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料到他真能立马把我的想法变成现实,而且他功夫本在我之上,现在两方位夹攻,我心中已经先认为不是对手了,便就没有躲避。
他没料到我放弃了运用我高明的轻功,好在他的武功已入了收发自如的境界,及时收回了功力,但双手却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一拳贴在我的后心,一掌却刚好按在我胸前:这可是连宁峰弈都没有进入到的地呀!
从没遇到过这种事的我羞红了脸,低下头,而他则愣了一下,好像才意识到我是个女子,收回了手,一时间空气在我两人之间凝固,暧昧流转。
我心下着急却又不得所以:这走吧,显得我在意,以后相见定会尴尬;不走吧,却又在这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彊在当地,偷偷拾起眼睛瞄他一眼,他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那只罪魁祸首的左掌之上,虽弄不清他表情的含意,但他这眼神却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零星大姐,您老的气消了吗?”毛重嘻皮笑脸的声音传来,总算打破了这时的尴尬,解救了正陷在胶浊中的我。
你这小子可真会挑时候!来得正好,那就原谅他吧!“我又不是孩子,还不快滚上来,大家好好商量一下?”
欢快地应了声,眨眼间毛重已重新回到了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楚木原已经转过了身子,三人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圈。
毛重眨眨眼,困惑又似信不信地张了张嘴,看了我们一眼,却还是没张口。犹自在地上拿了两个树枝画着,一次又一次,或闭或睁着眼睛,却都无法像我一样双手同时做不同的事。
如此几次,他终于忍不住了:“零星,感觉上你那种说法是可行的,但为什么我就不行呢?我一向可也是相当聪明的。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吗?”
为了证实我的意见,并告知他有很多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于是我便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并不是聪明就可以做得到的。这种功夫需要人的心思能一心二用,其实正确的说是心无杂念才对。你天赋太高,才会没有办法办到。”我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据我所知,练成了这种双手互搏的功夫的人有三个,不,是四个。而且不久的将来会再产生三个。”
毛重不解地望向我,不可质信在他身边竟隐藏了这么多高手!以越家堡的名声,毛重结识了江湖上几乎所有的名家,以毛重毛少侠来说,又接触了无数不为名利,淡薄高远的隐世高人,但并没听说有一人能够做到双手互搏的,而我竟然说有七人之多,所以他才更觉得不可质信。
了解他的困惑,我微微笑着:“其实有三人,我也并没有见过,只是在一些江湖野史上见过,而即将练成的三人却是我和双胞胎,因为我们三人都可以同时使用左右手做不同的事。至于另一个已经会这门功夫的,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就是这位楚木原楚大侠。”
“真的!”毛重惊喜地转身望向楚木原,一脸地羡慕与不解:“楚兄、楚大哥!你可真行呵!从小我的功夫就不及你,谁知你练成了这么了不起的功夫,连跟兄弟支会一声都省了。你小子行啊!还不快快招来!”
我在夜色里再次羞红了脸,楚木原也不答话,站起身来,抬起双手琢磨了一下,再次分两牚向我和毛重同时攻来,果然是一左一右招式不同,威力却相差无几。这让我们兴奋且紧张着。
这个时刻是多么的重要,楚木原若真能练成这门功夫,那么只要他愿意,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将再次狂升,楚家将从四家之中脱颖而出,有抗衡两府三堡之势。而就此刻而论:本身楚木原的功夫就在我二人之上,若在以前,我与毛重联手,楚木原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此刻的楚木原已非当初那个楚木原了!他的功力虽未大升,但却可以加倍地发挥功夫的使用效力,从而将对敌时的战斗力提升了一倍!
一对一的打,我不是楚枫的对手,至于毛重有几斤几两我不太清楚,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我打的是楚枫的右手方向,毛重打的是左手方向,一见楚枫发招,我二人兴奋地起掌,迎了上去!
他的功力很深厚,但一开始使用双手互搏的方式,可能还不习惯,所以我依仗着身子轻巧、轻功卓绝,借力打力很容易就化却了他的功势,但由于我初次和自己人真刀真枪地动手,显然是有所顾及,不敢全力进攻,只是躲避,虽保得自己无碍,却无法完全牵制楚木原的右手。
而毛重的功夫却比我高明了很多,他们两人斗得是难解难分,时而掌风波及到我,使我险险地避开却也头发飞舞,煞是好看。毛重牵制了楚枫大半的功力,而我又牵制了他的一个方向,紧打慢打,我们已过了三百多招。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在立于不败之地时,稳站上风,但一过了五百招,楚木原就熟悉了双手互搏的法门,再回上左手与右手的配合,显然高明过我与毛重的搭配,不多会,我们就又成了持平的局势!
这让我们不安!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败下阵来。现在我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距离,近,我们不利;远,楚木原鞭长莫及!在他的凌厉攻势下,我展开身形,时而飘远,时而近身攻向他的周身大穴,不得不全力施为!局面才慢慢好转,但再也无法占居优势。
如果楚木原一持短兵,一持长兵,那么,我们立时便会落于下风,甚至一败涂地!但这会,三人却只打得不分胜负,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