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月光下的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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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感悟人生(3)

大妈和大爹不同,她总是笑睑迎人的。冬天,早上起来,她总是先问我们“夜里冷不冷”,然后舀热水,让我们洗脸。我常常注意着她那鹅蛋形的素脸,梳着光洁的发髻,她的眼睛很美,流溢着柔和的光。她里里外外地张罗着全家的琐事,决定着每天膳食的分配,四季衣裳的添制,记着每一房大人孩子的生日,到了那天,一大早,就有烧饼油条和鹅蛋,表示庆祝。她把那一大堆煮熟的圆溜溜的鹅蛋放在过生日孩子的炕上滚着,使人觉得那真是一种快活健朗的祝福。她说烧饼和油条是象征着腿的健康的。

我很欣赏她这种祝福。她那明快、肯定而柔和的动作使我对她有无限好感。

我还敬佩她每天早晚,必定按规矩到祖母房里来问问安,点烟倒茶,整理被褥,在门旁侍立一刻,闲谈几旬,然后退出房门的那番礼法——那已经被我们这维新的一代弃之如遗的礼法。而祖母却说:“你大妈当这个家,只会苦我们;她自己房里是富裕的,我才不稀罕她装模作样地来讨好我们!”

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我也不喜欢去深究这些。我并不关心老家财产的多少。自幼,我就受了父亲的影响。他常说:“一个人靠祖产是没有出息的。我不在乎家里的财产,人人都该自立谋生。”

那正是那样一个转变的时代。许多读“洋学堂”的青年都丢下那旧得霉腐的老家,去外面自立谋生。他们投入一种新的、工业化的生活里。他们用时钟代替了太阳。他们过着连吃一根葱也要去买的日子。他们按月领薪水,而薪水总是不够开支。但是,他们穿得一天比一天考究,妇女们慢慢地讲求时髦,而且学会了打牌。当我们隔几年回一次老家时,老家的人们都带着惊羡的眼光看我们,而我们也为自己自立谋生和接触新的东西,学来新的“派头”而有点自豪。

但是,有一年,我们忽然不能自立谋生了!

那年,战争爆发,父亲忽然失业。小家庭的生活,怕的就是失业。我们没有积蓄,兄弟姊妹又多。正在彷徨无主,忽然接到大爹的信。我们拆开那旧式的印着红框的中国信封,看见大爹那朴拙的毛笔字。他写道:“……小难逃城,大难逃乡。如在外生活不易,可随时返家团聚。家中虽清苦,然粗茶淡饭,尚可无缺……”

父亲一生好强,说:“如果我发财还乡,还有睑回去。如今落魄,情愿在外面流落,也不回去丢睑。”倒是母亲看出家里实在无法维持,暗中写了一封信回家。说,决定先让我带着两个妹妹回家,可以减轻一点负担,母亲和父亲带着弟弟则暂时在外面看看情形。

不两日,大爹来了回信,信中详细说明火车开到的时刻,让我们务必搭某日某班的火车回去。

那天,天气奇寒,风雪交加。十八岁的我,带着两个不满十岁的妹妹一上了火车。

火车在冰天雪地中奔驰。我们三人紧紧地挤在三等车厢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茫然地望着外面的风雪。那平原真是荒凉,火车奔驰好几里,也看不到一户人家。只有冻僵的寒天、冻僵的河水、冻僵的平原、冻僵的枯树和抖颤的电线。那火车窗棂上积着高高的一层雪,车中的暖气驱不走那从四面八方袭来的严寒。我们的手和脚都冻得发痛。

那天,因为对面来的火车在路上出事误点,我们这班车在一个小站等着“会车”,等了好久,到达老家那小站时,已比平时晚了半小时余。冬天日短,车进站时,但见暮色苍茫。我们三个提着简单的行囊下了火车,那狂风吹得我们站不住脚。正在彷徨无主,却见大爹从那个写着站名的白色木牌后面跑过来。他脚下穿着大毡窝,身上穿着羊皮袍,头上戴着老毡帽。他跑的时候,那毡窝就陷在深深的雪里,使他举步维艰。他跑得那样吃力,而又那样快,使我们几乎不相信那就是大爹。我们从来也未见大爹跑过,他总是四平八稳地踱着方步的。而这次,他吃力地跑到我们面前,嘴唇“嗦嗦”地抖着,用他冻僵的手把两个妹妹搂在他怀里,说:“好孩子!好孩子!冻坏了吧?孩子?”

