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我……”
“牛忙忙你不是想靠自己想红想出名吗,我跟你交换。”
我详细说了自己的要求,需要听到百分百的真话,关于公公那十二人偶的。牛忙忙为难艰涩的说他不用交换条件一定尽量帮我。
我果断拒绝道:“我更喜欢你为了钱和利卖命的你相处,你要的我还能给你,就不让我担心维持不了这笔交易。”
牛忙忙委屈着,却没坚持,要我说说看。
我把十二人偶的事一说,牛忙忙的表情慢慢的就变了,变得难看惊恐,估计正像我第一次见到那十二人偶一样。
“你说的人偶可是手臂高,五官精致如活人,都是女的,表情各异?”
我激动的点头,牛忙忙却摆了摆头。
“思思,你这个,我说不了,没人说的了,我只能劝你小心为好,最好离开陆家,而且千万千万,不要跟陆礼承结婚。”
我懵住了。前脚公公才说我结婚了就好,后脚牛忙忙警告我千万别结婚。
截然相反的两个选择,我到底该相信哪个?
“不行,你今天必须告诉我,这十二人偶究竟怎么一回事?还是左征不要你说的?”
被戳软肋的牛忙忙苦涩的笑道:“思思你不信我是正常的,毕竟我骗过你,可是这一次我拿命发誓,这十二人偶掉落肯定不是偶然,你说有一年一个佣人不小心摔掉其中一个差点被打死?我这里虽然不能说,可是你找到那个人后,就能知道答案。到时候你再选择,要去要留。”
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就走了,我心情复杂的回到陆宅,找到那个佣人?要怎么找。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我拉了好几个老佣人问,起初都摆手非常激动的拒绝,我连续塞了两三千在其中一个手里,才支支吾吾的告诉了我实话。
说那差点被打死的佣人被送回老家了,半死不活的,陆家赔了一笔钱说是请人照顾伺候,但时间久了照顾的人起了歹念,直接卷款跑了,挨打的佣人半身不遂不能自理,活活给饿死了。
我听到这,心里怪不舒服的很,又总觉得什么环节不对劲,就问了那老佣人要地址,我看这才下午一点多,那地方就在市区边上,坐个车过去两小时就到,不能清楚我今晚彻底睡不好觉,就坐车去了那小村里。
半途上陆礼承打了电话给我,问了一些婚礼现场细节问题,想听我的兴趣,关键牛忙忙刚刚说完不要结婚的事,我还挺抵触的,接陆礼承电话的时候,我敷衍搪塞。
被他抓了个现行。
“沈思思,这是你的婚礼。”
言下之意,你自己怎么一点不上心。
“我知道,再看看吧,我休息不太好,这里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准备挂时,陆礼承警觉的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就报了那地址,没想到陆礼承还挺吃惊的,“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不知道公公的想法陆礼承究竟知不知道,这时候选择性的还是把跟牛忙忙的谈话复述一遍,他沉默一阵后,叫我下车在原地等,他马上赶过来。
我想也好,这些一个人面对倒不如两个人,就准备挂电话,陆礼承突然冷不丁道。
“不要相信他。”
“什么?”
“我们结婚是必然必须必经的事。”
好大的口气!
我不满的想嘟囔两句,奈何信号一直不好,只能收起手机继续在长途大巴上颠簸,到地方后,我双腿犯软,撑着一个电线杆柱子吐了好几口才舒服点,再一看。
吉祥村。
就是那挨打的佣人住过的地方。
我照着地址往里走,路过好几家平房,毕竟像吉祥村这样落后没跟进的农村都没拍门牌号的意思,我只好拉着个路过的大娘问了佣人名字,她指了一个方向:“村东口那家就是了。”
说完她挑着水又走了,我寻思这吉祥村里的人还挺有记性的,这人不说死了都有几年了么,怎么到现在还有人记得,那屋一直空着?
我顺着所指方向走了半天,停在一破旧的房子门口打量了半天,敲了敲木门,没抱多大希望,那知道木门竟开了。
我没察觉到,吓一跳,一看门缝里出现的老人脸上褶子堆得很深,褶子里又包着黑泥,但他脸色尤为的灰白,就跟死人一样。
这想法把我吓了一跳,看那人身后黑漆漆的没开灯,他身体一动不动,圆小的眼睛忽然颤了颤,张嘴问我什么事。
我赶紧硬着头皮问,那佣人叫张娟,我问张娟家在哪,是不是在这里。
本来没抱希望,结果老人木讷的点了点头,不像常人点头时像是自然发生的动作,老人的脑袋像是跟脖子分开的,刚才那动作,只是脖子上放着的圆脑袋滑动了一下而已。
我紧张结巴的追问,那张娟现在在哪,不是已经死了吗。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老人居然不说她死了反而说她住在这里?太奇怪了。
我心怦怦跳的飞快,全神贯注准备等老人答案的时候,肩上突然一沉,刚才神经太紧绷,被这么一拍快吓得魂飞魄散了。
我怒瞪着眼睛回头,看陆礼承满脸的古怪情绪,我气急攻心的说道:“你差点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这正问事情呢!烦不烦。”
哪知道陆礼承的眉头更皱了,他薄唇微开,低哑道:“你一个人对着空气在说什么?”
太阳还挂在天上,我却被陆礼承的话激得狠打了个凉哆嗦,什么我一个人在对着空气说话。
我扭头一看,果然房子门口哪还有人,连房门都是紧闭着的,一点没拉开过的痕迹。
要说可能是刚才那老人生气关了门,可是这门缝上浅浅密布着的蜘蛛网,织在两扇门上面,细小的门缝上还能稍微看清一根根银白色的蛛丝。
怎么会这样?!
我吓破了胆,把刚才的遇见跟陆礼承说了一遍,他认真听完,抓着我手叫我赶紧离开,我也是这个意思,结果刚走两步,陆礼承先停了。
我肩膀跟他撞上了,古怪的急问他怎么了,结果陆礼承抿着嘴巴不说话了,我更紧张,叫他有什么事赶紧说别傻愣着。
结果陆礼承指了指我的脚,我低头一看,除了沾了泥巴脏了点外,没怎么了。
但他还是坚持让我看我的脚,我看了半天没发现异常,陆礼承脸绷得紧紧的。
他说出来的话,听得我狠打了个哆嗦。
“你踮着脚尖在走。”
你踮着脚尖在走。
陆礼承的声音荡在我心尖上震的我心肝子发疼,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啊!
我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可能,陆礼承说是我在踮着脚尖,要是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能不知道,起码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我着急往下看的时候,脚也是正常的,脚后跟扎实的踩在地面上,没陆礼承说的那样。
可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不是开玩笑的人,也就是说他的的确确是看见我垫脚尖了,而我自己却浑然不觉。
我低头又仔细看了好几遍,没有,我好好的站着,哪里垫脚尖了。
我们两个人在同一件事情上得到两个答案,如果是两个人都没说谎,那他看到我垫脚尖的样子,是我现在看到的自己吗?
我脑子挺混乱的,明明捕捉到了一根能连接起整件事的线,可我懂的太少压根说不出点有用话来。
直到陆礼承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思思,你是不是丢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