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完全没有确认人是不是毛重杀的情况下,就做了这样的围攻的打算!这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果加上我们三个呢?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胜算又有多大呢?”我声音不悦,本来嘛!你们在这聚众闹事,耽误了我的时间,现在还想以多欺少,不是更惹得我上火吗?
那姚二哥道:“人不可貌相。三位毛兄的功夫我们谁也不清楚,但见毛兄是个热心的人,我们也不愿与兄弟结怨。我们有以多欺少的嫌疑,不由得兄弟你怀疑我们,但杀我们的手足兄弟,那是血海深仇,顾不了江湖道义。虽说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但毛少侠显然是脱不了嫌疑。”话锋一转,“今日如果依毛兄之言,放了毛重兄弟,我同意我兄弟的亡魂也不同意!不如这样,我们比试三场,只要毛兄你们三人胜了我们两场,那我们技不如人,只能听从兄弟的意见了。”
言下之意是毛重不能上场,要我和蓝鸥蓝鹭上去跟他们从这二十多人里挑出的尖兵对抗。我略一沉吟,转向毛重道:“毛兄可信我?”他笑一笑,伸出手来。我皱皱鼻子:这小子,还要考较一下我。
伸手握住他的,无视于他眼中的惊讶,我缓缓倾注内力,只到他露出赞许的眼光,收手回来,我知道,这下子他是完全放心了。其实,刚才我也才使到七分力而已。想来,他也没有尽力,他的意思是我只要这样就能够胜了他们了。
这个毛重不简单!我没有尽力施为,他也未尽全力,何况我根本探不出他的虚实!那照这样看的话,他的功力比我只高不低。
我自信场上那么多人除了这个毛重,其它的我都不放在眼里。那么蓝鸥蓝鹭仗着身子轻巧,功力虽只有我现在不足七成,但也足以立于不败之也。于是,出声应了那姚二哥的挑战,三人向前一步,而毛重退后一步站定。
那姚二哥可能是自恃身份,不肯出来亲自动手,但又不想让那些外人帮忙,端地没了他们十八罗汉的名声,便从自家兄弟中点了三个站了出来。
这三人一个是先前那矮小的汉子,还一个是那个持矛的人,另一个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过声。“这位持刀的排行第六,江湖人称黑脸罗汉;持矛的排行第八,江湖人称神矛罗汉;这持剑的排行第三,江湖人称白玉罗汉。三位毛兄小心了,三人中以我这三弟功夫最高。刀剑无眼,双方点到为止。”
听他说的真切,言语诚肯,想来这姚二哥不是坏人,倒是非常厚道。我拱手向那三人道:“三们兄台请了!”
第一阵,蓝鸥对神矛罗汉。蓝鸥的掌法随我练了很久,无论从威力还是灵活各方面都胜过蓝鹭。她的功力比起这神矛罗汉只高不低,再加上那神矛罗汉心浮气躁,而蓝鸥素来心眼就多,因此第一局没有什么悬念,只二十多招,对方就被她点了穴位,败下阵去。先挣了个头脸,也给对方一个警示。
第二阵,蓝鹭对黑脸罗汉。蓝鹭功夫不及她姐姐,但人身法灵活,当初我教她们空中不着外力返身的轻功时,她比蓝鸥要先练成两日。这位黑脸罗汉看似不怎么样,但一出手,就让我刮目相看。
他身材较矮,所以脚下步法很稳,身板精壮,内力深厚,最重要的是,他的功夫很纯正。每招每式都虎虎生风,看样子蓝鹭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这个老狐狸!那姚二哥一开始就将宝押在这黑脸罗汉跟那白玉罗汉身上,先让这神矛罗汉出场只是麻痹我们而已。这时,场中已斗了一百多招,只见蓝鹭一声大喝,伸出一掌要与那黑脸硬碰硬,众人皆露出不自量力的神情。两掌相接瞬间,蓝鹭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我与蓝鸥相视大喜!毛重担忧地望向蓝鹭飞出的身影,而其它之人皆面露喜色,以为蓝鹭伤重败了。可不待他们笑意完全露出来,蓝鹭空中一个返身,闪电之姿扑向黑脸,不待他收掌回护,蓝鹭的手指已点了他的穴道!我师门借力打力的功夫可不是盖的!而我们的独门轻功这会可就大大的显摆了一下,效果不同凡响,震憾全场!
我们三人相视抿嘴!毛重抚掌大笑道:“好俊的轻功!天下第一神偷见了,也该甘拜下风!”一听此话,我吸吁不已,暗中看蓝鸥蓝鹭,悲伤之色只是一闪而过,随既展现了笑颜:这,是安慰也是骄傲!
胜负已定,这第三场已没了进行的必要,于是那姚二哥对毛重拱手道:“毛少侠,今日之事请不要放在心上,我兄弟回去等待毛少侠的好消息。”又转向我们三人道:“三位毛兄掌法高明,轻功卓绝,当世能出三位左右者少之又少。今日得与三位结识,是我兄弟们的容幸,有机会还请三位光临寒舍,不吝赐教!”
我拱手道:“十八罗汉,在江湖上是有情有义的大人物,我们叔侄三人新出江湖,也还需要前辈们的指点!”话说得漂亮又不卑微。
那姚二哥带着他的兄弟们一齐拱手告辞,那来做见证的几人留下也没多大用处,便也先后走了。诺大的黄山顶上,只剩下我们四人。
天,亮了!
吹着清晨的风,我们三人向那毛重拱手到:“我们叔侄还要在这黄山观一下光,所以不奉陪了。”
“兄台真的姓毛?”毛重不理会我们要走,跟上来问道。
我好笑地看向他,眼里写满了疑问。“我是黄山土生土长的,要观光我来带路是再合适不过了。”他解释道。原来要跟着我们,只是我们还有计划实施,不知道带着他合不合适。“如此多谢毛兄了。在下父亲姓毛,爷爷也生毛,我不姓毛姓什么呢?”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