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老脸都扭曲了,还要装出开心的笑,让以金环大汉为首的一众彪形大汉们俱是哈哈大笑不已。
“你这木阿真是小气,我等来到你部对你们来说是无上荣耀,何必露出这苦瓜脸一样的神色!”
这群大汉酒饱饭足,行为也逐渐粗放起来,俱是解开皮袍,袒露着胸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美酒从嘴角流出,顺着胸膛蜿蜒而下,让木阿老汉又是一阵肉疼。
听到此言,他赶忙堆出满脸笑:“实在不是老汉小气,而是去年雪灾,部里受灾厉害,部民死了不少,牲口也冻死不少。好不容易等到春天的到来,还指着多繁殖一二,如若今冬还如去岁,我部堪忧啊!”
木阿的唉声叹气,并不能打动这些王帐下的亲卫,反而看乐子似的又指着木阿哈哈大笑起来。
一名头顶全部剃光,仅后颅留有一辫的大汉开口说道:“行了行了,大爷们能来你部,是你部的无上荣耀。美酒美食俱有,还不快快将你部貌美女子奉上来,侍候我等!”
木阿面色又是一苦,想求个饶,谁知被人一脚踢开。
“再啰嗦,灭了你部!”
木阿只能哆哆嗦嗦往帐外行去。
再来之时,身后跟着几名穿着粗布袍子的北夷妇人。
这几名妇个个高马大,体格健壮,皮肤呈红铜色,粗手粗脚不说,一看年纪就不小了。
大汉们一见此就恼了,其中一名大汉砸了酒坛,“木阿,你在耍我等不成?弄几个大娘来敷衍我等,我们要的是貌美女子!”
这几名北夷妇人胆子小,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木阿也跪了下来,哭丧着老脸,“大人,不是木阿不敬,实在是我部本来就贫弱,去年的雪灾部里受灾严重,年轻的女人有的和别部的男人跑了,有的冻死了,仅剩这几名妇人,俱在此处。”
坐在首位的那名金环大汉不信,使了一个眼神,便有几名大汉出了帐子。阿史那部并不大,转悠一圈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须臾,几人归来,对首位大汉点了点头。
他们出去一趟,逢有毡帐之处便入,确实没有女人,男人也大多是老弱病残。
“真是扫兴!”
其中一名大汉挥挥手,木阿正欲带几名大娘下去,坐在最后端的一名大汉站了起身,扯过一名大娘,口中嚷嚷道:“年纪大也是女人,好久不尝荤腥,让我解解馋。”
其他人有不屑的,也有好笑的,那名被拉住的大娘满脸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开声呼救。
帐内正喧哗着,突然整个画面停顿,紧接着这群大汉便一个个倒在地上,死活不明。
这时,一名穿着皮袍头戴皮帽的胖子走了进来,他体格颇为健硕,圆墩墩的,一看就是平日里大肉大酒吃多了。头发梳成一根根小辫子,顺着帽沿披散下来,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环视一圈,而后愤怒骂道:“我擦,这群畜生也太牲口了,连大妈都不放过!”
那木阿老汉直起腰来,看似还是垂垂老矣,却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了。
“幸好云公子的药,药效极好,这些人俱是晕了。”
那‘云公子’正想说什么,又有一人撩了帘子进来。
“外面的人也都解决了!”
此人赫然是严嫣,只见她一身北夷少女的打扮,头戴红色镶七彩滚边的小帽,一头乌黑的头发皆是梳成一根根小辫子,披散在两颊旁与身后,肌肤胜雪,明眸皓齿,端丽冠绝。
那云公子一看到她就酥了,颠颠的靠了过去,“嫣嫣。”
“别撒娇,把正事办完再说!”
骆怀远顿时正颜肃色,挺直腰板,指挥道:“让人把这些人都捆起来,这几个领头的,等会儿提出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