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她们都瘪了小嘴,心下不忍,飞身下来落在三人中间。内心评估了一下我们三人联手的胜算:基本为零!
但是我觉得那人不会伤害我们。两个小姑娘困惑地看向我,我冲她们一笑,她们也乐了,冲我笑了笑。很可爱的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左嘴角有只小虎牙,一个右嘴角有只小虎牙。
我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是姐姐?”心里却暗自打赌:左边有虎牙的是姐姐,右边有虎牙的是妹妹,猜对了就不跟那个男人打架。
果然,右边有虎牙的小姑娘甜甜地答道:“大姐姐,她是姐姐叫蓝鸥,我是妹妹叫蓝鹭。姐姐呢?”
“我叫零星。”
“零星姐姐好!”两个小丫头嘴巴真甜!我笑着捏了捏她们两个的小脸。
回转身看向这个在旁边一声不出的大木头,对他道:“她们两个只是年纪小,闹着玩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数到三,你不出声我就带她们走了。”
“一,二,三。走了!”我回身牵向两姐妹。
没走两步。“姑娘叫零星?”
“没错!”我回头道,心想认识就更好办了。
“姑娘带她们两个去哪?打算怎么办?”这话不是说得挺好的吗?刚刚干嘛不开口。
“送她们回家。”我转向她们:“你们家在哪?”
两人瘪瘪嘴:“就在襄阳,但是我们的师傅生病去世了!”
这样啊!“愿意以后都管我叫姐姐么?”
两个小脸一亮,抬头热切地盯着我,使劲地点头。
解决了!“她们以后就跟着我了,我将代她们父母之职,好好管教!”我缓缓地说。
他点点头,转身就走。
什么嘛?这样就算完了?
“你等等!请问阁下是?”不出声,不懂礼貌,眨眼间,已经走远了。
我带着蓝鸥蓝鹭回到客栈,老叫花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见到两个小丫头,童心又起,三个人不老不少地玩得很是开心,得知她们两人以后将会跟我寸步不离,老叫花高兴得合不拢嘴,又担心得不得了:原本我一个人古灵精怪地他就有点招架不住,这下子还来了两个半大丫头,越发头疼了。那丰富的表情逗得我们三姐妹哈哈大笑!
离开襄阳,因为雪下得太深,我们弃马昼伏夜行。是夜,我们出了城镇,进入郊区,四人玩心大起,决定比比轻功。
蓝鸥蓝鹭的师傅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神偷,具体死因我不太清楚,留下了这对孤女,我跟这两个小丫头很投缘,看到她们我就想起父母刚过世那时候的我。如果当时姑父不收留我的话,我想我会变成一个自闭少女,我悲痛父母的逝世,庆幸姑父的照拂,更感恩他对我的教育。现在出现了两个当初的我,我不希望让她们独自去经历江湖的黑暗,现实的无情,我要让她们在一个正常的,欢乐的环境下成长。
念及她们的出身,我想要考验一下两个丫头的轻功与耐力。曾经师傅对我说过,老偷儿的轻功在江湖上是排名第一的,那他的两个徒儿定不会太差。
四人一同发动,向前方奔去。只见一左一右两个蓝影飞速从我和老叫花身边掠过,我二人凝聚内力,拔地起身,三两个提纵就跟上了她们,两女不再言笑,也全力向前赶去,那姿态甚是抢眼,轻盈飘动,如两匹蓝纱被千里马绑于马尾一般。我与老叫花交换一个眼神,全力施为,终于四人累了,哈哈大笑!
这次比赛,不分胜负,四人同时到达!但假以时日,这两女若是内力渐深,我和老叫花的轻功相对于她们来说,就不屑一顾了。回头看看,好家伙!这一跑,我们竟已在百里之外!丝毫不逊于后世的大奔,心中不由得感慨。
赶到新野时正好是早市开集的时间,吃了早餐,我们找了客栈落脚,准备休息一天,傍晚时分去拜访水桃。我把他们三人叫到我的房间,当着老叫花的面,让她们给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我对她们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改口叫我姑姑吧!你们还小,若是想独自行走江湖,我不答应!我的出身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也是孤女,今个你们行了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待老叫花出去准备酒菜之际,我拉着她们两人的手道:“你们没有姓,你们的师傅也疏忽了,那就跟着我姓吧!我原本姓毛,父母起名叫毛雨,我自来了这里就没再用过这个名字。你们只要记得自己以后姓毛就好了,这件事实在是不足对个人道。”
两个小丫头感动得一塌糊涂,哭得鼻子红红的,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真心高兴:“知道姑姑为什么叫零星么?因为以前姑姑小时候,其它的小朋友总是叫我毛毛雨,零零星星的毛毛雨,所以后来就有人开始叫我零星了,一直到现在,我都差点忘记了我的本名。”
两丫头瞪大了眼睛,然后破涕为笑。“毛雨”变成了我们三个人的秘密。
休息过后,我带着蓝鸥蓝鹭去了水桃的家,看着小路旁边的草庐,我想像着祖林在这里每天等待的样子。情人之间,为什么让信任变得那么脆弱?
蓝鸥为我摆好矮几,看着蓝鹭已经成功地进去了。我席地而坐,在草庐里弹起了那首对我来说很老很老的歌《长相依》。
曲终,我带着回来的蓝鹭与蓝鸥拿着琴就走,没走出两里地,就见着一个妩媚但是消瘦的少女跟了上来,她,应该就是水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