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我要废了你的?简直是胡闹!混账!”太宗皇帝急了,即使见不到人,也明白结发妻子生气了还气得不轻。
“你想见我会叫太医在我的膳食下迷药?”皇后冷哼,十分质疑皇帝的诚信。
“清儿,我怕你要跟我去边关,所以才出此下策,你别怪我好么?”皇帝软声哀求着,可里面一派宁静,看来哄妻战略没有奏效,于是改用怀柔政策,“清儿,能让我先进去坐一坐么?太医说我的伤不适宜站太久……”
忽然,宫殿的们应声而开,一个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翩然而出,忧心忡忡,直奔皇帝而来,“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上报的人没说?伤着哪里了?严不严重?”这个满眼着急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皇后娘娘。
皇帝扬开笑颜,温柔的说,“我没事,要不这么说,指不定你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呢!”
“你!”皇后眼眶红红的,闻言欲捶他的胸膛表示不满,却被紧紧的握住。
两人开始耳鬓厮磨起来,“三个月不见,别闹别扭好么?我很想你呢……”
“……怎么觉得你胖了一些?”
“……笨蛋!”这是天底下唯一敢叫太宗皇帝做笨蛋的人。
继任的凤羽帝在那个冬天出生在这片大地上,继续着太宗皇帝与圣淑皇后开创的盛世……
晴初看得有些投入,从书里短短的文言语句,就可以想象当时是怎么样的恩爱情景。
“初初?初初?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玲珑摇着晴初的肩膀,好奇的问,不过看到了书的封皮时又了然于胸,道,“这本书你不是都会背了,怎么还在看?”
“诶,玲珑,你说,若真有书里写的一生一双一代人,应该是怎么样的?”
“一生一世啊……会像圣淑皇后娘娘一样幸福,也像你我爹娘一样,鹣鲽情深。”玲珑想了想,就这么回答晴初。
“嗯!我也这么认为!你瞧,娘娘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呢,她说女子也可撑起半边天,若我们努力,也可以成为凤羽的顶梁之才吧?”
“那是。但像你这么怕被管束,怎么肯入朝为官,宦海沉浮?又不谙商场的尔虞我诈,怎么能从商,商海为生?”
“那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做不成了?”晴初有些不满的朝玲珑大呼小叫,鼓起的腮帮子煞是可爱。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初初,人生何其短暂?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不必太过勉强自己做些不喜欢的事情。”玲珑知道只要初初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到,可是她的心太善良,也善于体谅别人的心思,她怕她会一时心软,委屈自己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想做的事情?”晴初仰着头,看着窗台边上的鹦鹉学着她的话重复着,陷入了自己的思考里。
虽然谢晴初年纪还小,对自己人生的定位还没有个定论,可是,她崇拜圣淑皇后是无容置疑的,她觉得皇后就像是一个先知,不再像从前把女子的地位压低,而是为他们争取了更多的权利,有了更多的选择,就如玲珑所说,无论如何,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
况且,谢晴初本身就聪明,学什么都得心应手,深得太傅钟爱,且为人善心,于是渐渐在帝都闯开了名声,不过才十三岁,就已经有人上门说媒定亲,不过,因谢侍郎明白,这些人不过是冲着谢家的名声而来,于是一律被谢侍郎婉拒,理由是年纪尚笑,容后再议。
因有《凤羽疏律》婚制篇为先,所以,凤羽的门第观念没有南陵那么深切,且谢侍郎也是出身寒门,娶商家女子为妻,所以,其子谢风在过了弱冠礼,受封文渊阁大学士后便正式向帝都最大的绣坊——京华坊的绣娘苏卉提亲,更于来年春天完婚,就此绝了一干想攀凤羽帝跟前红人的心思,摆明态度,不结党营私,更让曾经欲与其结亲的世家大族觉得颜面受损,结下梁子。一年后,谢家二女儿谢青若嫁与时任户部尚书的方鸿的三公子方灏为妻。而谢侍郎也正式被封作当朝太尉,正官拜正一品。自此,谢氏一门英杰,荣宠不断,让人欣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