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真情流露,让我感动不已,一阵心酸,眼眶也热了起来。
我沉浸在这无边的友谊里,感受着沉淀的情感,越浓越让我放不开手。虽然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却收获了那些岁月积累的深厚情谊!
零星何其幸!我又何其幸!
不觉泪已流下。
兰儿伸手抱着我,井月也投入我怀里,三个女人就这样哭做一堆。
“好了,如果带她来见你们,就是要你们惹她伤心,那么,我们马上就走了!”楚木原从女人堆里捞出正哭得起劲的我,揽入怀里。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抹干脸上的泪,安抚地拍拍那哭得双眼红肿的两个小女人:“两位妹妹不要再哭了,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哭了。”
转身望着井月的良人:剑眉星目,双眼含春,好一副漂亮的面孔!
“你是欧泳?”
他疑惑地从井月身上移过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零星,你该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我也不想,但这是事实。”稳定了情绪,我很开心拥有这样的一帮子朋友。
“那简直是太值得庆祝了!”他意有所指地瞟向屋内的另外一男两女,又话锋一转:“不过,零星,你也太过份了。失去记忆要有选择性的才是呀!”
我乐了:“那,我很期待你做个范本给我看看,做个参考呢!”
大家都乐了,连正在抹眼泪的井月跟兰儿都忍不住扑哧一笑!
“不过井月,你有身孕啦!就不可以再这样跑跑跳跳了,运动要适可而止,还有一点,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不然会影响宝宝的发育。”自然而然,这些话就顺口而出。
“姐姐懂得真多,以后我注意就是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井月点头应了。
欧泳立刻对我露出了敬佩和感激的眼光!我一笑了之。
一屋的容恰气氛却与那三人显得格格不入:明显呆滞的表情,有情却又似躲避的三张脸。
兰儿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拉着我的胳膊小声地说:“姐姐,也不记得他们了:一个是左弦,一个是月清,还有一个,那一个是……”咬着嘴唇,迟迟不肯开口,我也悬起了心:不是左弘就是宁峰弈!
“哟!那不是妹夫左公子吗?一个人带着两位美女坐在这儿,却没陪着我们的小妹,似乎不是很妥当呢!”井月咬牙切齿的声音,解了我心头的疑虑,救了我悬着的心!
原来是他们!我知道左弘是宁家的中坚力量,左弦也是宁家某地区消息的主要来源,而这个月清,我就不太清楚她的身份了。
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身材高挑,一颗红痣小而巧地嵌在嘴角,显得十分俏媚,起身向我走来。
“真的是零星妹妹!刚开始我都不敢认。这两年下来,变化可真大!”语气真执而且爽直,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
“姐姐,这位是月清姑娘。在净月山庄时,一直是她在照顾你。”兰儿小声地在我耳边说着。
原来是她!我知道曾经被师傅丢在了宁家的一处别业,在那里前后呆了差不多有半年时间,那么,这个月清应该是故人之一了。
“月清姑娘,你好。”对她展露出笑颜:她既照顾过我,那么我应该对她和善。
“零星,也许忘记对你来说会更好些。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月清。”
“月清你好,我叫毛雨。”伸出了手,她错愕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也伸出手,与我的握在一起。
她的表情让我脑子一闪,仿佛在哪里也上演过这样的一幕。
头疼,让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去回忆,却又没有办法控制大脑一个劲地往那里去思考。
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我,熟悉的味道让我渐渐冷静下来。
“雨儿,我们去休息一下。”
木头抱起我,对着楚枫交待:“这孩子你先照顾着。等下她醒了,记得给她喝些开水,准备点点心。”
我睁开眼,有些疲惫地补充道:“点心里多放桂花,少放糖。”说完,便靠着木头的脖颈,闭目养神。
任由木头抱着我,离开了这间小厅,到了一个偏僻却精致的院子。
一进院门,我就自他身上跳了下来,拍拍手掌,做了个深呼吸!
“小雨!”他不悦地扬高声调。
我尴尬地笑笑,冲着他眨眨眼:“那什么,大木头,我饿了。”
“说重点!”他捡了个干净的地方,拉着我坐了下来。
“唉!你也知道,那些人跟我是旧识,但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这样的气氛再持续一会,我怕我会被感伤地情绪更加低沉。毕竟等下我们还要见长辈的不是吗?”
讨好地住他身上靠过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来。
“再说了,人家刚刚是真的头有点痛哦!不过,这样可谓是一举多得:不但我们可以从那里撤出来,还让小方圆有了跟自己的生父相处的机会。”眯着眼睛,看向蓝蓝的天:那里总是很纯净。
“雨儿,你知道方圆的父亲是枫弟?”他有些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我告诉你之后,就不可以再为今天我装病的事生气!”见缝插针我也是很在行的哟!
“好。但不允许有下次!”不容商量的语气带着笑意。
“成交,顶多下次我先通知你。”嘻嘻地笑着,缓缓地说:“其实是你告诉我的,不过,我又找婉儿确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