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左征的口气,是跟陆家有点恩怨的,我懂事的没多问,以我现在身份,能知道完全真实的不大可能,更何况知道了对我半点好处没有。
左征也没说下去的打算,正巧要到约定的地方,左征跟前面的车尾差了有三十来米,他正照常踩着油门,突然蹿出一个佝偻的老太婆,照着车头就过来了。
我脸都吓白了,这难道还赶巧遇上个碰瓷的?左征还没踩刹车的意思,我拽着他袖口冲他吼:“有人!刹车,快点踩刹车啊!”
就在这瞬间,左征的车已经撞穿老太婆的身体,直直的继续前冲。
左征猛打了个方向盘停在路边,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大口喘气。回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我明明看见个老太婆从路边上冲了出来,左征的开车冲着她碾了过去,可车身一点波动没有,左征刚才也没丝毫没意识到不对的样子。
“你没看见,有个人吗。”我颤抖的手指着车尾后方,那地方空空如也,不像是撞到过人的干净样子。
左征听完我的话,眉头紧锁,几秒后,呵笑一声:“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是成功了。”
“你什么意思?”
“接下来几天,好好接受不一样的世界吧。”左征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就没再理我。
我们在咖啡厅里大致定下了接下来的拍摄计划和我进组的时间。现在左征给我的恰好就是我急缺的,虽然这种巧合让我很不舒服,可我没有丝毫拒绝理由。
等左征把我送回出租屋的时候,我在楼下意外的遇见了小艾。小艾见到我走进,喜滋滋的迎上来:“听说叔叔住院了,一直都没时间去看望,今晚我陪我姥散步到这边了,就过来看看,喏,这是点水果,替我问候叔叔一声啊,思思你租的房子就在楼上吧?我们可以去坐坐吗?”
小艾热情的挽着我手臂,丝毫不提要替我结阴亲的事。
我看了眼小艾身后的老人,大概一米六不到,很瘦很黑,头发白了一半,正眯着眼打量我。
毕竟是小艾姥姥,我掩下心里的抵触,尽量笑着邀她们进屋。结果门还没打开,小艾姥姥对着房门大声呵斥:“真是个污秽地!”
什么意思?是我这房间有什么东西?我还没来得及问,小艾姥姥突然从荷包里摸出张黄符纸,贴在门口,明明是没有沾过胶水的图纸却像定在了房门上一样。
她嘴里念叨了几句,脸色越来越黑,期间给小艾使了个眼色,也不看我,就说:“今天的事先就这样罢,我们改日再来。”
“姥姥!”我没说话,小艾急了,很用力的拽着她姥姥的衣袖说道:“咱们来都来了,进去再说吧,思思也不知道能在上海待多久,留一留吧姥姥,就一会儿!”
小艾姥姥仿佛有话被小艾活生生扼住了,叹了口气才点了头。
说实话,小艾带她姥姥来我很不情愿,万一豆豆或者陆礼承在房间里怎么办,好在打开门后什么都没有,小艾的姥姥围着房间走了一圈,冲小艾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小艾突然“扑通”一声朝我跪下了,我还没来得及拉门,只听她说:“帮帮我吧思思,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你爸爸不是在住院么,我给你钱,我给你十万,你一点损失没有不是么。”
小艾的话直戳我心窝子,的确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我只要说声同意话剩下的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可为什么我嘴皮子就像千斤沉,一点张不开。
小艾眼神灼灼地望着我,我没法子,想到今天昨天被陆礼承算计,咬着牙艰难的点了头。
等小艾从背包里拿出香炉,香炉灰,两张黄纸和一个相框出来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小艾的手臂,她迷茫的看着我。
“开始之前,我希望你答应我两点,一,二十万我希望三天内到账,我非常需要这笔钱,我也知道你暂时不缺,二,以后陆家发现的任何后果,我不负责。”
小艾重重的点头:“行,开始吧!”
仪式开始都是小艾和她姥姥在弄。她们把相框放在窗台边,两边竖了两根大红蜡烛,中间放着香炉,里面倒了香灰,然后小艾姥姥嘴里念叨着咒语,把其中一张黄纸撑开,我一看是我的生辰八字。
小艾姥姥对着其中一只红烛,想点燃那张黄纸,可怪事发生了,红烛上明明有火,黄纸却一点烧不起来。
小艾和她姥姥的脸色彻底变了。
小艾刚嘟囔两句,小艾姥姥厉呵一声:“别急,没事的。”
可她这时候额头上已经染了一层的汗,黄纸怎么试都烧不了,小艾姥姥索性省掉这一步,直接在印有我生辰的毛笔字上抹了红朱砂,等我的八字一点看不见后,她重重的舒一口气,又看了小艾一眼。
小艾似乎早有准备,突然冲着照片跪下,咚咚咚就磕头三下。
等她起来,小艾姥姥拉着她的手凑到香炉上面,拿刀对着小艾食指一割,等血落在香炉里,才把另一张黄纸埋到了香炉的香灰下面。
我肯定那张纸是小艾的生辰。
视线顺着往上,我才看见陆礼承的真正模样,小艾不知从哪弄来一张他的黑白照片,说实话我挺惊讶的。
我想象中的土豪继承人都丑陋不堪入目,大腹便便还很猥琐。没想到陆礼承真的是汤臣一品那房子的照片里的那个人。
身材高挺精瘦,模样也像混血的模特,十分惹眼。
“好了,思思,借用你银行卡一下吧。”小艾朝我摊手,一脸的兴奋:“虽然拿不到陆礼承用过的东西,你收钱的那张卡就行。”
我一想到小艾抱着我银行卡睡觉的样子就觉得诡异,我抽出那块白玉牌递给小艾:“喏,用这个吧,这是他的东西,以后,你都拿着吧。”
心里说特别能割舍是假的,但今晚后跟陆礼承定阴亲的就不是我了,我拿着也是个麻烦,索性就给了小艾。
小艾狂喜,抱着白玉牌兴奋的倒在床上说要睡了,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在我怀里,说辛苦我一下留在房间里守她一夜,我捏了捏信封厚度,大概五千。
我心里发苦,觉得这钱拿着怪难受的,可能谁都没料到,之前被视为清高怪物的我现在会为了钱什么都答应去做。
小艾躺在床上睡了,房间里就一张凳子,我不好让小艾姥姥站着,就找了个角落靠着墙眯会儿眼睛。
灯关了,房间一点光亮没有,我折腾一天累了,迷迷糊糊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小艾的一声惨烈的嚎叫,紧接着小艾姥姥哭喊。
我睁眼一看。
一团蓝色的火焰笼罩着小艾整个身体,小艾却像被束缚着,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想扭却没有作用,她的脸因痛楚扭曲得狰狞,除了哀嚎外,没说出一个字来。
小艾姥姥估计也是头一遭见这样的情况,急得没办法,朝小艾扑去,却被一个力道弹开,整个人被重重的往墙上一甩,立马跌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惊恐看着这画面,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极寒的声音,愤怒的说道:“肮脏的女人还想上我的床,不知好歹。”
是陆礼承!
没料到下一秒我被一个狠狠的力道拽进了卫生间,我扑倒在浴缸里,头顶的花洒落下冰冷的水柱,冻得我浑身发抖。
“见钱眼开的女人真脏,给我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