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婚迷不醒:全球缉捕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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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头痛病犯了

那一刻,江忠正的一句话几乎粉碎了江南对亲情最后的一丝幻想,她的爸爸,从小一直看着她长大,疼她爱她的老爸,她到现在才知道,她的老爸从来没爱过妈妈。

她的亲生父亲一直在防备她,威胁她,甚至最后还用已经去世的母亲来恐吓她。

那一刻,江南突然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在江忠正的面前,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江南拖着疲惫的身躯开车回蓝家武馆,她突然好想念蓝爸爸,好想念蓝沂。

哪怕蓝沂当初逃婚,现在更是完全违背了蓝家的祖训和康桥同居,可是蓝爸爸也只是打了蓝沂一顿就原谅她了,真正的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

蓝爸爸是真的爱蓝沂的。

“蓝沂,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抱怨他对你不好。”江南开着车,眼前一片模糊,摸了摸脸,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泪水一旦决堤便再也无法忍住,江南任由眼泪飘落在风中。

也许是江南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或许是江南的情绪太过激动,红灯停车的时候刹车不及时撞上了前面的车。

前面的车上下来两个高大的黑衣壮男,江南赶紧拿出纸巾抹掉眼泪,将玻璃窗升起来,现在这个时候她人少又理亏,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男人敲着江南的窗户,“下车。”

江南躲着,拿电话这样报警,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这两个人她都非常熟悉,一个是当初代替四少邀请她,将烟头捻在自己掌心的四少的手下,一个是她一生中无比重要的人,曾经在她最痛苦的一段日子里陪伴她,最后又解救她的人--刘炎。

刘炎和四少,江南愣了,这两个人怎么会有牵扯?

男人仍旧用力的敲打江南的玻璃,多次敲窗之后无果,男人显然怒了,暴力的踹着江南的车身,江南不敢冒然出去,只好忍着,红灯结束,刘炎停靠的街边鬼鬼祟祟的离开,男人发泄完被叫了回去。

江南这才敢通过玻璃查看车子的损伤,一看之下江南顿时心疼了,这个修车费只怕又得上万了。

不过,刘炎和四少~

江南百思不得其解,回到武馆之后果不其然迎来了蓝沂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谁他娘的把我的车踢成这个样子?”

江南好说歹说赔礼道歉,这才将事情了解了,江南没有告诉蓝沂医院里的事情,她了解蓝沂,依照蓝沂的性子一旦知道了,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她。

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看着江忠正因为她死在病床上。

晚上,江南和果果依偎在一起,江南问果果,“果果,喜欢爸爸和外公吗?”

“嗯,超级喜欢,外公好好,爸爸也好好,不过最好的还是妈妈。”果果小嘴仍旧保持高甜度。

“那果果,你知道吗?其实你还有一个其他的名字。”江南掩去眼中苦涩,微笑着说,“果果,你除了叫江果果之外,其实你还有一个大名的。”

“果果不叫果果?”果果歪着小脑袋。

“果果叫果果,只是果果有两个名字,还有一个按照爸爸家的族谱,果果叫陆丝锦。”

“不好听。”果果嘟着嘴,“果果就叫果果。”

“果果不可以这么说哦,你这么说爷爷和爸爸都会很伤心的。”江南引导的说,“这个名字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个时候就有了的,一直等了很久才等到果果诶,果果不觉得很神奇吗?”

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果果?

果果歪着头想了想,用力的点头,“好神奇。”

“那果果下次你见到爷爷的时候告诉爷爷,这个名字很好听你喜欢这个名字好不好?”

“果果害羞,果果害羞。”果果搂着江南,江南嫌弃的刮了一下她精致的小鼻子,“你会害羞,骗谁呢?”

“自己说喜欢自己的名字~好害羞~妈妈和果果一起说,一起说。”

江南无奈的笑了,她将果果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哄着她,“好,妈妈和果果一起说。”

“不过果果。”过了一会儿,果果迷迷糊糊的时候江南轻声说,“以后要是妈妈出差了,让爸爸和爷爷帮妈妈照顾你,你可要好好听话哦。”

“嗯。”果果含糊的应着。

“不能天天吵着要糖果,妈妈给你说了,糖果吃多了会长胖的,胖了你以后就穿不了喜欢的衣服了。”

“嗯嗯~”

“还有,不能见到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扑过去,乱亲亲,爸爸可爱吃醋了,果果乱亲人,爸爸会吃醋的。”

这下果果连含糊的应答都没有了,彻底睡着了,江南温柔的笑着,将果果平放在床上,在她身边躺下,将这个可爱的,让人心疼的小家伙搂入怀里。

第二天,江南带果果来到陆家老宅,果果飞快的扑过去,陆瑾年伸出了手,然后果果直接忽略他,扑到了床边,对着陆鹏涛撒娇。

陆瑾年略微尴尬的站在原地,江南捂着嘴偷笑,这孩子,真调皮。

陆瑾年既无语又宠溺的看了江南一眼,江南假装没看见,默默的在心里给果果比了个赞。

果果羞羞的问,“爷爷,果果是不是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陆瑾年愣了愣,疑惑的目光看向江南,江南笑笑,“昨天我告诉果果,依照陆家族谱排下去果果还有一个名字,叫陆丝锦。”

陆鹏涛和坐在一旁见到江南就不想说话的陆萧琴都愣了,尤其是陆萧琴,听见这话看着江南的目光中明显带上了几分恨意。

此时此刻,陆鹏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遗嘱是早就立好放在律师那里的,现在江南突然提什么按照族谱排名,这不是摆明了想让陆家认回果果,好给果果争取遗产份额吗?

江南这个贱女人,算盘倒是打得很精!

