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白宫200年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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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卡特这位总管家(2)

他在照顾东部权势集团和倚重“佐治亚帮”的同时,还任命了一些黑人代表和妇女代表为内阁部长,如黑人安德鲁·扬和帕特里夏·哈里斯,分别担任驻联大代表和美国住房与城市发展部部长;哈里斯具有多种工作经验,曾任外交官、公司董事和法学教授,是一位成就卓越的女性。

卡特任命的另一位女阁员是商业部长贾尼塔·克雷普斯,此前她是杜克大学经济学教授兼副校长,也是纽约证券交易所董事。此外,卡特还任命6名黑人担任驻外大使。

“第二把火”是卡特要求政府精简机构,提高效率。他取消了白宫办公厅主任职务的设置,缩减行政人员和费用,加强对联邦政府工作人员的管理。卡特还敦促国会通过了几项关于改组行政机构、提高行政效率的法案。

卡特的“第三把火”是大力倡导勤俭与节约。总统和第一夫人打破惯例,他们宣布正式宴会和招待会不再供应烈性白酒,仅提供葡萄酒。

当卡特在白宫东厅欢迎首次来访的嘉宾时,不再安排海军陆战队乐队奏乐,不再搞盛大喧哗的仪式。他刚进入白宫时正值隆冬季节,他命令把白宫内的恒温器调低到“爱国主义的”的华氏65度,以节省能源。两年半以后,在另一次能源危机的冲击下,他又下令关掉白宫里的空调器。卡特认为,如果认真贯彻撙节开支的计划,白宫每年可省下100多万美元的经费。用这些钱可以举行更多的活动,以扩大总统与民众接触的机会,也可以用这些钱帮助那些失业的人们。

有一则故事颇能说明卡特的工作风格和他提倡节约的良苦用心。

有人造谣说,第一夫人罗莎琳一贯小气,在佐治亚州长官邸时,她舍不得花钱雇人修剪草坪,而把奶牛赶去吃草。更有甚者,有人在报上刊出漫画,卡特夫妇的小女儿艾米在玩球,一头奶牛大口吃着青草,罗莎琳在楼上窗口露着笑脸,旁边写着“勤俭持家”几个大字。

起初,罗莎琳对歪曲的报道不以为然,认为这无损于她作为总统贤内助的形象。可那张恶意的漫画却着实让她生气了。吃晚饭时,她把报纸往桌上一扔,对丈夫说:“你请看吧!你作为总统,形象伟大。我可好,成了什么样子·我吝啬,我小气,我一天到晚累得要死,为了什么·

难道只为得到如此殊荣吗?”卡特拿起报纸扫了一眼,却不由得大笑起来,他说:“绝妙的构思。奶牛啃草坪!在老家农场时,我怎么没想出这个主意呢?真是个好主意!哈哈!”听了他的话,罗莎琳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这就对了嘛,笑笑才好。当第一夫人的度量要比州长夫人大50倍才对。”卡特说。“50倍·为什么要这么多?”罗莎琳不解地问,怨气早已无影无踪了。“你看,佐治亚州只是全国50个州的一个,州长夫人再神气不也只能在一个州吗?第一夫人要管50个州,对不对?”卡特接着又提出新的话题:“亲爱的,你猜猜,白宫这幢楼里有多少台电视机?”“电视机嘛,也按一州一台算,50台足够了。”罗莎琳并没有认真思考。“艾米,你说呢?白宫一共有多少电视机?”卡特转向埋头吃饭的小女儿,艾米心想,如果50台还不对,那一定还要多,于是大声回答:“我知道,100台!”“都不对。我请人统计了一下,共325台电视机,还有220台调频收音机!”“哇!”罗莎琳和女儿同时瞪大了眼睛。卡特继续说:“多么可怕的数字!我刚知道时也和你们一样,被吓了一跳。

除此之外,白宫每年还要花费8.5万美元的订阅报刊费。我要求办公厅拟出减少开支的计划,白宫必须做出表率。还有更大的问题———能源。白宫人员应该开自己的车上班。那么多公车和司机一定要处理掉。”

的确,能源问题是卡特上台后所面临的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1977年2月2日,在他模仿罗斯福的首次炉边谈话中说,能源问题是一个头等重要的问题。由于阿拉伯国家仍在对美国实行禁运和中东战争后石油价格成倍增长,美国不仅苦于对外贸易的赤字直线上升,而且苦于能源危机的打击。在加油站等候加油的汽车队伍有时长达好几英里,4月18日,卡特总统就能源问题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宣称“除了防止战争外,能源问题已经成为我国今后世代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随后他向国会提出了内容广泛的能源法案,建议成立能源部,限制进口石油的数量,加征原油税,使美国油价同国际市场价格取平,以减少汽油消费,取消对国内天然气生产的管制以刺激生产。国会对卡特的建议进行了长达18个月的辩论。自由派议员反对取消对天然气生产的管制,认为这将导致天然气价格的上涨;保守派议员反对要求石油公司为石油涨价获得的额外利润交付特别税;广大消费者则普遍反对提高油价。到次年11月国会通过的能源法案里,除保留卡特建议的某些节流措施外,其他已面目全非,新成立的能源部认为,该法实施后,到1865年美国只能每天减少250万桶的进口原油,但仍摆脱不了对它的依赖。

