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空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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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林瑞住院了&欢欢喜喜大结局(1)

三个月后。中国。

回国的苏橙橙受到了父母、朋友的热烈欢迎。她的妈妈还好,只是关怀的看女儿瘦了没有,还会不会说中国话,但她的爸爸见了她就老泪纵横,也让苏橙橙的心里很是难受。

为了不让二老担心,她夸张的讲着自己在法国的种种趣事,在场的人都饶有兴趣的听着,时不时的哄笑一番,气氛很是融洽。

当家宴慢慢散去后,她一个人回了北航,给尹晓雪、江媛不小的惊喜。

又叫又闹后,她们三人一起走在北航的花园里,闻着玉兰花的淡雅的香味,都觉得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一样。苏橙橙向她们讲着自己在法航的所见所闻,她们都认真地听着,尹晓雪笑着说:“橙橙,你真是没良心。出国后联系方式谁都没给,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对不起!我只是怕我和你们联系的话会忍不住问起他……他还好吧。”

“想知道好不好自己去医院看吧。”尹晓雪说。

“医院?难道他现在还在住院?”苏橙橙一惊。

她望着尹晓雪和江媛,希望她们再讲多一点,但她们都很没良心的转移了话题。尹晓雪把江媛的左手送到苏橙橙面前,微笑着说:“快恭喜江媛。她结婚了。”

“真的吗?和谁?”

“还能和谁,不就是我男朋友吗?”江媛羞涩一笑。

“恭喜你!”

“晓雪也要结婚了,你也该恭喜她。”

“是吗?大家怎么都要结婚了?”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之中最早结婚的却是罗琳。”苏橙橙感慨地说:“她放弃了这个职业,和一个法国人走了真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可我不是听说她离婚了吗?”

“是啊……不到一年就离婚了……”

“真的?”

“嗯。”苏橙橙点头,陷入了回忆。

去了法国,罗琳才飞了两个月,认识了一个法国人,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很是得意。虽然苏橙橙与罗琳关系不佳,但她还是好心劝慰罗琳,而罗琳一句“你妒忌我?”把她噎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罗琳到底忘记了法国人虽然高大浪漫,但他们能第一天向你求婚,第二天就想和你离婚。罗琳婚后过得怎么样苏橙橙不知道,只是有一天在街上遇到她,见她眼角犯青,很像是被打的。见到苏橙橙,她慌慌张张地走了,然后过了没多久,就听一些空姐们说起罗琳离婚的消息。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苏橙橙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婚姻离了却是比要继续好的多。看来,罗琳也终于懂了舍弃一些东西了……

“橙橙,林瑞住的是第二人民医院。想去见他的话,就去吧。”江媛说。

“他到底怎么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橙橙,你别嘴硬了。如果不是还相爱,为什么那么久你们都不与其他人交往?去看看他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尹晓雪拍拍苏橙橙的肩膀。

“我不会后悔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接受张曦?”

“我和他只是朋友罢了——如果先遇到的是他,也许我会爱上他,但他毕竟出现的要比林瑞晚。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吧。”苏橙橙黯然一笑,突然想起与张曦的最后一次见面。

回国的前夕,苏橙橙约了张曦见面。她很少主动提出见面的请求,也很少打电话过来,所以当他拨通张曦电话的时候,张曦先是很诧异,沉默了一会,过了很久才同意见面。

见面的地方是在路边的咖啡馆。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苏橙橙眯起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教堂,广场上的和平鸽,嬉笑的孩子们与认真作画的画家们,心却飞到了别的地方。张曦坐在她的对面,认真的在地上撒着面包屑喂着鸽子,然后拍拍手上的残渣,对她说:“你很少约我见面。”

“对不起。”苏橙橙说。

“对不起什么?”

“我决定回国。”

“不打算留在法航了?”

“是。”

“为什么?因为他?”

“我的父母年纪大了,他们需要我。”

“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张曦笑了,“还有其他理由呢?”

“没了。对了,这个还给你。对不起。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苏橙橙说着,从包中拿出了那个蓝丝绒盒子,放在了桌上。张曦没有接过盒子,只是问:“你决定了?”

