战,结果战了不到三回合,就被孙策从马上生擒。樊能来救于糜,一枪刺向孙策后心,孙策回头大叫一声,吓得樊能栽下马来,摔碎了脑袋。孙策把于糜扔下,于糜早已被挟死。刘繇大败,人马大部分投降了孙策,只好投奔刘表。从此孙策被称为“小霸王”。孙策再攻秣陵,被冷箭射中,他让部下传言他伤重身亡。薛礼、张英、陈横来劫寨,中了埋伏,张英被陈武刺死,陈横被蒋钦射死,薛礼死于乱军之中,部下全部投降。随后,孙策进兵泾县,设计收伏了太史慈,太史慈带领一千多人前来投降。孙策威震江东,就把母亲、叔父、弟弟接到曲阿,让周泰协助孙权守宣城,自己统率大军取吴郡。

严白虎据守吴郡,自称东吴德王。与孙策大战,被杀败,弃城奔往余杭。他的部下一路抢掠百姓,被当地人凌操、凌统父子领百姓杀败,逃往会稽。孙策收编了凌操父子,渡过钱塘江,进攻会稽。会稽太守王朗不听谋士虞翻的劝告,收留了严白虎。二人在山阴迎战孙策,被打得大败,逃进城中,闭门不出。孙策攻城不下,采用叔叔孙静的计策,率军到渣渎抢王朗的粮草。王朗命严白虎、周昕率五千人马追赶,结果中了埋伏。周昕被孙策一枪刺死。严白虎率残兵逃往余杭。王朗前来接应,见严白虎大败,逃往海边。孙策占领了会稽。第二天,余姚人杀了严白虎,把人头献给了孙策。孙策又剿灭了山贼,在江东站稳了脚跟,就一面写表奏报朝廷,一面与曹操结交,一面派人找袁术要玉玺。袁术早就想当皇帝,不想还玉玺,聚集手下商议,要渡江讨伐孙策。长史杨大将说:“孙策兵精粮足,又有长江天险,不如先灭了刘备。”随即献上离间吕布、刘备的计策。袁术派韩胤送了二十万斛粮食给吕布,要求他不要援助刘备。吕布收了粮食,表示绝对不会援助刘备。袁术就派纪灵、雷薄、陈兰三人率领数万大军进攻小沛。张飞要出战,孙乾认为应向吕布求援。刘备就写书信向吕布求救。吕布看了书信,左右为难。与陈宫商议后,决定还是救刘备。纪灵的大军在小沛东南扎下营寨,刘备只有五千人马,也硬着头皮出城安营。吕布在西南安营后,派人请来纪灵、刘备,摆酒款待,想从中调解。纪灵欺负刘备兵少,借口奉命而来,不愿讲和。张飞拔剑要杀纪灵,被关羽拦下。刘备想和,却不知道吕布怎么说服纪灵。吕布让部下把他的戟立在辕门前,他站在一百五十步开外,说:“是战是和,全凭天命。我要是一箭射中戟的小枝,你们就各自收兵,如果射不中,任由你们打,我不会再过问。”纪灵见离这么远,吕布难能射中,就答应了。刘备一心盼望能射中,也答应了。吕布弯弓搭箭,一箭正射中了戟的小枝。吕布拉上纪灵、刘备的手,回到帐中,各敬一大杯酒,庆贺讲和。纪灵没有办法,只好拿了吕布的书信收兵。刘备谢了吕布,回兵小沛继续驻扎。

