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两汉时期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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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英雄与时势·偏私不偏袒

【引言】

人非圣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这本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问题是有的人因自己的爱好而因私废公,就不可取了。汉文帝却能够做到偏私不偏袒,也算是贤明的君主了。

【事典】

记载西汉历史的史书上说:汉文帝任用申徒嘉为宰相,申徒嘉为人正直,汉文帝很器重他。当时有一个郎官叫邓通的,很受汉文帝的宠幸。有一次申徒嘉上朝,看到邓通在文帝旁边,依仗文帝的宠幸,形态轻浮,态度怠慢,申徒嘉就向文帝进谏说:“您喜欢哪个臣下的话,最好是赏赐他财物,让他生活富裕甚至豪华,也就足够了。至于在朝廷中的礼节,则不能不严格遵守。”等到退朝之后,他立即在宰相的府衙中起草了一封文书,叫邓通来宰相府衙,并且声称:“如果不肯来,就可以立即把他杀掉。”邓通看到文书之后,非常害怕,就向文帝求救。文帝知道申徒嘉是在拿朝廷的礼数来教训邓通,而邓通也确实犯了朝廷的律条,只好让他去见宰相。

邓通到了宰相府上,摘下帽子,脱了鞋子,脑袋像捣蒜似的向宰相赔不是。申徒嘉教训他道:“朝廷是最讲究礼法的地方,你一个小臣竟然敢在朝廷上十分轻狂,犯了‘大不敬’的重罪,按律条应当斩首。”于是就命令武士拉出去,要将邓通斩首。邓通吓得只管磕头赔罪,脑袋都磕出了鲜血,申徒嘉的愤恨还是没有消解。文帝估计邓通已经在宰相那里磕头赔罪了,这才派手下的人拿着文帝的凭信去传邓通上朝,同时向宰相道歉,申徒嘉这才放过了邓通。邓通回到文帝身边,痛哭流涕地说:“我几乎被宰相给杀了。”

【评议】

汉文帝宠幸邓通,使邓通敢于在朝廷上当着大臣的面放纵怠慢。这件事当初发生的时候,不能说文帝没有过错,而当申徒嘉直言论罪、依法处置邓通的时候,文帝一点儿也没有袒护邓通,明知道宰相要治他死罪,还让他冒死赔罪,使得宰相能有申斥邓通的机会,邓通也不敢在宰相盛怒的时候再依仗文帝的宠幸继续放肆了。如果不是圣明的君主,怎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