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他的声音传过来:“好,有,都是。”
我愣了!难道这个呆子等了这么久,考虑的就是我刚刚无心的一句问话?做事还真是一板一眼。浅笑出声,我转过头,盯着那双曾经让我失神的眼睛:“大木头!”看着他眼里的惊讶,我笑着对他说:“代号而已,也要像向先生交作业那样的认真?”
他反应得很快,但还是略迟疑了一下,才牵了嘴角的一丝笑意,那笑容很浅,却很温暧:“你总是这样的让人惊讶?枫弟曾说起你,连井月那样的性子起初都不相信,专门跑去见你,还……”他看着我,若有所思,嘴边的笑容消失了。
我明白他的顾虑,笑着接道:“还与我、柳杨情,何兰儿四人结为异姓姐妹。”我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转过头,指着那个观星的平台,语气高扬地说:“在那里,就是刚刚,我已经全部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是福是祸现在还言之过早。过去,也许会是新人生的开始。”
赞许地点点头,他转回身与我并排立在一起:“你能这样想,很好。”语气还是那么的平淡。
我故意受宠若惊地道:“我是不是应该说能得到楚大侠的称赞是我的荣幸?”
他一本正紧地答:“如果零姑娘能对别人瞒着大木头的代号,那么我就感激不尽了!”
“哈哈哈哈……”难得他有冷幽默,我很捧场地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告知,我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谈笑间一个遗憾的男声传上来,我回头笑道:“越家堡是不是应该灭灭蚊子了,扰得大家都睡不好,只能出来这里看风景!”毛重大笑着步入凉亭,回应说:“也许我明天是应该交待一下了。”
我乐了:“毛毛虫,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唉!说来惭愧呀!哥哥我今年已经虚龄三十了,长得是一表人才,风流潇洒,可至今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他故意说得凄惨:“听说今个夜里会有月老下凡,指点凡间真爱,所以准备去观星台守望。谁知就听到你们在这谈笑。”
真是个自恋的家伙!跟欧泳有得一拼。我还是很捧场地问:“为什么没有姑娘愿意嫁你呢?”
“对呀!为什么呢?”他扪着心口:“我扪心自问,找了好久,终于知道原因了。”看我好奇地盯着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才慢慢地说:“原来,我母亲曾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可那姑娘始终不愿意嫁给我,家母又健在,不允许我退婚。自我成年以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去提一次亲,但年年都没有结果。”
“哦!”原来是这样呀!
“什么叫哦呀!真是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毛重哼哼鼻子,抗议着。
“哦!”我夸张地大声惊呼:“那个女子是何方神圣呀?干嘛这么折腾我们这堂堂越家堡堡主呀?”
毛重被我突然的惊呼吓着了一般,故作地拍拍心口:“这个狠心的女人就是雪山派的掌门洛蕊。”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一脸的幸福,一脸的不解,还有一脸的报怨,整个一个调味瓶,各种表情都是那么生动。
看来那个洛蕊还真有两把刷子,把这个毛重给整得患得患失。我心里不禁叹口气:情之一字,幸福了多少人,苦了多少人,怨了多少人,痛了多少人!
换回笑颜,我对着毛重道:“不若这次我陪着你去吧!有个女同胞多少可以帮你猜猜她的心思,再说,男女之事,我是专家。”没人讲吹牛会掉舌头哈,不吹白不吹。
“你?”两人都怀疑地审视着我,毛重不给面子地否认道:“专家是什么东西?就凭你,我看,这辈子也讨不到老婆了吧!”语气中似乎想要提起宁峰弈,可能又顾及我的情绪,便不再出言讽刺。
我抛开心中的阴影,展颜笑道:“你这虫子可真好笑!我可是经历了恋爱到分手的全过程,呃……虽然结果不是很好啦!但失败乃成功之母你不知道吗?太一帆风顺反而无法得窥爱与情的全貌,不是吗?再说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只有别人从你们双方立场上为你全局掌控,才能有效地拿下她,让她做你婚姻的俘掳。”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最后总结道:“综上的述:无论从性别的角度,人生经历的角度,还有旁观者的角度,我-—零星,都是这次陪你上雪山派的最佳红娘人选。”
看着目瞪口呆的毛重,我抬起他的胳膊,用力地合上他的下巴:“所以喽!有大……呃……侠楚木原做证,那么,这次我和双胞胎就跟着你去求亲吧!我们是你强有力的后盾,加油!”说完冲着楚木原眨眨眼,意思是我险些泄露了他的代号,请他原谅。他只略略地点点头,并不出声,还真是个大木头!
不理会毛重的抗议,我一溜烟地跑回了房间。虽然折腾了一宿,但是精神却相当的不错。我回去时双胞胎已经起床了,正在等着我吃早饭。我将毛重的事一告诉她们,就换来了预想中的欢呼:“真的!姑姑,太好了!我们喜欢毛叔叔,真想他生个小毛弟弟给我们玩。”听着她们发出的欢快而又软软的声音,我宠溺地看着她们,心下好笑。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们,这毛重能不能娶到这个老婆还不知道,哪来的孩子呀?还给你们玩?要是毛重听了,不知道会是欢喜你们对他魅力的肯定,还是痛苦于他儿子悲惨的童年。
“洛蕊?姑姑,你说毛叔叔的未婚妻叫洛蕊哦?”吃着早餐的蓝鹭含糊不清地向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