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办公室马秘书引来一乡下老头,介绍给民政干事包正:这是辽乡长的远房亲戚,请你给办一个低保。
半月后,低保名单公之于众,不见辽乡长亲戚名字。辽乡长气充将军肚,一个电话打过去,狠狠刮了包正一顿胡子。
包正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党政办牛秘书打电话叫来包正,交给他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书记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已倒,要包正马上办理离婚手续,并做好保密工作。
谁知,书记婚没有离成,却闹了个满城风雨,差点掉了乌纱。
从此,包正成了人见人嫌的死脑筋,傻冒蛋,说他脑子进了水,身体有毛病。众人见了他躲瘟疫似的,绕开走。
包正成了可怜的孤独者。
不久,乡镇机构改革,包正名正言顺成了分流对象。
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包正泡了三年,染得面目全非了。
社会上玩的一帮混小子们,提起包正,没有不佩服不伸大拇指的。
包正见好就收,金盆洗手不干了,重新回到原单位。
书记乡长没什么政绩,仍旧原地踏步。但见了包正,态度却来了一个大转变,胸脯拍得山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乡里尽量满足。
包正摸了摸泛着青光的光头,一时倒没了主意。良久,才木讷道:想干老本行。
听罢包正言,书记乡长大吃一惊。
包正再三解释,书记乡长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重新上班第一天,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见了包正老远就堆满笑打招呼,搞得包正心里热乎乎的。碰巧,一上任就遇分发扶贫款。包正憋足了劲,忙乎了一整天,加了晚班,工作才告结束。
夜深人静之时,包正没有回家,而是直奔书记乡长家,分别送上不菲的扶贫款。书记乡长一一笑纳,夸奖包正成熟了。
这之后,好事长了眼睛接二连三降临包正头上:戴了官帽和党员帽,搭上了最后一班福利分房班车,娶了一位美女为妻。
书记乡长双双高升之时,不忘许下的诺言,提拔没什么墨水的包正当上了副乡长,分管油水厚的两条线:财经和人事。
秋水点评:
孤独的包正,被迫离开单位。三年后,在社会上混出了人模狗样,便杀“回马枪”。过去,人们对他敬而远之。如今,大家对他热情有加。好事也接二连三降临他头上:入了党,当了官,分了房,娶了美女,登上了副乡长的宝座。孤独者终于胜利了。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喜,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