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陆夫人,这我可就要纠正你了。你不因为儿子一次惹怒你,就将你儿子逗得你开怀大笑的丰功伟绩统统抹杀掉啊!”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苏暖暖坐在陆渊身侧,手被陆渊用手掌严丝合缝的包裹在内。
听着陆渊和他母亲斗嘴,不由得轻翘唇角,苏暖暖从不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陆夫人,在儿子面前竟也可以无赖的像个市井泼妇。
“暖宝,你说妈是不是太不讲理,哪有说自己儿子是个小畜生的。”
躺着也中枪的苏暖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不禁因为陆渊说的那句‘小畜生’,更因为他状似无意的那声‘妈’…
却不想根本没有给她为难的时间,苏敏瑢便将话接了过去。“我说陆渊,你这发散思维发散的可是有点远,我今天来只不过是来看看你的伤,还有就是…”
苏敏瑢眸光自苏暖暖身上轻飘而过,毫无尊重可言。“看看这个女人把你照顾的怎么样。”
“那您现在看到了,您儿子我生龙活虎好的很呢,对这个儿…准儿媳是不是很满意啊?”
“哼…”苏敏瑢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但是这房子你不能继续住下去了,指不定哪天就塌了,你必须给我回家住。”
“那可不行。”陆渊将苏暖暖拥进怀中,毫不退步。“我家暖宝在这里呢,我一个人回家睡的话,我会冷的。”
听似玩笑的话,却毫无笑意,陆渊看向苏敏瑢,妖孽的面容上是少有的认真郑重。
直到一抹清脆的声音响起,苏暖暖只觉得头皮一麻,视线不由得再次落在这个同陆渊母亲一同前来的女人身上,看年岁应该要略长她一两岁,打扮时尚,靓丽可人。
上次这个女人和苏暖暖说的嘲讽话语,还存留在苏暖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今日一见,苏暖暖又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对她并无敌意。
刚刚听陆渊的介绍,这个女孩是她大伯家里的女儿陆杳,也是陆家在一代唯一的一个女儿,极受众人的喜爱,尤其是陆渊的母亲,疼陆杳甚至胜过疼陆渊。
“三婶,咱们来的时候你不还说只要表哥愿意回家,你是可以接受苏妹妹做陆家的儿媳的吗?”
“我…”苏敏瑢连忙将未说出口的话咽回,“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相比起苏暖暖的紧张,陆渊看起来轻松很多,但是握住苏暖暖的手却是始终未松,而且越攥越紧。
“什么嘛妈,这种事情竟然还有条件啊。你儿子喜欢她,她也是真心对我好的,这不就可以了吗?弄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弄生分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敢和我生分,我就,我就!让你父亲打断你的腿!”
“哎呀三婶,您看您又生气不是,医生可说了您不能生气。而且如果真的让三叔把表哥的腿打断的话,您岂不是又要和三叔干上一架?”
说完陆杳便抿嘴笑着,苏暖暖看着陆杳的一举一动,竟觉得那是民国时期,养在深闺中的大小姐才能有的温婉娴静。
“臭丫头,尽瞎说!”苏敏瑢伸手去打陆杳的手背,却根本没有用力,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完全不同于面对苏暖暖时的亲和友善。
苏暖暖不想让陆渊为难,况且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想要离开陆渊哪里是口头上说说那样简单。
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深入彼此的骨髓,除非扒皮抽筋,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分离。
如今难得陆渊的母亲肯给台阶下,她又何苦死要着面子。
陆渊的母亲是为了陆渊好,她同样也不希望陆渊难过,既然如此的话,低头就低头吧。
谁让她就是贱骨头的爱他呢,谁让她无法做到干干脆脆的分手,哪怕陆渊要死要活也可以狠下心来不管不顾呢。
“陆伯母,我知道我的身上有很多缺点,您看不惯的就指出来,能改的我一定努力改。”
苏暖暖的一句话掷地有声,她只想要应付当下的局面,却不想就是这一个‘改’字葬送了她苦苦经营的婚姻,却也给了她一条在星光路上勇往直行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