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初初,发什么呆?快点起来,翼哥哥答应今天带我们出去玩哦!”玲珑从下了学堂以后,就叽叽喳喳的乱叫着,很是兴奋,让小晴初一直怀疑玲珑被人掉包了,不然怎么前后差这么远,不是应该像个小可怜似的小女孩么?
陈天翼跟着插话,斜睨晴初,疑问,“我看你别指望她了,一整个早上阴阳怪气的,不知吃错什么药了?”
“哎……”听了他们的谈话,小晴初也没反应,只了无生气的瘫软在陈天翼的案桌上,双目无神,手执一白纸在发呆。她这状态,从在上书房出来就维持到现在,十足的懒散颓废,小小的人儿仅一整天哎声叹气的。
不过,还是玲珑够义气,走到她身旁,摇了摇她的身子,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改天也可以的!”
小晴初依旧没有起身,脸颊贴着桌面,百无聊赖,小嘴歪扭着说,“玲珑,你们去吧……我……没空。”
陈天翼挑眉,玲珑讶异,混世魔王谢晴初竟然说没空去玩?真的还假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初初,发生什么事了?”连陈天翼也紧张起来,急切的问道。让她出现这般要死不活的脸的人还真是高招,他改天要去请教几招才是,免得老是被这丫头损着。
“我昨天打碎了爹爹最喜欢的白玉花瓶,他罚我今天抄一百遍孝经,不然就不许我进门了……一百遍啊,抄一遍都要命了,你说我还有空去玩不?”人小小的晴初唉声叹气的,眉峰还夸张的扭在一起,让人看了直想发笑。
“不就是个白玉花瓶么?你瞧,我宫里多的是,想来也不会比你爹的差,喜欢哪个就拿去吧!”陈天翼豪气万千的说着,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在他眼里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对啊对啊,翼哥哥这里什么都没,就这些破罐子多,你爱拿多少拿多少!别跟他生分!”玲珑不顾陈天翼的瞪眼怒视,附议的说道。在这天底下,也只有她上官玲珑把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品当做是破罐子了,殊不知宫外的人想求都求不来。
“哎……”回应他们的又是长长的一叹,她两眼呆滞,还有着可疑的红影,这慢慢的跟他们说明白,“你们有所不知,本来我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平日里我也摔过不少的东西,况且,它本来就不值钱。可是我大哥说,当年我爹就是去买这白玉花瓶认识了我娘的,这是那啥,定情之物,你说,有可能可以找到可以代替的么?除非我娘还在……而且,我爹从昨天起就没跟我说过话了,就怕这孝经交上了他也不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那,我们帮你抄一些,这样总可以了吧?”玲珑想了想,很有义气的提议。
“这个方法我已经想过了……”又是一阵无力的低喃,“可是今日在上书房,你瞧瞧我看见什么?玲珑,你写的是小楷啊,还有,小七作什么写的乱七八糟的草书,这样怎么帮我啊?”
“小楷怎么了?娟秀整齐,很好看啊!”玲珑不依了。
“草书笔势流畅有气势,那种奔放自在的感觉是其他字体没有的!”小七也怒了。
“不是讨论字体的时候!现下的问题是,我写的是隶书,还是我爹亲自教的,说它庄重,雄阔严整,希望我写得端端正正,做人端端庄庄。大家写的字都不一样,你们怎么帮我?”她神情哀怨的看着也一样没有办法的两个人,已彻底的死心,怎么没想到再交一个和自己写字相像的朋友啊,这个时候就可以发挥用途了。而大哥和二姐也说好了不会帮她了。
结果,这个下午,就是三个人在寂静的宫里度过,谢晴初罚抄罚到手软,又不能马虎了事,而其他两人又爱莫能助,只能干瞪眼着急。可日落西山时也不过抄了二十遍,她有些怯懦的不敢回家,虽然平日她敢逆爹亲的意,可那也有限度的,知道那个花瓶那么重要以后,她也明白自己错得很离谱,但是又想不出什么法子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