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儿倒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呢!来,荞儿,告诉姨母,你几岁啦!”
“两岁!”
“哇,都两岁啦!荞儿真聪明。”逗着这小孩子,他已经会走路了,我正给他穿衣服,就拉着我向外走。
“姨姨,走走。”
“等等啊,咱们先穿衣服。”正跟他折腾着,就见井月跟婉儿都起床,来这儿弄孩子了。
“伯母!”小方园见到我,开心地叫了一声。
“小方园这么早起呀!”对着她笑笑,终于将手中的那件衣服给荞儿穿好了。
“她呀,一大早起来就去了你那屋,见你不在,才又跟着我过来的。”
“所以说,我是很有小孩儿缘的。”
“嫂子,兰儿她,嗯,我想想还是要告诉你。”婉儿看着我喂荞儿吃饭,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兰儿怎么啦?”我心下不安,自昨天她们来到现在,我表面虽平静,可心里一刻也没有安生过。
“左弘受命从后山断崖进入越家堡,兰儿为他放风,可有巡逻的人来,兰儿为了引开来人,失足落崖……”讲到此处,婉儿泪已滑下,连带着井月跟双胞胎都失声痛哭!
“婉儿,可见着她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崖下太深,人根本就下不去。”
“那左弘呢?他也没去找她?”
“不,左弘有任务在身,他看着兰儿落下断崖,来不及救她,只好只身溜进了堡中,再没出来,现在也是生死不知。”面容已毁,左纺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饭厅。
“姨姨,饱饱!”荞儿太小,还听不懂大人在讲他父母的消息,正用手拍着刚吃饱的小肚子。
看着兰儿的儿子,鼻子一酸,眼泪滑下,我忙伸手擦干:“都不准哭了,来了这里,就都得给我开开心心地活着。我们要等着他们胜利回来。”
看着她们都擦干了眼泪,我们都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心情异常沉重,但,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能消沉。
“来了这儿,就都得听我的:从今天起,所有人不得再提外面发生的任何事,左纺今日开始接受蛇奴的医治,女孩子,哪能任由容貌被毁呢?”看着她脸色变了,想要说话,我忙开口阻止:“什么都别说,在这儿就得按我说的做。”
不满地扯扯嘴角,但好在没有反抗。
双胞胎带了孩子出去玩了,我跟婉儿井月坐在院子里缝制着小衣服。
“嫂子,你不问问左纺的脸是怎么伤的?”
“说好不再提外面发生的事儿,怎么不长记性呢?”皱了皱眉头,现在外面发生的是好是坏都有,让人心脏忽高忽低,不如不听的好。
“这件事与那无关啦!”井月也好奇。
“那好,只此一次。我想是她自己故意的吧!”
“你也看出来啦!我也看出来了。”说话的是婉儿,不满的是井月。
“你们两个都老神在在的样子,干嘛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
“让你表嫂告诉你!”
“让你姐姐告诉你!”
我与婉儿同时出声,意见如此一致,三人哈哈大笑!
“其实,说来又是一对伤心人。纺姑娘心里有着晴天,可是晴天跟她同是左家人,这是畸恋。而恨天对晴天的这个影子有情,上次纺姑娘救人时,只救下了恨天,而误了救晴天的功夫。所以,恨天拼了命带着伤引路。这纺姑娘爱无望,又不想误了恨天,所以,着恼之下,才自毁容貌。”婉儿缓缓道来,与我所想无差很多。
“原来如此!”井月心有所想,点了点头。
“那蛇灵一族,个顶个的都是药石高手,由他来为纺儿配药,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美貌如初了。”
三人说说笑笑,多是谈论着孩子,或是手上的活计。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左纺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已经长出新嫩的皮肤。时间在盼望与等待中到了我要临盆的时候。木头终于要失信于我了,他没有在我生产前赶回来。当我在痛苦中挣扎的时候,他没有陪伴在我的身边,也许正在与人搏命,也许,他正在往这里赶,也许……很多种也许,就只有一个结果:他并没有如约守在产房边。
“生了,生了!真顺利,是个女儿!”稳婆满脸喜气,将包好的孩子递到我怀里。
呵呵,当然顺利了!我没事就散步,少说一天也会活动个两三个小时,不顺利才怪了。
这个,就是我的女儿呢,是我跟木头的女儿!睁着大大的眼睛,自生下来哭叫了一声之后,就不再哭闹,反到是用她还不聚光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嫂子,这孩子的皮肤,快瞧瞧,一点也不像一般的小孩,生下来皱皱的,瞧她长得多饱满!”婉儿抱着孩子,开心地逗弄着她,可这么小,她哪知道呀!
“姐姐,给娃娃取个名字吧!”井月也凑在她旁边,盯着她猛瞧。
“先就叫她毛毛吧!名字等她爹回来给她取。”我姓毛,先叫她毛毛好了。
“咦,毛毛,你听见了吗?呵呵……”叫着这小人儿的名字,我心里在思念着她的父亲。
“别吵!妹妹在睡觉。”
“妹……妹妹!”还吐字不清的荞儿趴在毛毛的摇篮边,怎么也不肯走开,任蓝鹭使尽了手段,只差没用暴力了。
“荞儿乖!妹妹在睡觉,我们去别处玩,好不?”只恨得咬牙切齿的蓝鹭,就要蛮力将他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