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难吃的点心,你怎么咽得下去?”
“吃到的点心不是糖太多,而是苦、酸、辣,就知道你在生气了。”宠溺溺地点点我的鼻子,眸子里全是深情。
“婉姑娘是怎么回事?”心里虽然确定两情不移,但没办法参与的过去,还是让我酸水外冒。
“她是我娘收养的一个孤女,一直身体不好。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自生了孩子之后更加地恶化。”眉头又蹙了起来。
“孩子?她嫁人了吗?”
“没有。她被人给抛弃了……”
悲惨的女人。
“但孩子的父亲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我将她带到牧场另一处内宅,也就是娘的故居里住着。”
眼里有着信任与肯求。
“我了解了,只要不真是你的,对于她,我有的只是同情。”都是女人,谁会愿意遇到这种事。
“只是,这样对孩子的成长好吗?小孩多大了?”
“四岁了,女孩,叫方圆。”
“楚方圆吧?”我笑道。
点了下头,叹了口气:“不是不想让她告诉孩子,而是只要一提起那件事,她就只有抺泪的份,到时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哦?那是要去见一下了。
下午的时间,我就跟着楚木原查了一下牧场的帐,顺便了解了一下目前牧场所面对的问题。
由于原本牧场的主人是木头他爹,所以这时的老人差不多都是跟着他一起闯荡多年的老友,忠心、勇气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由于近年来,中原大地国泰民安,很多老人都被楚木原接到了中原养老。留下的就只是他们的后代,牧场的生意越来越好,不断壮大,就又接收了关外很多的游牧人。
现在的楚氏牧场人员一多,就不全部是楚家本来的家人了。但楚木原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所以一直也相处容洽。
但现在,楚木原不再直接管理牧场,而是交给了两位老管家,就有好事之徒从中挑嗦,分帮结派,现在已经闹到要分家的地步:大多数新进牧民怕自己的牛羊无法在内乱中保全,纷纷要求自立门户。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更新的必经之途。
“哦?小雨有好办法不妨提出。”
“是啊,少夫人,还请少夫人指点一下,早点解决了这家乱。”
书房内,我和大木头,还有自小跟随着他的楚多,三个人一边整理着帐目,一边计算着分与合的得失。
看着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接过楚木原手中的帐簿,我一边快速浏览,一边对隐现的计画做着可行性评估:楚家虽是牧场的主人,但并不是所有财产的主人。
除去原本楚家的财产外,后加入的牧人大多数都是带着自家的牛羊来投靠楚家,寻求避护,以及草场的。所以,对于这部分人,都没有正式加入楚家,而是定期向楚家交租、并将在楚家草场上所扩充的牛羊半数交给楚家。
这样,楚家的家业越来越大,而后来的牧人家业已越来越大,但似乎楚家对他们的剥削有点大。双方都不划算。
而做为楚家的老家人,早先跟着公公一起打天下的人们反倒没有后来的人家家境充实,这更加的不公平。
所以,这种种不平等因素下,造成了牧场以两部分人各自为首的内乱。
“真是乱七八糟。”
这样吧,我在纸上写写画画,将部局从新打开,所有的人一视同仁的规划。
并让楚多将牧场所有工人的档案全部带了过来,按照工龄和家里劳动力、老少人数的多少,对财产进行了重新分配。
“楚多,你去召集闹事双方的头领,请他们在议事厅汇合。”
待楚多领命兴奋地离开之后,我对着楚木原撒娇道:“木头,这件事,你交给我全权处理好不好?”
“我的,全部是你的。”语气中全部是深情与宠溺。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牧场拆了卖了?”
“那也随你!”满心的信任,带给我满心的欢喜!
召集了大家在议事厅,由楚木原亲自介绍了我的身份,引起了惊艳,更多的是议论。
一经宣布由我全权处理牧场的事,两帮人马皆不服:一个娇滴滴的闺房新妇,能有多大的本事?
“各位叔伯兄弟,今日相公既将此事交与我,那么我处理得好坏大家都不得有异议!”不满是吧,那就来个专权,让你们更不满!
“少夫人,女子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怎么可以出来抛头露面?”大管家,也就是我公公以前的得力助手,首先发难。
“对呀!年纪轻轻的女子,现在应该多考虑一下为楚家生个接班人,目前,整个楚家只得小小姐一个而已,人丁单薄呀!”
“是呀,是呀!”
“少夫人,少爷治家有方,楚氏牧场在他的领导下,扩充迅速。”二管家刑昌一副精干的模样,这种人如为我所用,将成大材。
“那么刑管家以为扩充就是发展吗?”我浅笑发问。
略愣了一下,他不明所以。
“不然,少夫人以为如何?”果然是个人精,懂得推皮球。
“我以为,盲目地扩充只会导至问更多的问题产生。只有扎稳了根基再进行发展,才是生意人的作为。”
“少夫人的说法众人皆知。但依您之意,这楚氏牧场的根基是不稳的喽!”大管家语气平和,但锋芒已露,难怪能跟这精明的二管家斗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