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美人兮:废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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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后果严重2

“我要是也像你一样,对什么都仁慈,对什么都看得开,或许我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灾难了……”花想容忽然仰起头,盈盈的目光看向宁儿温柔似水的眼里,忽然觉得一片宁静。

没多久,花想容净过身后,宁儿扶着她从水池里出来,走向夜庭宫的内室,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帮她换上了一袭白色的轻衣,之后便让花想容睡下。

这一整夜,是花想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香。

或许就像宁儿那样也好,这一生都安安静静的不去怨什么不去想什么,要懂得满足,这样就会幸福许多,也会轻松许多。

果然,这一夜睡的沉沉的……

第二日。

夜庭宫里热闹极了,八个算是宫里长相出众的不到二十岁的宫女一边画妆一边叽叽喳喳的研究着晚上夜宴上要给谁斟酒想要迷倒谁的话题,其间不乏有人想要做皇妃梦,甚至有人故意在看到花想容起床也走出来时,说自己想当皇后的……

一听到这个话题,花想容就有些疲惫,淡淡的瞟了那些长着势力眼的宫女几眼。

真是的,只是被选进了十美图而己,至于这么兴奋的好像已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已经有资格对其他人呼来呵去甚至已经感觉到威胁了吗?谁说皇上就一定会选她们当妃子?

女人啊,就是这样,幻想就可以以为是现实,现在就可以把自己当成未来的皇妃娘娘皇后娘娘。只是长了些姿色有什么用啊,一具皮囊罢了。

何况……

花想容转身坐到铜镜面前,静静的看着镜子里那张每次自己看见都会发呆许久的美丽脸庞。

四年了,她早已经麻木,对这张并不属于她的太过美丽的脸庞麻木。

身在这样一副皮囊里,她早已经认了命,美丽是女人一生最爱的东西,是女人一生的资本,可是若是这个资本并不是她自己的,让她钻进这样一副身体里为别人去活……那她宁可活在自己原来的那副身体里,虽然并不如花想容这张脸这么倾国倾城,但好歹也是她自己。

宁儿不知是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挥退了那些人让她们各自坐下去,宫中派了一些手巧的宫女来给这十个女子梳妆打扮,宁儿自然是主动请缨前来给花想容梳妆。

花想容静静坐在镜子面前,闭上双眼任由宁儿的巧手替她梳妆。

虽不是妃子,但是毕竟是要入十美图的,自然要盛妆打扮。

当花想容再次睁开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时,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镜子中的那个女子已经是她太久太久没有见过的了。

一身她曾经穿过的烟云锦,腰间坠着小小的清脆好听又可爱的铃铛,也不知宁儿是跑到哪里将这身衣服给找了回来,双臂上画着一条烟云锦锻带,垂落的地方服贴的挂在身后的裙摆之上,满头长发盘成一式簪花髻,头上插着一支蝴蝶点翠金步摇,髻顶缀了几颗由大到小排列的盈润的珍珠,与金步摇相对的另一侧是八宝云花掐丝簪,而光洁的没有一丝碎发留海的额前则坠了一小排银镀金点翠串流苏,流苏是金色的流苏,在流苏下的眉心间,宁儿又巧妙的点了一颗血红的朱砂。

这张脸本来就是美的不可方物,每每一经过细心的装点,常常连花想容自己都会发呆出神对这张脸不知所以然。

花想容怔塄的看着镜子里那个女人,那个许久不层这样盛装打扮过的女人。

宁儿扶着她站了起来,在她手腕上轻轻戴上一支白玉镯,将几缕从发髻上垂落下来的发丝巧妙的坠在她的身后,看来艳丽又不失典雅清新。

当其他另九个女子也梳妆好了出来互相攀比嘻闹时,花想容一转过头看向她们,那些女子顿时失色了太多,满眼不爽的瞪着那此生再也无法为妃的女人,然后继续嘻笑。

她比她们都漂亮那又如何,再漂亮,也是犯过大罪的女人。连皇上都救不了她,此生无法再为妃子,所以……她的美丽只能是一具空壳,不具任何的威胁性质。

夜宴开始时,花想容与其他九美一起站在暗处,等到皇帝驾到、钰贤妃、德妃娘娘驾到,又一干朝中重臣和几位各国画师到了之后,远处的太监才终于尖细着嗓音高呼:“有请十美献舞!”

终于,她们几个出场了……

花想容站在最后,本来宁儿是按美貌来排行,她应该是站在最前边的,但是花想容实在不想引起个别人的注意,比如德妃,比如那个叫做萧越寒的男人,比如朝中那些曾经恨不得她去死的个别大臣……

十个宫女中最美的宫女陆续的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是是盛装打扮,每一个人出现到那些人的面前时都是让人倒抽一口气。

当花想容最后一个走出来时,她一直低着头躲在所有人的身后。

奈何有心人还是认出了她……

比如,德妃。

德妃一看到十美里竟然有花想容,顿时恨得直咬牙,想不通怎么害死了她娘的恶人的女人竟然这般无孔不入,她恨呐……

一直静坐在上侧只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的萧越寒瞟了一眼舞姿依然那么曼妙美丽的花想容,似是看出了她的闪躲,等到十美献舞过后,见她走向坐在最远处的一位画师的身旁要去斟酒,其他九美都是尽力的往前站,想要吸引皇帝的目光或者那几个骨干大臣的目光,只有她一个,小心的往后走,走到坐到最远处的一位画师面前举起金制的酒壶。

看到花想容一脸媚笑的给那个最平凡的画师斟酒,萧越寒忽然眯起眼,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宁儿耳语了一句,宁儿顿时笑了笑,点了点头便走了下去。

宁儿走到花想容身边:“皇上让你到前边为他斟酒。”

正在继续要给那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画师斟第二杯酒又对着他故意笑得迷死人的时候,花想容募然转过眼惊愕的看向宁儿:“他?让我?给他斟酒?”

“嗯,快去吧。”宁儿淡笑。

“她身边不是有两个妃子那么殷勤的正在敬酒给他呢吗?我干吗要过去?”说着,花想容翻了个白眼就不想理会。

特别是眼神瞟到正坐在前方的龙椅之上,德妃那个女人举着酒杯笑眯眯的往萧越寒怀里钻的一幕时,更是厌烦的转过头对着那个已经快被她迷晕了的画师又是甜甜一笑:“来,我们继续喝酒……”

“哎呀无忧!”见她的固执劲儿又上来了,宁儿连忙伸出手,强硬的连拖再拽的拉着花想容往前走。

“宁儿……我不过去……我不……”被宁儿这样死死的拽着,大广众之下花想容又不敢太挣扎,只好小心的扭了扭胳膊,却还是被宁儿给拉到了前边。

一被拽到萧越寒面前,花想容顿时有些不自在的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绝色的面容低低的垂了下去,正想借机转身跑回刚刚那个最远的地方时,萧越寒忽然不清不淡的开口:“给朕倒酒。”

花想容一愣,猛的抬起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是在察觉到一旁已经坐回原位的德妃同样恶狠狠的瞪向自己的目光时,花想容忽然仰起头,竟然就这样对着德妃露出一丝似是蛊惑一般的笑意。

她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不想面对萧越寒,不想看着他身边坐着两个妃子,不想面对这样尴尬又让人心的场面。可是忽然,花想容又转过头,同样笑眯眯的看向沉默的淡淡扫了自己一眼的萧越寒,趁机对着他又是甜甜一笑:“皇上,奴婢服侍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