两个妹妹被西北风夹着鹅毛大雪灌得喘不过气,扑在大爹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在旁边把背对着风,满眼都是冰凉的泪,顾不得寒暄,只见大爹伸手接过我的箱子,说了一声:“走吧!还得过天桥。”

小站的天桥是露天的,很简陋。高处风欺雪虐,我们又是逆风,大爹走在最前面,吩咐两个妹妹说:“拉紧我的袍子!别抬头!我给你们挡着风!”两个妹妹紧紧抓住大爹的羊皮袍子后摆。我跟在后面,用围巾紧紧地裹住头和嘴。而那大片的雪和大股的风,“呼呼”地把我们一直往后推。我们连眼睛都睁不开,模模糊糊地只见大爹在前面躬着身子和寒风抵抗。走到天桥中间,忽然一阵疾风,把三妹的围巾吹飞,三妹被风吹得一个踉跄,险些从那稀疏简陋的栏杆上面掉下天桥去。大爹回身一把拉住了三妹,把他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三妹系在头上。又返过手来紧紧地拉住她们,踩着天桥上冻硬溜滑的积雪,步履蹒跚地走过了这惊险的一段。当我们下了天桥,走出站台之后,我才看见大爹的脸冻得发紫,他嘴上花白的短须,沾着白白亮亮的冰花。他的嘴里呵着白气,哆嗦着说:“来来!我已经雇好了‘刘把式’的车。”“刘把式”的车在车站转角的地方等着,他是镇上一个熟识的马轿车夫,乡下称赶车的叫“车把式”。

上了那挂着棉篷的马轿车,我们并没有停止颤抖。车被棉篷紧紧地围住,里面黑洞洞的。风雪被阻挡在棉篷之外,而大爹却跨坐在外面的车辕上。旧时的规矩,妇女才盘膝坐在车里,男子是要“跨辕”的。

我们不知道大爹有多冷。从车站到家,还有三里路,又是逆风。当我们好不容易到家时,已经掌灯了。

老家还是那样,天已全黑,只有有煤油灯的地方是红红亮亮的。大爹把我们带到祖母房里,祖母房里生着炭火盆。大妈带着怜惜的笑容走过来,给我们打热水洗脸,给我们用开水冲茶汤喝了,我们渐渐暖上来。大妈让我们坐在烧热的炕头上,一面张罗给我们端饭,一面抱过簇新的棉被和枕头,问祖母,是让我们睡祖母的套『日J,还是睡大妈的套间。“他二婶(指我母亲)那东厢房太冷了,还是让孩子们和我们住在一起吧。”她建议着。祖母带着欣慰的心情答应着,一面向我们问长问短。而大爹早又恢复了他那慢吞吞的踱方步,和那慢吞吞的说话的腔调。当我们一面吃饭,一面激动地讨论着外面的风雪时,他只“嗯嗯”地答应着,仿佛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而一直到后来,我们才想起,那天火车误点,他在风雪中多等了我们半个钟头,老天!那样的风雪!

许多事都是这样的,在当时,觉得很平淡。也不知道究竞有多艰难,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温暖,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感激。我只记得从那以后,祖母没有再提大爹独享我们财产的事,也不再提分家的事。

过了几年,战争完了,苦日子也过去了,我们才听说,大爹那些年省吃俭用,把押给人家的庄子已经赎了回来。芦苇地也差不多都赎回来了。镇上以前一共有四个有名的大户,后来都破落了。我们是其中之一。我们也是惟一留住祖产房屋,而且赎回祖产田庄的一户。

我想,假如从那时候不再荒乱该多好!努力和节俭本来是最真实、最不会被否定的东西。亲情也是最真实、最不会被否定的东西,而我们这一代就缺少那种福分!

我到了台湾,要结婚的时候,收到大爹一封信。信里附着一个红包,里面是四千万元的汇票。信上大意说:“家中年景不好。我原为各侄女每人积存有一份妆奁,但不幸,币值贬降,这数目大约也只能给你买双丝袜了。伯伯不才,未能恪尽家长之责,希吾侄谅之。”

我岂能不“谅之”?我岂能不感激涕零?我岂能忘记那年的风雪,那北方古老的家园!那凄寒中如爝火般的光与热,那属于中华古国传统的含敛不露而真实无比的亲情!

