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宁峰弈说过这种话的我不禁动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埋首在他胸前,使劲地点头:“一定会的!只是我的身世一时不知如何说起,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只盼哪一天时间充欲了,我一点一点地告诉你。”
“好。我不着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相拥着迷离地看着宁峰弈,心里一阵感慨:莫名其妙来了这个地方,运气一向比较背,搞得自己的身体到现在都是半好半坏的样子,有大侠的功力却又使不上劲,有不畏毒的体质又放了不少血出去,现在老天总算是待自己不薄,找了这么个极品的男人给自己,先前所有的不公都没什么了。呵呵……色女。
两个刚刚表露了心迹的人在树荫下相拥而坐,不多会,宁峰弈眼睛一抬,似有所惊,但因我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因而并没有动。只见欧泳从不远处掠了过来,看见这两人的样子,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也难怪,我两个人一向不怎么对盘。
宁峰弈看着欧泳眼里的不解、惊讶、妒忌,那表情真的是很丰富,恶劣的因子也泛了出来。低下头用嘴角的胡渣轻触那熟睡人儿的脸颊,我一向睡得很浅,这会子被捣乱,就醒了过来。抬头在宁峰弈嘴角轻吻一下,道:“要出去划船了吗?”
“哼!怕您二位是忘了和我们有约了吧!”欧泳酸溜溜地道。
我一听,转头看到欧泳,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道:“我不小心睡着了。”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姿势,看看自己的亲密战友,还有欧泳说话酸溜溜地样子,立马明了:“唉!真不了解某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功力不及我的!”
欧泳顿时气结!原来他一直爱慕楚枫的表妹井月,但诸多努力之下仍不见对方有什么表示,固今天一见我两个的亲密场面便有些大受打击。何况这保守的社会未婚男女之间若有什么越距的行为,大多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好在江湖儿女,率性行事,不拘小节。而欧泳屡次示爱未果之事做为他的好友,我二人自是知道。所以今天被他看到,不以为杵,反而笑话了他一番。
三人说说笑笑地赶到前厅,楚枫已在那久候了。却不见手中有任何东西。只是坐在那发呆。我们赶上前去,楚枫立刻起身,道:“今日定让你们大开眼界!”我大感有趣,其余二人则不以为然:我带给他们的震憾已经让他们免疫了!
四人带着兰儿乘坐一艘画舫,四面垂纱,无门窗,可将四面美景尽收眼底,我初见这舫时高兴到击掌大笑。舫行至湖中央,众人便任它顺风轻飘。
说说笑笑不多会,还不见楚枫有何动静,欧泳就耐不住了,急道:“楚兄,这眼界呢?我可是什么都有看到哦!”
“欧老弟莫急,说话就来了!”
只见楚枫话音刚落,就有丝竹之声沁入耳中,随那声源徇去,但见一舟自远处翩翩而来,舟尾有一身披蓑衣垂钓之人,舟前一粉衣女子婷婷依舟而立,手中正拿着一笛子,优美的乐声正从那笛中传来,似在呼唤着爱人归来,亲人团聚。舫中人都在那意境中体味着。
乐声止,小舟停。只见那舟上女子粉面黛眉,薄唇俏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悠悠地立在舟头,让人担心伊人会随时随风而去。
音落,便见那女子盈盈一拜,道:“谢姑娘!见过宁公子、楚公子、欧公子!见过零姑娘!”
未待几人出声,便听那蓑衣之人背面而坐,道:“姑娘好意境!只是落下了鄙人,难不成还扰了那清宁之境么?请姑娘不吝赐教。”声音经过伪装,听不出虚实。
宁峰弈待要阻止,楚枫示意他莫要着急,看看再说。我略一沉呤,道:“王屋山前白鹤飞,菊花流水墨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一阵沉默之后,那人叹道:“好一个斜风细雨不须归!”说罢,起身。那粉衣女子身形一晃,已然立在画舫之中,那蓑衣之人却也不转身,未见身动,人已移至我身边。
“前辈好俊的功夫!”我不由得赞道:和我师傅不分伯仲,但胜一分轻巧!
那蓑衣之人也不搭话,拾起我的右臂,伸手搭上脉膊,闭上眼睛。一旁的宁峰弈关心则乱,单手背向身后,若着蓑衣之人一有冒范的行为,便会第一时间搭救!
一时间舫内寂静无声!好一会,那人才收回手,掀开箬笠,解下蓑衣,一中年文士,怎么看怎么舒服的那种。风度翩翩,且有潘安之貌,吕梁之贤,精气神内敛,给人春风拂面的感觉。
我乍见此人,眼眶一红,伸手抱了过去,宁峰弈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已哇哇大哭!那中年人也是一脸盲然之色!
宁峰弈尴尬地使劲将我扯入自己怀里,歉然对那人道:“莫伯伯!实在是……”不待他说完,那人已了然地微笑点了一下头。好不容易我静了下来,情绪也稳了不少,看见众人担心地脸,惨惨地道:“我似乎是认错人了!刚开始以为是我一亲人,太久不见了,是以失态了。”弯身向那人一福:“听宁峰弈叫您莫伯伯,该是师叔到了,师侄零星向师叔问好!”
此人正是铁琴先生莫离!红伯的师弟,宁百盏的师傅,我的师叔。师叔双手将我扶起,怜爱地道:“孩子,你受苦了!你的事你师傅已尽告诉我了,他一时急于求成,造成你现在的苦境,他现正在塞外的苦寒之地寻找几味药材,也算是将功赎罪了。你自行配备的药,我已看过了,世间已是难求!治你师姐确是完全够了的,对你的症状也大有益处,但却不能治本,将就着先服一些时日,足够你提起三分真气!”说完,话锋一转:“药虽好,但也不可再仿照此种做法贪多了,太伤根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