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会会如此,原来你是幽冥血海之上,血日之中的血妖得道?”面对如此情景,看着那浩瀚的血海,水缘儿脸上不由的闪烁一丝诧异之色,显然连他们也没有想到,在那煌煌大日之下,其实隐藏这一头食人不吐骨头的恐怖血妖。
“嘿嘿,贱婢你的眼力不错,居然可以认出吾的血妖身份,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今天你就要成为吾的口粮。”此时的弦乐身上,已经不见一丝丝的阳光形象,他的身上充满了绝望!死亡!恐怖!整个人都被种种负面情绪所覆盖。
“哗啦,哗啦……”血海激荡,血海之中,密密麻麻的白骨手臂到处都在挥舞,就像有无数地种子急待破土而出,血海一点点的蔓延,将弦乐高高托起,一支支的白骨手臂如同最锋利的神兵利器,出现在他手中,让他好似统御血海的无上邪神。
充斥每一处空间的是浓郁到极点的血腥之气,攘天接地的是密密麻麻林立着的白骨手臂,弦乐屹立在那高高的白骨王座之上,好似万神之王,俯视人间众生。
“吼……”忽然之间弦乐爆发出一声震动天地的怒吼,霎时间神威如海,神威如狱,在那无边无际的血海,和高高白骨王座的衬托之下,让弦乐身上的神威更盛,光是这一招就足以让一些天仙修士元神受到重创。
“铮……”一声苍茫龙吟般的刀鸣响彻虚空,霎时间那漫天血海异象,在弹指间的功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柄薄如蝉翼的血刀,血色光芒缓缓舒展张出十余丈长,如同大鹏展翼一般直接斩落下来,向着天际的水缘儿暴射而来!
霎时间,在水缘儿的感知之中,一道凛冽寒刺骨,腐蚀万物众生的气息冲天而起,一股似乎经历了无尽纪元跨越千万年的沧桑古老气息扶摇直上,直冲霄汉,充斥方圆近百里的天际!
一种能够令万物凋敝整个世界都要停止运转的邪恶气息拂过,水缘只感觉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里的骨髓全都随着狠狠的战栗,全身上下的肌肉更是有一种将要脱离控制的僵硬感,血液要停止流动,神经要停止信号传输,就连大脑似乎都要停止了思考运转,静静地沉眠下去,这是来自肉身的本能,生命的规则,无法逆转,无法阻挡。
“有点意思,可惜你以为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姑奶奶我有用吗?”水缘儿眼中精光闪烁,忽然之间脚下霎时间爆出丈高的巨浪,手中仙剑仙光闪烁猛的一剑劈出!
如同倾倒了撑天巨柱,水缘儿前方大量的空气被这凶猛的一剑完全排开,形成一处气压明显降低的气旋中心,剑声长啸,如雷霆乱舞,远远地划破天际,利箭一般刺进了众人的耳膜当中!
一道百丈长短,犹如一道五色光龙一般的剑光冲天而起,一剑斩破苍穹,从天而降,弥天极地的长虹剑气带着惊天的滚滚杀气,排空破浪而来,掀起狂暴如同海啸一般的浩大气浪,要将极那血刀和弦乐一起斩杀!
五色光芒闪烁,犹如一道彩虹般的剑气,一斩开了万顷空气,破开了天际云层,剑光身侧有天风相随,雷光激荡,锋锐到要破开一切的意志无视了遥远的空间距离,直指人心,莫名的便有一股寒气直冲众人梢,就算明明知道这一剑的目标不是自己,你依旧会感觉到自己的汗毛战栗。
“铮……”五色剑光破空而至,直斩击在了隐没于邪恶血光的刀剑之上,五色剑光和让万物凋零腐蚀的邪恶血刀瞬间对撞,爆出了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炸。一时间如同当场引爆了数千上万斤的炸弹,轰然的爆鸣声中,急膨胀的爆炸气团直直冲起数十丈,空气中肉眼可见的波纹瞬间辐射出近百丈远,就连远远退开围观的双方众人双耳都一瞬间失聪!
“咔嚓……”那让万物凋零,世界腐蚀的血刀骤然破碎!无数的血光纷纷碎裂迸射,而隐藏其中的弦乐瞬间无力的倒飞而回!口中鲜血狂喷!
一剑败敌,弦乐作为妖族大将,就算是在天仙修士之中,弦乐是也顶尖的存在,可以说他的一只脚一件踏入了金仙境界,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居然依旧抵不过水缘儿的一剑。
半空中,鲜血洒落长空,弦乐一路倒飞的同时,全身的之上血色光芒不断闪烁,形成一道道狰狞的甲胄,可惜依旧无用在那剑气之下,甲胄表面崩裂出道道清晰可见的剑痕,嗤嗤嗤的响声中,道道透明不可见锋锐之极的细小刀气从裂隙中迸射而出,狠狠击穿空气,爆射出数丈远,这才消散虚空。
这一刻,弦乐只觉得周身一切,自身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仿佛统统消失不见,似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彻底的崩溃之中,无边的刺眼星光中,弦乐只能堪堪感受到自身无所不在,极端的刺痛!
惊天炸雷般的轰鸣爆炸早已击溃了弦乐的听觉,麻木了弦乐的所有感知神经,只有那一缕带着无比锋锐之意的剑气,在他一片血红的世界中,彰显出无比夺目的光彩,压制一切,掩盖一切,破坏一切,斩灭一切。
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刹那间席卷弦乐全身上下,那犀利无比的剑气斩破弦乐的护体罡气,护体法宝,从他全身上下四万八千毛孔中深入,直直轰入弦乐的五脏六腑骨髓深处,那怕是他拥有血妖那种几乎不灭的体质,也在这一刻感觉到他的身躯如同白纸一般脆弱。
一缕缕的剑光通过毛孔进入弦乐的身体之中,纵横切割,那种似乎从每一个细胞中传来的痛楚,使得弦乐刹那间脑中几乎一片空白,甚至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
半空之中弦乐眼神空洞,牙龈中甚至渗出了缕缕鲜血,虽然还是一个人形,但是他的体内已,不管是五脏六腑,还是元神,甚至是细胞都已经被剑光绞杀成灰,此时此刻的他只不过是一具驱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