“是。”

“给我个理由。”

“你是一个好男人,但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苏橙橙有些艰难的开口,指着自己的胸口:“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我想,我已经很难忘记他了。我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你。所以,对不起。”

“如果我不介意被你骗呢?”

“可是我介意。”

“我……知道了。”张曦沉稳的收回了盒子,“既然你希望如此,我只能如你所愿。”

“张曦,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为难的样子……说起来,只能怪我们之间的缘分还不够吧。橙橙,既然在法国的时间不多了,这顿饭就由你来请,也算是弥补我的伤心,好不好?”

“好!张曦,谢谢你。”

“那我不客气的点单了。”

张曦说着,果然点了几个比较贵的菜,苏橙橙故作生气地瞪了他几眼,气氛也终于轻松了许多。她自然知道张曦是不想让她有心里压力才故意这样做,对他很是感激——但也仅仅是感激而已。

张曦……对不起了。

“对不起”并不能表达我的歉疚,但我对你说的只能是这三个字。

在法国的两年里,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我们之间始终是“恋人未满”。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秀男子,但当我们相遇的时候,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别人的身影,而爱情是种再自私不过的东西。

对不起……

饭后,张曦笑眯眯的送苏橙橙回旅馆后,一个人在小道上慢慢地走着。清爽的风吹乱了他的黑发,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目的地是什么,愕然的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与苏橙橙进餐的咖啡馆附近。

现在已经是黄昏,广场上的人少了许多,广场上的白鸽似乎记得他刚才的慷慨喂养,亲热的聚集在了他的脚边,一点不生疏。张曦苦笑着弯下腰,想抚摸一只离他最近的白鸽,但那只鸽子受了惊,“扑哧扑哧”就展翅飞走了,而广场上的鸽子也跟着它一起飞走,广场瞬间清静了不少。他望着漫天飞舞的白鸽,看着黄昏下越发安静、瑰丽的教堂,听着悠远、深长的教堂钟声,幽幽的一叹。

他知道,他们到底是擦身而过,再无交集了。

医院。

苏橙橙从小就害怕医院,除非病入膏肓绝对不会踏足医院一步,可今天她却是不得不来。她望着医院苍凉的白色,闻着消毒药水的刺鼻味道,向护士小姐询问林瑞住的病房。那个眼睛大大的护士小姐一听到苏橙橙询问的病人是林瑞,立马报出了他住的房间,好意提醒:“小姐,你快去看看吧。要是晚了……”

“去晚了怎么样?”苏橙橙心中一惊。

“周夏月,快来给病人量血压!”

“来啦!”

小护士没有说下去,飞快地跑去忙活,而苏橙橙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一寸寸变得冰冷。林瑞的情况看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很多,去晚的话……

林瑞!

苏橙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病房。

洁白的病房中,林瑞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正在打着点滴。苏橙橙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小窗户望着林瑞,眼泪一滴滴的滚落。她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他昏睡两年之久,而她若是晚到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慢慢朝里面走去,握住了林瑞苍白的手。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喃喃地喊着:“林瑞……”

林瑞,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的消瘦、苍白,让我的心痛的快不能呼吸了!你会离开我吗?你会再次醒来看看我吗?我回来了,林瑞!睁开眼睛看看我!

一滴泪顺着苏橙橙的面颊缓缓流下,落在林瑞苍白的手上。在朦胧中,她见到林瑞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睁开了眼睛。他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盯着苏橙橙,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把抓住了苏橙橙颤抖的手。他把苏橙橙的小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喃喃地说:“我好像又做梦了。每当梦到你的时候,不出五分钟你就会消失,这次不知道你又会出现多久。我很想你。”

“林瑞你醒了?我去找护士!”

“不用。”林瑞紧拉苏橙橙的手不肯放手,眼神也渐渐清明,“不要走。”

林瑞手掌的温度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温暖灼热,苏橙橙被他拉着手,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干,脚也迈不动步子。她望着林瑞,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往下掉,哽咽地说:“想我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是你对不起我在先,难道你要我拉下脸来找你吗?为什么不找我?”

“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不会挽留——因为我想给你自由。”

“可我想要你挽留啊……”

“对不起。”林瑞轻轻摇头,“我以为你和那个张曦准备结婚了。”

“我没有!我一直想着你,一直……”

“我也是。我爱你,苏橙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