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为了她,跑来这里质疑我?”太子冷冷的看着君平岳,难以置信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怀疑自己,厉声说道,“五弟,也许为兄总是不讲情面,可是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叫你离她远些,是不想你越陷越深,不然,将来要付出的代价更大。可是,尽管你不听,我也不会派人偷偷摸摸的去你府上取她的性命,平添我们兄弟间的嫌隙。你知道,如果我要做,就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一母同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无这种私自加害之理。”
“皇兄……”君平岳怔怔的看着一脸坦荡的太子,知他说的是实话,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的神情即刻寒了下来,不是太子的话那会又是谁?知道她的身份,还有留在他王府的人屈指可数,不是皇兄,也不可能是一鸣,究竟是何人?
他有些难以面对这个从小就护他爱他的皇兄,自己竟一时昏了脑子,没有查清楚就来质问他,真的是大意妄为了!
太子已经面无表情,冷眼瞅着他说,“你今日这么一问,可真是伤了为兄的心呢!看来……那个女人不简单,我开始怀疑,当初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她不但不像是棋子,反而反将一军,让你成了他裙下之臣了。”太子眼中的杀气隐现,连周遭的空气都冷凝起来。眯起的眼让人不寒而栗。
见太子已起杀意,君平岳怕自己的鲁莽给她带来杀身之祸,于是急忙回道,“皇兄,不是这样的,今日是臣弟莽撞了,在此给你赔个不是。她哪里有这么重要,不过是个妾室而已,我不会把她放在心上的。我不过是以为皇兄要做什么事要先知会我一番,我才好做打算。”
“哦?真是这样么?”太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似乎想瞧出他话里有几分真意,最后才缓缓的道,“你真这么想就好。不过,这偷袭之人还真的要好好查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两兄弟讨论完后,就一起同赴宴会。
大殿上,丝竹袅袅,歌舞升平,一派繁华。
欣阳公主与夫婿楚惊云坐得离南陵帝最近的上座,时不时的还朝皇帝撒娇,巧笑倩兮,时而博得皇帝一笑。而她身旁的楚惊云只是心不在焉的抿着酒,目光却投向坐在对面的君平岳。
昨夜是他与他第一次交手,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那么好。这么多年,他已经很难遇到对手了,他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今日他还是只有一个人来,因为依照南陵国规矩,妾室都是不能出面的。可惜了,那日就差一点,就能知道是不是她了!他也不知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好像希望她还没死,却又不希望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她本来就该是他的才对!!
而那头的君平岳也没把心思放在宴上,一直在忖度着到底是谁伤害晴初。一个一个的人选在脑中盘旋而过,难道是老六?应该也无可能,他与她未曾接触过,无仇无怨的,杀她做甚?
各怀心思,宴已不成宴。
随后几日,君平岳加强了王府的守卫,而且一直在追查那件事。可惜的是因为他的武断,在当时就断了线索,再查就显得为时已晚,连南宫一鸣的‘飞踪’都查不出那些人的来由,而从死去的刺客身上也翻不出任何的异象,这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摸不着边际。
欣阳公主归宁半个月后,又重新踏上了回西楚的路途。楚惊云至始至终的查不出君平岳身边的人究竟是不是谢晴初,就被他皇兄的一封密函召回了西楚,说有大事商议。使他不得不放弃留下来一探究竟的念头,正事要紧,只要人还在一日,跑不掉的。
尤其……他想起了南陵太子与他说的话,他们,还有很多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