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帐算完了,今天吃什么?”
“懒人鸡翅,还要一份卷包会。”
“好。”
在厨房里,我一边洗着菜,一边消化着刚刚知道的讯息:晴天针对我是因为宁家,师傅为了我伤了宁峰弈,夺了他的孩子,而兰儿至今与左弘分居两处,还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这许多的人,都是我的过去。我自醒来,失忆以后,一直对过去有着一种恐惧:那是未知事物,如果一旦接触,那么我的空白记忆中将会填满我所不知道的色彩。无论是好、是坏,都要我去承担。
如果多来几个像祖林、水桃这样的,那我倒是很欢迎的,但人一生肯定不只做好事,说不定依我爱炫的个性,有了功夫到处找人比试,一不小心伤了人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别人来找我报仇可就不好玩了。
想想我就头皮发麻。
但有着一身的功夫放在家里生锈总是不好的,再说了,我现在有大木头呢!他的武功在当世可是数一数二的了。
如果大木头再出去,无论如何我是要跟着的了。
偷笑:楚家在关外草原上的牧场有急事!
别的地方大木头可以不管,自有楚家去处理。但只有这一处,是他的父亲全部心血的结晶,大木头不可能至之不理。
这么一来,势必他要去一趟关外,那么,我就无论如何要把握好这次的机会,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木头,人家有事跟你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无害一点、温柔得再温柔一点。
温香软玉在怀,就不信吃不下你!
“什么事,你说。”一边看着我交给他的帐簿,一边漫不经心。
气!“那个,你什么时候去关外牧场?”
“后天就走。”那么慢?事情紧急得不是需要马上动身吗?
“我也要去!”从他身上下来,站在书桌旁边,两手撑在桌面,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
“哦?”
“什么叫哦?”不满,哪有人这样的。
转过身子,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抱坐在腿上。
“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呢?”
是啊,我为什么要去呢?
“听说关外的草原非常的美,让人无限向往。”
“所以?”
“我对这里不熟嘛,所以,当然要到处走走、看看喽!再说,人家自醒了以后,一直都呆在这座山庄里,哪都没去过。视野小了,人的见识就会变浅的。到时候,我要变成了井底之蛙,我找谁说理去!”
没表情。
“你吃惯了人家煮的爱心餐,走在外面吃不惯那些店里的东西,瘦了、饿了怎么办?”
小人地偷瞄他一眼,没表情。那就继续:“更何况,现在人家是你的人了,你走哪,不应该把我带上吗?”
还是没表情。
“哦!我知道了:你吃干抹净之后,就想一走了之!”泫然欲泣。
“好。”
“嗯?什么?没听清楚。”人家忙着装哭去了。
“好。”这次清楚了。
“大木头,你真好!”搂着他的脖子:“献上我最崇高的敬意:亲一下!”
嘴里嘟噜一声,大概意思是嫌我的敬意太浅,不够有诚意,接着某人就被抱到书房的休息室去体验诚意去了。
知道调戏色狼的下场是什么样吗?
那就是现在我的样子:衣衫不整,四肢瘫软,浑身无力。
好半天:“哎呀,可怜我的老腰!”
酸痛得不行,早知道,就不要在那种场合还去招惹他!可也不能怪我,平时闷声,一句话也不多,害得人家自从以后,一句甜言蜜语都没听到,不得已,才在关键时刻,生了逗弄他的意头,谁知,受苦得还是自己。
人家腰痛得不行,他倒好,睡了一觉,就精神弈弈地坐在书桌前钻研我做的收支月报了。
看着他兴奋的眼神盯着我,就知道想要得更多。
“想知道?”我逗他。
点点头。
“那还快来帮人家揉揉腰!都痛死了。”
一双温柔的大手在我的腰间游走,适中的力道,让我舒服得不行。
“就这样。对,还有左面一点。一点点啦,哎呀!好痒……咯……咯咯……”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坐直了身子,才发现浑身都呈现在他的眼里。
“痛不痛?”抚摸着我身上的斑斑点点,这个家伙,种草莓的时候怎么不见他问,这会子倒想起来了。
“不痛,只是不能见人了。”除了脸上,脖子、前胸和后背,包括腿上都有他啃咬的痕迹。
想起昨日的疯狂,不禁羞红了脸。
拾起被他丢得满地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着。
“呆子,穿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尤其人家这会浑身酸痛,穿起来比平时费力多了。
接过我手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帮我套上,动作温柔地像在呵护着一件珍宝,连打个衣结都小心翼翼。
“不用这么仔细,等下还是要脱的。”
“嗯?”扬着眉戏谑地看着我。
“死人,想哪去了?我是说等等要回房洗一下澡啦!”羞!怎么会有这种人。
低笑出声,并不理会我的抗意,还是仔细地替我穿好衣服,再将我抱着送回了房间。
“我什么都没看到!”急忙地转过身,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晴天,像见了鬼一样地躲着。
无视于我眼中的怒意,楚木原一点放我下来的意愿都没有,只好捶了捶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