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住手！我不知道你跟她有什么过节，但是她是我姐姐。”林余边打边道，却不料方倪裳根本就不理会他。又过了几招，林余才瞧准一个机会制住方倪裳。
方倪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余，似乎并不是很理解他的行为。
“倪裳，她是我姐姐，不论你们有什么过节，我希望看在我的情面上，化解了。”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方倪裳却答非所问，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林余怔了怔，不一样？十几年前他本来就是一个样，而且还那个样子活了几千年，但这十年来活过的又是另一番风景，也许如果他不来镜湖，也许他不看到余小雨他永远也不会记起那些过往的事情。
他放开她道：“人总是会变的。”
方倪裳却苦笑了一下，她并没有忘记余小雨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林余那种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冷漠感觉让她移不开眼。
“包括感情吗？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她，是谁？”
林余又怔了怔，他无法回答方倪裳这个问题，因为不久前他才对她表明心迹，他骗不了自己，即使记起过往的一切，他对她的感情却还是真的。可是他也骗不了自己，过往的情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记起，更显得真实并且迫切。
“其实我该感谢你的，你刚才试图救我的举动我全都知道！”方倪裳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林余一眼，直直地从他的身旁走过，走过林余，背对着他有一米远的时候，她又站住了。
“我们错怪白曲了，真正让那些傀僵消失的是丘护玉。明明是一个破绽百出的离间，但我们却都相信了，因为……仅仅只是因为白曲是比较陌生的人。我想我爹地下有知，一定会笑我识人不清吧。昨天丘护玉用符带我们离开的时候，丢下你，趁着我们心神不安的时候将我们强行带到了余小雨的陷井里。我师父受了重伤，被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救了，但是那女子却没有办法将小枫也一起带走，所以……你好自为之。”
“你说小枫……”林余看向余小雨才知道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再回头时，已经中了暗算，不能动弹。
“倪裳，逃，快逃！”他着急地道。
方倪裳明明听到了林余说什么，却即不转身，也不逃走，反而微微裂开嘴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
余小雨当然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这一次她不再轻敌，用尽全力朝方倪裳攻击过去。
当余小雨一招心有灵犀直指方倪裳的心口时，余小雨错步，探手，一双手完全违背了正常道理地直指余小雨的小腹，而且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这一次，余小雨来不及避开，方倪裳却是根本就不避开，因此双双受伤吐出一口血。
“你昨天根本就没有这么厉害的？”余小雨不可思议地看着小腹汩汩流出的血，问道。
“你忘了，你们刚才可是在用我的身体和灵魂做引制降。降……真是一种无法用正常道理理解的东西。”
林余本在一旁只能干着急，现在听方倪裳这么一说，却是怔住。用方倪裳做引的降到底是做成还是失败？为什么方倪裳还保持着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到底在那个血池里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他都不得而知，但他的心里渐渐笼罩着一层阴影。
余小雨轻轻一笑，似是有点明白方倪裳的话了，转而她四周的风再起，旋转着朝方倪裳击去。方倪裳刚才一招得手，全靠当时余小雨并不了解她身上发生的变化，现在余小雨已经吃过亏，再要让她中暗算就不那么容易了，在这一片风卷残叶当中，优劣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