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余
陈勇先生的《水妹》,不到500字。在如此短的篇幅里行文做章,能够让人记住三个画面两个人物,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深思熟虑!
第一个画面:美女立船头——“水妹身材匀称,开朗活泼,鹅蛋形脸上常带着微笑,显示可人的稚嫩和纯洁。她站在船头,亭亭玉立,青春勃发,显得格外丰姿绰约。”
第二个画面:背醉鬼跳河——“慌乱之中,崴了脚。水妹顾不上疼痛,赤脚进舱。舱内早已浓烟滚滚,火势蔓延。水妹直奔床边,被上死猪似的水哥,踉踉跄跄跑出舱。刚出来,大火跟着窜出船面。水妹没了退路,只好背着水哥一同跳入老江河。”
第三个画面:美女落泪图——“水妹凝重的脸庞上,汉水和泪水混合着一同滴下来,正好落在水哥嘴边。”
第一个人物当然是水妹。独立船头畅想美好的未来,但现实不容她幻想和追求。水哥,虽然不知道他是水妹什么人(丈夫、哥哥或者其它什么),但从他对水妹的要求和无奈(更有无赖的成分存在)可以约略知道,他想要水妹,他爱水妹,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得到水妹,特别是最后结尾“水哥嘴唇翕动几下,顺势将水吸了进去。”这分明是他借酒纵火,分明是他想借机打垮水发妹最后的防线,利用水妹的善良和纯洁。
第二个人物无疑是水哥。喝酒、睡觉、摔东西,对水妹妹吆三喝四,完全是一个无赖的形象。在这个特定的环境——河中小船上,水哥成了一地之王;在这个特定的环境里,水妹又何尝不是一只孤鸟?他们俩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中,他们上演的又何尝不是一出漫长的中国水乡演变史?
前后两个画面形成对比——一个向往梦一个破碎梦;两个人物也形成对比——一个清纯一个龌龊。这就是作者的高妙之处,不用夸张,不用解说,将重大的主题交给不动声色的描述,让读者自己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地体悟主人公水妹心灵世界!从水妹身上,我们不仅看到了善良,而且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水妹在那特定环境里所做的牺牲和努力!
欣赏画,就是看其内涵。白描,是上乘作品经常用到的手法。陈勇先生无疑得到个中三味,将白描这一绘画艺术巧妙运用到小小说写作中,不愧是大家手笔!
水妹是不幸的,她的命运让我落泪!
水妹更是坚强向上的,她的平民精神、民族素质催人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