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看楚枫,再看看方圆,两人眉目中的相似程度,让他接受了这个事实。
已经是午夜了,这主桌上发生的事情,其它的客人并没有完全听得到。况且这毕竟是家务事。
“二叔,已是午夜了,不如先尝尝侄媳妇亲手做的生日蛋糕吧!”示间意蓝鸥蓝鹭将那蛋糕推了过来,递过餐刀给二叔,教他怎么样来分割这新鲜玩意。
他微微一笑,在我的指导下,将这蛋糕从中间划开。我接过他手中的刀子,交蛋糕分成小盘,让知客们一桌一桌地分发下去,我端起蛋糕顶部的童子拜寿,递到二叔手里。
他看了这意有所指的蛋糕,明白了子女们的苦心,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蛋糕,一份喂进自己嘴里,一份喂进了小方圆的嘴里。
作为主人,我亲自为主桌上的来客分发着蛋糕。
我这蛋糕做得很有讲究:顶层是童子拜寿,第二层却是按照三堡四家的份数做了个七星拱月,月已给了今天的寿星。
在端盘子上桌的时候,一张年轻但毫无表情的脸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人是谁?他给了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恐慌,也让我莫名的烦躁!
一个失手,将端在手中本要递给他的蛋糕连盘子滑落,雪白的奶油弄脏了他降色的衣裳。
意识到失礼的我,忙掏出手绻,想要替他擦拭又觉得于理不合,只要尴尬地抬着手站在那里。
视线的交集让我更加慌乱,甚至让我的心纠痛在一起。感觉只剩下难受,头也开始涨痛,像要崩溃一样,我的身子摇摇晃晃。
及时地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以为是楚木原,便虚弱地轻声说:“木头,快带我走。”
感觉到依靠的身体明显得缰硬,我正在疑惑,他为什么还不带我离开,不待我睁开眼睛,就听到木头的声音不悦地响起:“谢谢宁公子,内人有些不舒服,我要先带她离开了。”
接着就感觉到被接进了另一个怀抱:一个更加让我安心的怀抱。在这怀抱里,我沉沉地陷入了黑暗之中,带着无边的痛苦!
黑暗中,那张年轻的、沉默的脸似乎在对我解释着什么,而我一点也不想听他要说的话,好像他要说的,只是会让我痛苦和难过而已。
无边的黑暗,我却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陌生人,他(她)们让我开心的笑,痛苦地哭,而我一点自主控制的权力都没有!
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情境,我要从这黑暗中逃出去!对,只要逃出这黑暗,我才能得到解脱!
四处都不见路,我着急、我惊慌、我害怕!木头,你在哪?你为什么还不来带我离开!
“木头,木头……楚木原!”我惊叫一声,坐起了身子,同时被楚木原搂进了怀里,他安抚地拍拍我的背:“雨儿,我在这里!”
伸手搂着他的腰,我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木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是的,我哪也不去,我会陪着你!”
听见他肯定的回答,我才安下心来,一直紧张的身子也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他是谁?”我心里大概猜到了,却想要得到木头的证实。
“宁峰弈。”
我的心惊动了一下。早已知道是他了,不是吗?可还是会让我觉得受到了震惊,而且那张脸,让我的呼吸都觉着困难。
“雨儿,你没事吧?”担忧的表情,深刻着他的恐惧。
“我没事。”伸手抚平他眉头的皱纹,我反过来安抚着他的情绪:“只是当时那么一会儿,现在没事了。”
欲言又止,楚木原最终还是有话却没有说出口,而我的思绪却陷坨茫茫的迷雾之中,一片空白,没有留意到他的反常。
“雨儿,你是我的,不可以,不可以……”他喃喃地低语葽在我的耳旁,我才惊觉到自己刚刚的晃忽。
“不是的,木头,你误会了。”我捭正他的脖子,看见了他眼中的担忧。
“雨儿?”他盯紧了我的眼睛,像是在求什么一般,那么急切,那么慌乱。
“木头!是我没错,我是你的雨儿。”他担心我是不是记起了过去,担心我是不是记起了宁峰弈,唉!我见到宁峰弈时过激的反应吓坏了他,原来这样的一个大男人也有这样慌张与惊恐的时候。
微笑着回视他的眼睛,秋水里的温柔,像是要溶化这彼此的身躯,只为了寻求一辈子的纠缠。
温柔地唇火热地烙上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将他的爱恋、不舍、宠溺还有担忧全部加诸在他的唇上,即使我是块冰,也会被这火一般炽热的爱给熔化,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雨儿,你是我的。”意乱情迷之中,还不忘宣誓着他的所有权。
“对,我是你的。”回应更激化了两人之间的战争,战火烧红了整个芙蓉帐。
一夜的放纵再次让我尝到了疲惫的滋味,一大清早起来,即使躺在软椅上,也能感觉到腰酸腿痛的严重,忍不住地白了他一眼,却看见了他眼中的笑意。
“还不快去办你的正事,今天可还是有好多的客人呢!”我嗔了他一眼。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气定神闲地瞅了我一眼。
“才不要!”这样子出去,走路的时候肯定难看死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起身在我的额上亲吻了一下,他迈着欢快的步子,出了小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