(罗兰)

第一次抱母亲

我看见有两行泪水,从母亲的眼里流了出来……

母亲病了,住在医院里,我们兄弟姐妹轮流去守护母亲。轮到我守护母亲那天,护士进来换床单,叫母亲起来。母亲病得不轻,下床很吃力。我赶紧说:“妈,你别动,我来抱你。”

我左手揽住母亲的脖子,右手揽住她的腿弯,使劲一抱,没想到母亲轻轻的,我用力过猛,差点朝后摔倒。

护士在后面托了我一把,责怪说:“你使那么大劲干什么?”我说:“我没想到我妈这么轻。”护士问:“你以为你妈有多重?”我说:“我以为我妈有100多斤。”护士笑了,说:“你妈这么矮小,别说病成这样,就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我猜她也到不了90斤。”母亲说:“这位姑娘真有眼力,我这一生,最重的时候只有89斤。”

母亲竟然这么轻,我心里很难过。护士取笑我说:“亏你和你妈生活了几十年,眼力这么差。”我说:“如果你跟我妈生活几十年,你也会看不准的。”护士问:“为什么?”我说:“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总是手里拉着我,背上背着妹妹,肩上再挑100多斤的担子翻山越岭。这样年复一年,直到我们长大。我们长大后,可以干活了,但每逢有重担,母亲总是叫我们放下,让她来挑。我一直以为母亲力大无穷,没想到她是用80多斤的身体,去承受那么多重担。”

我望着母亲瘦小的脸,愧疚地说:“妈,我对不住你啊!”

护士也动情地说:“大妈,你真了不起。”

母亲笑一笑说:“提那些事干什么,哪个母亲不是这样过来的?”

护士把旧床单拿走,铺上新床单,又很小心地把边边角角拉平,然后回头吩咐我:“把大妈放上去吧,轻一点。”

我突发奇想地说:“妈,你把我从小抱到大,我还没有好好抱过你一回呢,让我抱你入睡吧。”母亲说:“快把我放下,别让人笑话。”护士说:“大妈,你就让她抱一回吧。”母亲这才没有作声。

我坐在床沿上,把母亲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母亲无数次抱我那样。

母亲终于闭上眼睛。我以为母亲睡着了,准备把她放到床上去,可是,我看见有两行泪水,从母亲的眼里流了出来……

(张炜月)

圣诞礼物

一笔简单的红莲绘出多少形象之外的美善,一片片青叶支撑了多少纯真的祝福。

如果我是一位画家,这件事将变得简单,需要的只是纸、铅笔就可以将那小女孩从记忆中勾勒出来。当然,现在她已永远离开了这座都市,但对我而言,她是被装进了我的百宝箱,成为我永远的珍藏,只要我念声“芝麻开门”,就会让所有的人忌妒我的富有。

那是圣诞节的黄昏,我和搭档正跟田纳西夜总会售票台的小姐“起腻”。

此时,一位身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来到身旁,红扑扑的脸透着可爱。她脆生生地问我:“叔叔,你进去听歌吗?”

“有什么事?”

小女孩从身后的书包里面抽出一张画,“如果你碰到我妈妈,请把这张画给我妈妈。我妈妈是歌手,她叫李洁。”

这是一张水彩画。白纸上,一塘的绿云绵延,独有一朵半开的红莲挺然其间,像一堆即将燃烧的火,更像那小女孩绽开的笑靥。一笔简单的红莲绘出多少形象之外的美善,一片片青叶支撑了多少纯真的祝福。

“为什么不自己给她呢?”

“我只知道她是歌手,却不知道是在哪一家歌厅,所以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才画了这么些画……好了,谢谢叔叔,我还要去别的歌厅呢。”

说完,蹬一辆小脚踏车消失在寒风中。

圣诞节也许是夜总会最热闹的一天。那温柔、缠绵的音乐使人心旌摇荡,玻璃屋顶下,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晕浑然交错,旋转式灯球射出的光线散开、又聚集,把圣诞树映衬得格外迷人,纷乱的脚后跟敲在地板上,不知是灯光追逐着舞步,还是舞步追逐着灯光。

我俩坐在舞厅一角喝着咖啡,品嚼着厅堂里每个浪笑、高歌的女人。这时,飘来司仪甜甜的声音:“下面由最受欢迎的夜莺小姐为大家献歌,请欣赏。”

夜莺?我与搭档相视一笑,稍一思忖,拿过一张点歌单,笔走龙蛇。

歌毕,掌声四起。夜莺接过我的纸条,款步迎来。近处的夜莺展示给我们的是一个美艳女人的成熟与丰韵,她的眼睛放射着大胆而火热的光。我们谈她的歌,她的美,她的风情,试图了解一些她的生活背景,而透过我们眼底积累的太多风尘,她终于也看出了我们的警察身份。

“现在就要带我走么?”

夜莺正是我们“恭候”一晚上的目标,她因涉嫌参与团伙****、吸毒而被拘传。

我们极绅士地陪同夜莺走出夜总会,跨进切诺基。在起动的同时,我调侃道:“夜莺,多动听的名字。”

夜莺靠在后座上,慵懒地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那是他们给我起的艺名,我的本名叫李洁。”

刺——我本能地踩住刹车。李洁?我从皮夹克里掏出那张小女孩的画,“瞧瞧,这是给你的吗?”接着,我把那仿佛童话中的小女孩描述一番。

夜莺一改其散漫无羁的神情,露出惊喜的笑容,转瞬,泪洒烟落。原来那画的背面还写了字——

妈妈:

爷爷说乖孩子都会得到圣诞老人的礼物。我很乖,我的画在少年宫得了一等奖,爸爸还从国外给我寄了一盒彩笔。

妈妈,奶奶不让我理你,说你是坏孩子,我不信,坏孩子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吗?

