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我培育黑玫瑰已经10年了,可是总也没有成功,但我没有放弃,我始终相信,属于我心底的那株黑玫瑰一定会为我绽放。今年终于成功了,我想一定是我的缪斯女神给了我力量,也给了我这个幸运,她的才华和勇气,让她在遇到挫折时,也不放弃对梦想的追求。这也正是黑玫瑰的意愿,所以它绽放。”
“你的缪斯女神?她有来现场吗?”记者追问着。
“是的,她在那里。”君邵阳深情地指向隋馨所在的位置,聚光灯打了过来,隋馨的脸一下涨红了。
君邵阳走了过来,牵起她的手,在唇边轻吻。掌声和谈论的声音鹊起,隋馨却感到四周出奇的宁静,而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她和君邵阳。
华丽的华尔兹舞曲响起,君邵阳拥着隋馨舞起了飘逸的舞步,她的心潮随之舞动。却总有些不安和疑惑,望进他的眼眸,一片纯净,渐渐心安。
随着舞曲的变化,不论是欢快的伦巴,还是激烈狂野的斗牛舞,她都很投入,或微笑、或冷艳,心情已经飘到了云端。
终于是一曲舒缓的狐步舞曲了,君邵阳却被其他几个媒体的人围住,隋馨本想休息一下,却又几个人同时向她发出了邀请。
隋馨选择了M汽车掌门人的邀约,他定制过6款个人香氛,亦为他的汽车定制过经典香氛,这样的机会不该错过,她魅惑地笑。
又是几支舞曲,换了几个不同的舞伴,隋馨终于可以来到广场的边缘,用最习惯的方式环视里面充满激情的人群,仿佛是这场酒会的总导演般,掌控着程序。只是这样的机会不再,隋馨轻轻地叹气。
“你的选择真是出人意料,只是目的太过明显。”4711的味道出现在了身旁,隋馨不必转头,冷冷地笑:“但一定会是好的结果。”
“你突然接近那些喜好定制香氛的人,目的应该是3个,不过我劝你先成为了调香师再做这些不迟,罗马不是一天修建的。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如果真想报复,用几年的时间是值得的。”阿兰诺一眼就看穿了隋馨的目的。
即使被说中了心事,但隋馨并无畏惧:“我所有的目的都是蜕变,以前我不过是只丑小鸭,拼命地工作,只想证明自己,却依旧被人像丢抹布一样遗弃。如今,我应该站在这里,为自己的目标努力,再不用受制于人。而对于时间,我不喜欢慢节奏。”
“今夜的蜕变,是为了亚当还是我呢?”阿兰诺伸手扭过隋馨的脸庞。
隋馨打掉他的手:“你认为呢?”
“我以为是我!”阿兰诺大笑,甚是得意:“虽然他的黑玫瑰绽放了,可是他眼中的黑天鹅并不是为他而起舞的。”
“这些都与你无关,因为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么美好的东西。今天你可以得到一切,明天亦会失去,因为你根本不懂得珍惜。”隋馨冷笑,确实,刚才之所以与那些定制香氛的熟客们跳舞,她只是在做资料搜集整理的工作。她需要在香氛领域重拾自信,再抢回属于自己的王国。曾为PT构建的香氛王国,现在也可以自己建造。
“也许!”阿兰诺凝视着隋馨,眼底有欣赏、惊艳和痛楚、不舍。收回了目光,却转不动脚步。
杰奎琳不知从里走了过来,哀婉地说:“馨,我想真诚地和你道歉,原谅我。”
隋馨惊讶,刚才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再看向阿兰诺,他已经冷了脸。
“求你,别让他们给我安排下个月的纽约情趣展了,我真的错了。”杰奎琳的眼中流露出羞涩又害怕的神情。
“情趣展?我哪里有那种神通?”隋馨哑然失笑,可这又是谁的安排?
“是甄妮做的推荐,她和你是一国的,我知道。但是那种调情香氛,真的不适合我。”杰奎琳仍在央求着隋馨。
“你真的弄错了,我已经离开PT了,PT没有终止和你的合作,你应该庆幸才是,而且,尝试一些新的挑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还是甄妮了解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先帮自己把她整了。隋馨冷笑着转身,想离开。
杰奎琳一把抓住了隋馨的手臂,指甲抠得她皱眉。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想报复每一个人。可你做得太卑鄙了,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倒是无所谓。但你不该诱惑亚当,让他为你收购其他公关公司的股份,来和阿兰诺抗衡。这样做也就算了,但你也不该利用老科隆对你的欣赏,去做他的徒弟,以达到接近更多调香师,挽回你现在败势的目的。”杰奎琳气愤难平。
“她说得可是真的?”老科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他难以置信地问隋馨。
隋馨立即摇头:“她说得当然不是真的,我怎么会这么做?”
“别骗人了,连日来,你的所作所为,使亚当被你诱惑得蒙住了双眼和心,义无反顾地沦陷。”杰奎琳控诉着:“当初你拼命诱惑阿兰诺,想得到所有香氛品牌的公关代理权,成为可以呼风唤雨的公关第一人。那时,你根本不屑于亚当,但你现在失败了,失去了这个舞台,你知道亚当和阿兰诺有过节,你又开始诱惑亚当,想利用他和阿兰诺做对吗?”
老科隆非常生气:“馨,你不该这样的,原谅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你做我的徒弟。”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被误解、被陷害、被操控的感觉又出现了,隋馨瞪大了双眼:“我真的没有。”想甩开杰奎琳追上去解释,可是杰奎琳却拉得她更用力,她忍不住悲愤地质问:“你一次陷害我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吗?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该死的他吗?”她看向阿兰诺。
他眼底的玩味,一下让她恢复了理智,这是他故意安排的,为什么?
杰奎琳露出了嘲弄又痛苦的笑容,隋馨不愿多想,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走。拳捏得更紧,掌心被指甲抠得生疼,可这抵不过心底的愤怒与疼痛。
阿兰诺总是轻而易举地就毁掉她努力搭建起的信心和舞台,为什么?凭什么?心变得冰冷,痛到失去知觉。
3.10 混乱
又是那片茉莉园,不知不觉,隋馨又游走到了6年前与阿兰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从刚才的愤怒中清醒过来,她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一双温暖的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隋馨睁开泪眼,看清来人,立即想挣脱,阿兰诺却搂得更紧,她把所有的眼泪都瞪了回去:“你们又在演什么戏?拆了我一个舞台还不够,还要继续拆吗?告诉你,这次我绝对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要成为调香师,将话语权留在自己的手中。”
阿兰诺的心情虽然复杂,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让隋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陷入君邵阳的陷阱。本想暂时将她推开,让她离开法国一段时间,没想到她坚持不退缩。
在刚听闻隋馨的选择时,他也不由得暗自在心中喝彩,她是智慧又坚强的,能在这种情势下如此选择,她真的不一般。只是她和亚当走得太近了,亚当和他争夺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得到后都是毁灭,他不能看着她被抢走,被毁灭,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帮她。
阿兰诺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法说出心中所想,只是默默地凝视隋馨的脸庞。她今晚真的是太美了,正如她想做的黑天鹅一般,骄傲、至美、诱惑。但是她的未来与黑天鹅是否一样不可预知?
不出一声的阿兰诺让隋馨更加气愤:“怪不得你说我不必做这些,原来你早有安排,可是你真的错了,我选择去做调香师的理由何止3条。成千上万的理由都抵不过我对你的痛恨,就算是老科隆不肯接受我,我亦会选择其他人,你阻止不了。我一定要看到你对我朝拜才可以,我一定要你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