1979年春,受伊朗革命影响,世界石油供应量下降3%,加上美国国内一些石油公司削减生产,又一次引起美国石油价格的猛涨,几周内,原油从每桶12美元上升到20美元,汽油从每加仑60美分上升到1美元,第二次能源危机迅速降临。卡特政府于4月初推出新的能源政策,决定从6月1日起逐步取消对国内石油价格的限制,并要求国会通过向石油公司征收暴利税的法案,但由于石油垄断组织的反对,该法案未获通过。

随着能源问题的进一步恶化,国内群众的不满和抗议日趋强烈。7月15日晚,卡特向全国发表了人们期待已久的能源演说。他首先宣称美国人民存在着对政府的信任危机,它正冲击着“我们国民意志的本质、灵魂与气概”,美国的安全因此而处于危险之中。他呼吁恢复国民信心和“复活美国人志气”。他坦白承认自己的错误,说他没有提供充分的领导。他保证要做得更好,领导人民在“能源战场”上打一场胜仗。

在演说的第二部分,卡特提出了一个详尽的新能源计划,这个计划兼有节流与开源两方面的考虑。1980年3月27日国会通过《暴利税法》,对石油公司征收50%的暴利税,用于节约能源、削减赋税以刺激能源生产、发展替代能源等项目。5月21日通过的《发展合成燃料法》,计划到1987年建成10座日产5万桶的合成燃料工厂。这些法案的实施,对日后美国能源生产无疑有积极的作用。

在治理滞胀方面,卡特早在1977年年初就向国会提出了一个同时增加联邦政府财政支出以提供更多职业和减少税收以刺激经济增长的法案。该法案将在两年中使联邦政府增支减收大约316亿美元。当时国会两院都控制在民主党手中,基本上接受了卡特的建议,增拨139亿美元用于公共工程、公共服务和农产品补贴,并决定在3年内减税340亿美元。由于这些措施的刺激,加之经济周期从衰退转为复苏,失业率从1976年12月的7.9%下降到1977年12月的6.4%。

但是卡特的政策并无新意,只是把过去民主党和共和党分别看重的增支和减税两种办法拼凑在一起。这种做法可以暂时起到刺激经济的作用,但却会诱发更严重的通货膨胀。1977年通货膨胀率为5.5%,1978年猛增到9.6%,1979年则超过了10%。这就迫使卡特政府不得不把重点转为抑制通货膨胀上面,采取了紧缩预算、缩小减税幅度等措施。但不久美国经济再次陷入停滞状态,上述法案所取得的短期效果随之化为乌有。

卡特改革社会福利制度的努力,同样未能成功。由于人口增加和物价急剧上涨,联邦政府负责的养老、残疾、医疗等社会福利制度难以为继。1977年12月,卡特促使国会提高社会保险税税率和降低征收保险税的工资限额,使社会保险税在10年内增加2,270亿美元,以缓和入不敷出的矛盾。但卫生、教育和福利部部长卡利法诺关于增加雇主纳税份额并从一般岁入中拨款给社会保险开支的要求,未能获得国会批准。卡特在竞选时曾许诺要制订全民医疗保险计划,也因担心费用太高而迟迟不敢向国会提出。等他在1978年终于下决心这样做时,国会中的民主党人已发生分裂,无法使他的方案获得通过。此外,卡特的其他政策建议,如加强对枪支的管理以减少暴力犯罪、限制非法移民等,也都碰了钉子,或是被迫撤回,或者被国会束之高阁。卡特的声望因而直线下降。根据《国会季刊》的调查,1977年1月卡特就职时,他在民意测验中得到的赞同率为75%,1978年1月降低为50%,1979年1月又降到40%以下。

人权外交与卡特主义

吉米·卡特是自威尔逊以来在外交上理想主义色彩较浓的美国总统。他在1976年竞选时就匆匆提出,美国应成为维护国际人权的“灯塔”。他上台后立即提出自己的“新外交”,宣称:“由于我们是自由的,我们永远不能对其他地方自由的命运漠然处之。我们的道义感决定了我们明白无误地偏于那些和我们一样坚持尊重个人人权的社会。”他认为尼克松—基辛格的“大国均势”外交缺乏道义感,是不可取的。1977年5月21日,卡特在圣玛丽亚大学所作的对外政策讲演中又指出:“对于人权所负有的义务”,是“美国对外政策中的基本信条”。在卡特看来,“树立美国理想主义的榜样,是处理外交事务的一种切实可行的现实的态度,道德原则是行使美国武力和扩大美国影响的最好基础。”卡特之所以一再标榜“人权外交”,固然和他对基督教的虔诚信仰有关(他曾在《亚特兰大宪法报》上撰文表示自己相信上帝创造世界的学说),更重要的是出于他在竞选中独树一帜的政治需要,以及在越南战争及水门事件后的国际社会中改善美国形象的深远考虑。卡特试图以人权外交为武器,在意识形态方面取得优势,扩大苏联东欧各国内部矛盾,促其内部发生变化,最终纳入美国的“世界秩序”之中。

1977年1月27日,美国******发表声明,公开赞扬苏联**********者、著名核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安德烈·萨哈罗夫,指责苏联政府不让其发表意见,是违背“有关人权问题所公认的国际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