妈妈,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画画呢?

此刻,夜莺已是泪流满面,她又点着一根烟猛吸了一口,突然,她扯住我的胳膊:“警察兄弟,帮帮忙,去找找我女儿吧,她一定还在往各个舞厅送画呢,你让我看她一眼也行……”切诺基开始在夜色阑珊的都市中穿行。

在夜莺的喃语中,我们知道两年前夜莺的丈夫因偶然发现其吸毒,愤怒提出离婚,并且弃家出国。他们的女儿婷婷就一直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奶奶从不让夜莺去见婷婷,而她似乎也在纸醉金迷中找到了安慰和麻醉。

最是飞车喧嚣的街市,在陌生的表情间穿行,夜色层层加重,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这座城市的歌舞厅、夜总会像天上的星星般遍布,失望如一条青藤爬满车上每个人的心壁。

忽然,在前方的十字路口,我看到那团火红一闪。紧踩油门,拐过街角,随着对面一阵尖锐的刹车,那团火红轻轻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犹如一片零落的红莲。

这是最冷的冬天。

她只是去歌厅为妈妈送份圣诞礼物,这简单美好的动作却要我终身难忘了。世上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人潮涌向马路中央,没有人知道,那躺在街面的就是夜莺的女儿。

我的眼睛被那片红莲覆盖,此刻,有歌声引我穿过喧哗,有心痛引我穿过寒风。更大的雪花融进我的眼眶,融进我的生命里来。

在刺耳的警笛声中,切诺基向医院发疯般地驶去。夜莺的泪飞扬在我手上,可那敲响圣诞钟声的夜却像一出幕落得迅雷不及掩耳的悲剧,把夜莺和我们的车永远地抛在了那朵红莲凋谢的背影之后……

夜莺一直在这样哭喊,那可爱的小女孩听没听到呢?

——婷婷,妈妈还没看你画画呀!你还没有看到妈妈成为乖孩子呵(蔡海鸥)

忘掉你的龅牙

很多时候,一些羞于示人的缺点会成为我们成功路上最大的瓶颈。其实,所谓缺点都是在我们的心里,如果我们自己认为那是不可逾越的,自然就难以跨越。可是,如果我们能够放下心灵的包袱,那些缺点不但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反而可能成就我们。

罗纳尔多是足球场上的英雄,被称为“外星人”的他是让所有的后卫最头疼的前锋,几乎每一位对手都会被他准确的射门、惊人的启动速度和无时不在的霸气所震慑。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这个当今绿茵场上纵情驰骋的英雄尽管拥有非凡的足球天赋,却并不是一开始就表现出色。

而妨碍罗纳尔多表现的,就是他的龅牙。刚刚走上绿茵场的他,认为自己的龅牙很不好看,担心被人们嘲笑。为了能够避免露出自己的龅牙,他常常紧闭嘴唇,即使是在上场比赛时,他也不肯稍稍松懈。

他一直都这样踢球,直到一个细心的教练发现了这一点。

教练把他换下了场,拍拍他的肩膀说:“罗纳尔多,你在场上时应该忘掉你的龅牙,要知道,你的龅牙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你不张开嘴,你就无法自由地呼吸。而且要想让人们忘记你的龅牙,最好的办法不是闭上嘴,而是发挥你精湛的球技。”

从此,罗纳尔多在踢球时不再刻意掩盖自己的龅牙,他终于敢张开嘴自由地呼吸了。他的球技大进,在17岁时,他就进入了巴西国家队,并同队员们一起赢得了世界杯。他成了世界球王级的人物,不到20岁就获得了“世界足球先生”的称号。

而功成名就后的罗纳尔多似乎并没有为他的龅牙烦恼过,他所有的球迷都将目光盯在了他超凡的球技上。他们不但没有嘲笑他的龅牙,反而认为他的龅牙很性感。

如果当初罗纳尔多一直不敢张开嘴巴,足球历史上就不会增加一个超级球星,反而会出现一个气喘吁吁也不肯张嘴呼吸的笑料。

任何人都可能成为隐瞒自己“龅牙”的人,可是,人们不知道的是,掩盖反而更吸引他人的注意。只有自己不在意,才能够不让这些缺点成为束缚我们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