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歇斯底里地哭起来,到底为什么啊!
在她的哭喊声中,乔以伦仓惶地逃离。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曾经有过长达七年的亲密关系,但是,现在他已无法接受她的身体,就是想,也会感到别扭。
心情压抑到极限,原来,他的欲念早已由某一个人主宰。心中,不可抑制地萌发一个念头,此刻,想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车子在乔家大宅门前,戛然停止。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他忽然怯懦了,怕看到她一脸笑容的美好与宁静。
离开他,她过得惬意,他无法容忍。不能理解,那深深的挫败感竟会让他的理智疯掉。
呆立片刻,颓丧地发动汽车,沿着来时的路,黯然离开。
医院里,雨若如打了一场仗似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虚弱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雨若,是个女儿,虽然很小,可是像你一样漂亮。”龙列风笑呵呵地报着喜讯,并用毛巾擦着她额上的汗。小婴儿已经被送到保温箱里,由于不足月,只有四磅重。
“谢谢……那个时候,我实在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只好麻烦你……”虚弱中,她一脸歉意地解释。
宇扬哥那里,她无论怎样都不会惊扰,不是不信任,也不是生分了,只是她不能再破坏雨菲的幸福,只要没有她,雨菲一定会幸福,她固执地这么认为。
至于雪融和孟祈斐,她更加不能叨扰,他们知道,同样的瞒不住乔以伦,她不想再因为孩子而与他有什么牵扯。
“我很高兴,你能够想到我。”他缓缓说道,“不要想太多了,你需要好好睡一觉。”雨若的善良,他始料未及,曾经她也在他报复之列,但是几次接触下来,他改变初衷,不能说不神奇。
现在,他甚至以能够帮到她为荣。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居然也会受到伤害,有时候,老天爷也是睡着的。
看着雨若逐渐均匀的呼吸,疲倦的脸上挂着安心的笑容,他的眸子逐渐深邃的骇人,为什么好人最终要受伤,而坏人却一直逍遥?
想到这里,他猛然站起来,床上,是雨若柔弱的睡颜,他的心再一次收紧,一抹冷然划过他的眼眸,在他眼中,渐渐冻结成冰。
乔以伦办公室的门,砰然洞开。孟祈斐带着怒气闯进来,后面跟着脸色焦急的雪融。
“威森,这就是你的决定?抛下雨若,跟珊妮结婚?”英俊的脸上被怒气所覆盖。
乔以伦沉默片刻,冷漠地说:“这好像是我的私事,我有权决定吧?”
“这是你的私事没错,但是涉及到雨若,我不能不管。”一贯不在意他的态度,此时,已是怒气冲冲。
乔以伦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但也只是一闪即逝。本来就冷的面容,更是参杂了不悦。
“我的事,不用别人管!”
孟祈斐冷笑了:“其实我也没兴趣管别人的事,你所表现出来的弱智,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这不仅是你的耻辱,同时也侮辱了我们的智商!”
雪融拉了一下他的而胳膊,想让他的怒气平息下来:“斐,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孟祈斐平复了一下气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威森,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从为你负责的立场出发,我不得不说,这次你错大了!聪明睿智如你,怎么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我看不出,珊妮究竟好在哪里,骄横跋扈,眼高于顶,以物质的而眼光衡量一切,这样的女人,我怎么也看不出会是一个好归宿。”
“这一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尽管不认同,但没有人说什么,因为觉得无伤大雅,但是你真就是这样糊涂,雨若……”他不禁叹息:“那是个多么美好的女子,可是你却毫不珍惜。”
不知是在为雨若惋惜,还是为乔以伦惋惜,他的心底,是浓浓的遗憾。
乔以伦冷哼一声:“看来,有人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痛心,别忘了,你的未婚妻还在这里!”
雪融因为激动,脸有些发红:“雨若是我们的好朋友,她什么样我非常清楚,不用在这里挑拨,美好的人,当然会有人喜欢、有人爱慕,只有白痴才会不当回事!”
乔以伦的脸上闪过危险的神色,本来心里就堵得慌,这两个人再一闹,他更是郁结得不行。
孟祈斐拉过雪融,算了!这时候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乔以伦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站在大街上,孟祈斐认真地看着雪融,她也正失神地望向他。
“雪融,你……真的不在乎吗?”孟祈斐有些艰难地问。
“在乎什么?你认为我要吃雨若的醋,才算正常?你不知道,我常常有这样的想法,假如我是个男人,这辈子会追她到底。”雪融低下头,眸中隐隐含着湿润:“其实你不够坚定啦,那个可人儿,你怎么能中途放弃呢!”
孟祈斐激动地将雪融搂在怀里,心中,感动不已,同时也为她无私的友情而感慨。
“雪融,雨若有你这样的朋友,值了!”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吃醋哦,假如你以后对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我是不会像雨若那样好脾气的。”如果以为她真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就大错特错了!女人的小心眼、嫉妒心她可一样都不少。
孟祈斐笑呵呵地亲了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是不会让我的老婆伤心难过的,乔以伦就是我的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