纪灵见了袁术,跟他说了辕门射戟的事。袁术大怒,要亲自率军去讨伐刘备、吕布。纪灵为他献上一计,让袁术与吕布结成儿女亲家,吕布必定会杀掉刘备。

袁术就派韩胤为媒,带上礼物向吕布求亲。吕布正室严氏,二老婆是曹豹的女儿,貂蝉是妾,只有严氏生了一个女儿,曹氏已死,貂蝉没有生育。吕布问严氏许不许婚。严氏知道袁术早晚要当皇上,而袁术只有一个儿子,将来就是太子,她女儿嫁给太子,迟早要当皇后,就同意了亲事。韩胤回报袁术,袁术又派他送去聘礼。陈宫看出其中的奥妙,就跟韩胤暗中商量,让吕布尽快送女完婚,以便早日把刘备除去。吕布跟严氏一商量,连夜赶做嫁妆,派宋宪、魏续跟韩胤一起护送女儿。陈登的父亲陈珪得知吕布嫁女,去见吕布,说是特来为吕布吊丧。吕布问他为什么这么说,陈珪答道:“袁术攻刘备,你辕门射戟救了刘备,他怀恨在心,假称代子求亲,其实是想把将军的女儿当作人质,让将军去杀刘备。刘备一死,徐州就危险了。再说他有称帝的野心,他一造反,将军就是反贼的亲戚,天下的诸侯都会来讨伐你,你还有命吗?”吕布派张辽把女儿追了回来,把韩胤监禁起来,又派人告诉袁术,说是嫁妆没准备好,等准备好了再把女儿送过去。

不久,宋宪、魏续报称,他们从山东买回来三百多匹好马,到沛县被张飞假扮山贼抢走了一半。吕布非常恼火,带兵到小沛质问刘备,为什么要抢夺他的马。刘备莫名其妙,张飞说:“我夺你的马你就火,你夺我哥哥的徐州怎么就不说了?”吕布挺戟,跟张飞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败。刘备命令鸣金收兵,派人向吕布赔礼,并称情愿送还马匹,请吕布退兵。吕布想答应,陈宫不让,要吕布趁此机会杀掉刘备。刘备采纳孙乾的建议,到许昌投奔曹操去了。曹操接待了刘备,要和刘备共同对付吕布。曹操的谋士大多认为刘备是真正的英雄,不会甘心在别人手下,早晚会是曹操最强大的敌人,应该趁机先把他除掉。只有郭嘉认为刘备得人心,杀了刘备会得罪天下诸侯,使天下豪杰不敢再来投奔曹操,实际上等于削弱了自己的实力。曹操听了,就向献帝推举刘备为豫州牧,给他三千人马,一万斛粮食,让他进军小沛,收集旧部,准备合兵进攻吕布。

曹操正想征讨吕布,探子来报,说是张绣屯兵宛城,以贾诩为谋士,联合刘表,准备进攻许昌,抢夺皇帝。曹操一面派人许给吕布好处,一面亲率十五万大军,用夏侯惇作先锋,讨伐宛城,到白河安下营寨。贾诩见曹操势力强大,劝张绣投降。张绣派贾诩为使臣,去见曹操。曹操非常喜爱贾诩,想收到自己门下,贾诩不从。第二天,贾诩带着张绣来见曹操,把曹操请进宛城,天天设宴款待。这天,曹操喝得大醉,想找妓女玩乐,他侄子曹安民把张绣寡居的婶子邹氏找了来。张绣得知此事,大骂曹操侮辱了他。贾诩为张绣出了个主意。次日,张绣去见曹操,说是士兵逃亡太多,他要加强巡逻,曹操答应了。夜晚,曹操听见外面人喊马嘶,派人查看,说是张绣在巡逻,就没有起疑心。二更时,粮草忽然起火,曹操仍未意识到危险。直到杀声四起,他才连忙喊典韦。典韦被张绣设计灌醉,又派胡车儿偷走了他的双戟,典韦醉意矇眬地爬起来,没有应手的兵器,就匆忙抓过一把腰刀厮杀,连杀了二十余人,浑身上下也中了几十枪。刀砍缺了,他扔了刀,抓住两个敌军,左右挥舞,打死八九个人,直到背后又中了一枪,他才死去。曹操幸亏典韦拼死抵抗,才骑马从后寨逃脱。曹安民被乱兵剁成肉酱。曹操的马中了数箭,渡过白河,也倒地而亡。他的大儿子曹昂把马让给他,自己却被乱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