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还是那个桃花林,桃花已谢,枝头上已经结了小小青青的桃子,个个如豆粒大小。
云隐连月骑着马像一阵风似冲进了林中:“阿浅,阿浅……”
林中寂寂,什么人也没有。
云隐连月脸色苍白的可怕,白袍上斑斑点点都是血渍,他怔怔地看着那白衣少女曾经跳舞的地方,喃喃:“阿浅,原来你是骗我……”
他的身子忽然自马上直跌下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布置清雅的屋内,屋内一个银吊子里熬着微苦的草药,一位白衣少女正扇着扇子扇着炉火,火苗红红的,映的那少女白皙的脸庞也红晕如霞。
云隐连月呆呆地看着她,几乎舍不得移开眼睛。半晌开口唤了一声:“阿浅。”
阿浅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熬好的药倒在一个青瓷碗里,端过来,将他扶起来,让他半倚在自己怀中:“把药喝了。”
云隐连月乖乖喝了药,那药极苦,苦的他微微拧了眉。
“苦?”阿浅望着他,不动声色。
云隐连月微笑摇头:“阿浅你熬的药,再苦我也喝的下。”
阿浅眸中隐隐有光波流动:“油嘴滑舌!”就要将他放下。
云隐连月却紧握了她的手,自怀中掏出一朵火红的如同火焰的花:“阿浅,火焰花我采来了。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罢?”
阿浅微微垂了眸子,将那朵花接过,放在鼻尖嗅了一嗅,淡淡地道;“这花也就好看了些,并没有其他什么功用,为了这么一朵花,你被那护花神兽咬了两口,如果不是我及时相救,你这条命就不在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忽然犯傻了?”
云隐连月将她的身子拉的离自己近些,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阿浅,我说过,我喜欢你,无论你要什么东西,我都会想办法为你弄到。”
阿浅似受了一点触动,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挣开他的手去收拾了药碗,转身欲走。
“阿浅!”云隐连月挣下地来,他身子太虚,落地便跌了一个跟头:“阿浅,你还不信我?”
声音里有一丝焦灼和痛苦。
“你先养伤吧。”阿浅足下顿了一顿,走了出去。
阿浅对云隐连月面上虽然有些冷淡,但还是很照顾他,每天都为他熬一大碗药,还弄来一些补品为他调理身子。
也不过六七日的功夫,云隐连月便恢复了正常。
这几天他只要能活动便一直跟在阿浅身边,笑吟吟地为她打下手,说些不咸不淡的情话,而阿浅对他却始终冷冷淡淡的,除了为他疗伤以外,闲话也不多说一句。
这让云隐连月很苦恼,那时的他尚是一位少年,虽然有过许多女人,但正经八百地追一个女孩子还是第一次。
他几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却依旧融化不了阿浅那扇心门。
只能紧缠着对方不放,增强自己的存在感。
这样一来二去的,十几天便过去了,而云隐连月的假期也要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