陆瑾年深邃的目光定格在江南身上许久,“怎么突然这么决定?”

“什么突然决定,难道告诉果果她的大名都不行?”江南打哈哈,将心理的担忧压下去。、

既然她已经答应嫁给苏然了,至少果果不该牵扯进这样被逼无奈的糟糕婚姻中,果果在陆家应该能受到更好的照顾,还有保护。

陆鹏涛在惊讶之后反而是喜悦多过其他,有生之年能看到果果认祖归宗,这对陆家来说无论如何都是天大的喜事一桩。

果果歪着头问陆鹏涛,“爷爷,果果害羞了,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吗?”

“很好听,爷爷很喜欢,果果喜欢吗?”

“恩。”果果重重的点头,“爷爷喜欢,果果就喜欢。”

陆鹏涛轻轻的抚摸着果果的小脑袋,“果果,过两天陪爷爷吃顿团圆饭好不好?”

既然江南已经决定让果果认祖归宗,那么办个发布会,正式对外介绍果果的身份也该刻不容缓。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那么就是他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够亲眼带着果果真的回归陆家。

“饭饭?要要,果果要吃很多好吃的。”果果兴奋得手舞足蹈。

陆鹏涛看了陆瑾年一眼,陆瑾年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心里感到不安,他深深的凝视江南,江南站在光晕之中,静静的看着果果微笑,目光柔和而美好。

那种安宁的感觉让人感觉很舒服,但是他的心隐隐的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当初那么努力的争取果果,陆家和江家的仇怨还未解,她怎么会轻易的将果果送回来,难道她不担心陆家会再次争抢果果吗?

还是有什么事让她害怕不能好好的照顾果果,才会想到把果果送回陆家?

陆瑾年拉住江南的手,将她拉到门外,“怎么突然想到让果果回陆家?”

江南鄙夷的看着他,“为了让果果帮我争家产。”

陆瑾年压低声音,“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江南开始搅混水,“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是不要瞒着我任何事。”

“真的,我要什么都可以给我?”江南眼睛闪闪的伸手,“我要你那辆最贵的蓝色,高级定制敞篷兰博基尼。”

陆瑾年一巴掌轻轻的打在江南手上,顺势握住她的手,“一会儿让长生陪你去拿。”

“可是我是拿来送人的。”蓝沂的车被她弄坏了,修太贵了,不如赔一台吧,反正是陆瑾年的钱,她也不会觉得心疼。

“给你了,想送谁都可以。”

“送了之后别心疼。”江南笑着低头,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去几分悲伤,“对了,陆瑾年,果果陪在这里,我们也没事,你陪我回浠韵别院拿点东西吧。”

浠韵别院?陆瑾年这才想起来,当时父亲跟他谈起过往的时候说过,他当初是将江南放在浠韵别院的,他们在那里生活过将近四年的时间。

陆瑾年脑中灵光一闪,那个牛皮纸袋或许会放在浠韵别院。

“好。”陆瑾年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淡的应着,说起来他,从失忆之后他一直只当浠韵是陆家的一处普通房产,很少注意也没有去看过。

长生开车,江南和陆瑾年到浠韵别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中午,孙姨她们看到江南和陆瑾年似乎很高兴,这么久,江南不在,陆瑾年也没有再来过,整个院子里没什么生气,现在看到江南大家都很开心的围在江南周围。

其实江南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只是觉得嫁给苏然以后,可能她再也没有立场和资格陪在陆瑾年身边,也没有理由进出这里的原因了,所以她突然很想过来看看。

这所浠韵别院,这个所谓的幸福之家,在这里她经历了人生最耻辱的时候,也度过了人生最悲惨的几年,还拥有了最美的那段时光。

他们作为夫妻最融洽相处的那段时光。

江南回房去收拾东西,她这次过来没带多少衣服,倒是浠韵别院这里有很多以前陆瑾年买的,她很少穿的衣服,现在正合适。

而对于陆瑾年而言,整个浠韵别院都是陌生而生疏的。

他不记得这里的一切,亲身经历和通过别人口述而知道,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单凭听说,他现在完全没有实感。

等江南走后,陆瑾年让人带他到书房。

依照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一般会将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很少会放到别的地方。

然而出乎陆瑾年意料的是,书房整齐的放着许多用牛皮纸密封大小不一的相框,书架上也一一列着一些小的相册。

陆瑾年疑惑的将牛皮纸拆开,然后,整个人都愣了。

原来,当初陆鹏涛怕陆瑾年想起来将陆瑾年和江南所有的婚纱照全部都送到了浠韵别院。

那一张张美好,如梦如幻的照片,真实的,清楚的在眼前一幅又一副的展开。

那些照片上的江南,美丽,圆润,带着或娇羞,或甜蜜,或不舍的,或悲伤的眼神。

唇与唇之间的亲吻,绝望而凄美。

浓烈亲吻之后,他和她仍旧紧紧都拥抱在一起,她望着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悲伤而不舍。

当时的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走到了那一步?

突然,陆瑾年发现相框内里的照片中有一些若影若现的字被封在相框之中。

小心的将相框慢慢打开,拿出里面那一副最中规中矩的正面结婚照,陆瑾年看到,上面写着:只要有心,一世相伴。

那一刹那,陆瑾年的头像被闪电击中一样的疼,他艰难的撑着走到椅子上桌下,身子向后,揉着太阳穴,脑海中无数的画面闪过,比以前更快,更多。

他努力的想去看清,看清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到底是些什么,可是,没有用,似乎无论他怎么努力,似乎那些画面都不愿意在他的脑子里多停留几分钟。

陆瑾年靠着椅子休息,薄唇因为痛苦抿成一线,汗珠大颗大颗的往外冒,很快衣衫便已经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