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行止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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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顾炎武赠王船山七绝诗

共对禅灯说楚辞,国殇山鬼不胜悲。心伤衡岳祠前道,如见唐臣痛哭时。

唐臣,即朱昂,朱昂(925~1007),字举之,后唐衡山县人。少时勤奋好学,博览群书,于学无所不窥,人称之为“朱万卷”。入翰林为学士,以工部侍郎致仕。闲居以讽诵为乐。当梁氏篡唐,他率唐旧臣搴家南渡,寓潭州(即今衡阳市),每正旦、冬至,必序立南岳祠前,北望号恸,殆二十年。王船山与朱昂同为衡阳地区人,二人学问人品确有相似之处。是屈原开创的爱国主义人文精神的历史回响。顾炎武在听闻湖南以王船山为首的大批文人举义抗清的事迹后,感慨系之,一连做了四首七绝《楚僧元瑛谈湖南三十年来事作四绝句》,此为第一首。清末湘潭学人罗正钧点评:明末文坛遗老心心相印如此,令人感喟。

屈原是古代爱国主义的开创人物与代表人物,《离骚》精神影响了整整两千年的中国古代志士仁人。明遗民方文(1612——1669)在1647年的《三月十九日作》中云:“前辈有谁同此恨,雪庵和尚读《离骚》。”这与顾炎武咏王夫之如出一辙,都是深怀民族意识的思想家与儒士精神的写照。船山本人更是以屈原的后继者自视,“芷香沅水三闾国;芜绿湘西一草堂”,这是先生自题晚年隐居所衡阳县湘西草堂的名联。“楚辞通释船山笔”,楚辞研究历代不乏传人,但现代国学大师钱钟书视王船山为巨擘。民国新儒家哲学的代表人物熊十力则比附毕生崇拜的王船山:“晚年心事如雪窖,姜斋千载是同参”,可见屈骚精神的文化影响之深远,实乃湖湘文化精神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