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恒被领到小书房不一会齐妍凌就过来了,看着几月不见,更加具有少女气息的齐妍凌,萧钰恒呼吸一怔,深邃的眸光变得幽暗而闪烁,心里想着,难怪邵家如此咄咄相逼,邵昭安在知道之后依然默认。
想必那邵昭安有着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还能应付吗?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这么深夜过来,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只是说的话却截然相反,都是担忧对方,齐妍凌没有察觉到异样,可萧钰恒却勾起了嘴角,这丫头虽然还没有开窍,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感情,可是他可以肯定的说,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是不一样的,也可以说除了谢齐两家的人之外,他绝对是排第一的。
说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齐妍凌走到座位上坐下,很是自信的仰头“我是谁,还有应付不了的吗?”
看着自信带着低调张扬的人儿,萧钰恒宠溺你一笑“我知道咱们妍妍聪明有本事,可凡是不可大意..邵家已经不是当初的邵家,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姥爷..”
说道谢父,齐妍凌笑脸一僵,眼底闪过冷光,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好似那一瞬间的变化是萧钰恒的错觉。
“姥爷那边不必太担心,顶多就是在北境诸国南下的时候,被派去做前锋罢了,他们总不可能直接要了姥爷的命,要知道如今小舅舅的身份,也不是他们谁想拿捏就拿捏的,也要看看你们少帅军答不答应不是”少帅军是很多人私下底对童州后备营的称呼。
只因为参将跟校尉两个最高将领都是不到双十的少年,自然引得很多人津津乐道。
萧钰恒一噎,这军营的黑暗,他也是从当了校尉之后才渐渐的了解,这里面的弯绕与手段,可不比当初他在市井江湖中的少,甚至是兵不刃血,他们要真想对谢姥爷下手,随便一个名目就可以糊弄过去。
到时候你就算不相信,或者明知是他们下的手,你又能如何,难道真的兵戎相见?他倒是不惧,可是以几万的少帅军对上几十万的邵家军,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齐妍凌知道萧钰恒心中的担忧,可是她也不能跟他解释说,她已经派了人在姥爷身边保护,甚至就算姥爷被派去做前锋,她也有办法保住姥爷,因为她还有一支无人知晓秘密大军,那就是蒙桑格的乌蒙部落。
邵家不动则以,只要一动,她也不介意毁了它。
“钰恒,我说如果,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与邵家兵戎相见,你会帮我吗?”蒙桑格他们她不能说,可是齐妍凌还是透露了一个讯息,她与邵家已经是水火不相容,迟早有反目的一天。
“当然..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我都会站在你们这一边,因为咱们谢,齐,萧三家可是一家人,我相信,要是有一天我面临今天的情况,你跟俊贤也同样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身边”萧钰恒其实想说,哪怕与全天下为敌,他也一定会站在她前面的,想要杀她必须踏过他的尸体,可是他担心会吓坏她,让还没开窍的她,因为他这句话而躲避他。
当然也有可能会因为这句话,而正视他的感情,从而接受他,可是这种可能的几率小到他根本不敢去赌。
“好兄弟..你今晚还回去吗?”齐妍凌从椅子上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底流淌着感激与暖流,对于这个结果她心里虽有一些把握,可是当真的从他嘴里的说出,亲耳听到要来得更加震撼。
在他根本不知道蒙桑格的存在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说出这话,表示他明知对上邵家的结果是毫无胜算,甚至会配上性命的决定,这样的一份情谊,何其的沉重与让人动容。
“恩,我一会还要回去,明天还要操练..再者如今邵家已经对少帅军如鲠在喉,我们不能露一丝的行迹,否则情况会更加的糟糕”他也很想留下,他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当然想多看两眼,可是不能,现在的情势对他们来说可是相当不利,也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只要稍微行差踏错,后果就会是万劫不复。
“也好,不过等吃了东西再走吧,我娘应该快做好了?”感谢或者煽情的话,齐妍凌不会说,也不想说,因为任何的言语表达都显得太轻,倒不如将一切记在心里,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萧钰恒也不希望听到齐妍凌的感谢,他为她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她的一句谢谢的,而是心甘情愿的,不管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是齐萧两家的情谊,他都毫不迟疑,当仁不让的会去这么做。
“钰恒,你这孩子连夜过来,冷坏了吧,婶婶给你做了辣汤,下了一碗面,赶紧吃了,暖暖身子”齐妍凌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谢晚娘端着托盘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妍妍,娘给先你下了一点面,你先将菊吃两口,你喜欢吃的小笼包子还得等一会”
齐妍凌一囧,她娘是当她是猪养,还是做着她熬夜的打算啊,这么大一碗面居然还是将就吃两口,后面还有小笼包。
萧钰恒看着齐妍凌的脸色,很不厚道的笑了,见她瞪过来,立刻低下头去吃面,狼吞虎咽的就好似他几天没吃饭了一样,不过也差不多了,之前跟谢俊贤就喝了一肚子的酒,晚饭没吃就直接赶路来了这里,他这会还真是前胸贴后背了。
谢晚娘厨房里还蒸着小笼包,也没有多停留,交代萧钰恒吃慢点,不够还有小笼包之后就离开了。
“看你很饿的样子,我这里给你一点吧”齐妍凌不等萧钰恒说话,就将大半碗的面条倒进了萧钰恒的碗里,见他错愕的样子,很是小得意的一抬下巴,转身吃面去了。
却不知在她转身之后,萧钰恒看着她的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还有满满的情谊,不是她以为的兄弟情谊,也不是朋友情谊,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