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为什么开这样快?”她手扶着们把手,不满地问。刚刚在闹市区遇到过几次凶险的场面,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吼过之后,乔以伦将速度放慢下来,但是脸色依旧阴沉,虽竭力克制着,但是仍旧让她感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在人烟稀少的郊区,乔以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烦躁地抽出香烟点燃,不一会,狭小的空间里满是轻烟和呛人的烟味。
雨若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直到满脸通红。她恼怒地看向他,发觉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冷漠,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将烟蒂扔向窗外,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终于沉不住气了!那好,把你心里的怨气都说出来吧!”
雨若把头扭向窗外,不想理他,根本她就没有说话的兴趣。
“不说?那么我说!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自认这段时间,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改善我们的关系。我每做一件事首先考虑的是你的感受,有时甚至在对你察言观色,生怕会在无意之中伤害到你;我甚至完全放下身段,死乞白赖地赖在你的房间里过夜,为的只是能够有更多的时间让你接触我。可是,你对我所有的努力不仅看不到,反而更加冷漠地对待我的低头,我不能理解你的行为。每当我热切地向你迈出一步,你所做的就是后退一大步。如果说是我让你变得没有信心,那么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会重新追求你,直到让你对我放心为止。可是,我眼里的你,是一个被幽怨所笼罩的怨妇,让我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和希望,这样的你,让我的坚守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乔以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到最后,他无比痛心地闭上眼睛:“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雨若呆住了,冷漠孤傲的外表下,他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怨尤。不记得从何时起,她对他开始一味逃避。心底深处,对宇扬哥的情意渐渐清晰明了,这桩不幸的婚姻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悸动美好,而变得有些烫手了。
“也许,你有了更好的打算,但是,你最初的坚持又算什么呢?”乔以伦低沉的嗓音里,是浓浓的落寞。
此情此景,雨若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我们分开好不好?”分开,解除掉从一开始就让彼此尴尬的关系;分开,给彼此一个反悔的机会。
虽然不敢看他此时的表情,可是还是清楚地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冰冷。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咄咄逼人的眸光似乎要穿透她。所有的话在听到最后一个音节之后,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
启动车子,飞快向前驶去,在她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乔以伦铁青着脸,如此骄傲和自我的人,如何能够再坚持,尽管他的感觉是如此的苍凉!
由于车速过快,在乔以伦发现路面出现的一个新挖的坑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他情急之中只好转动方向盘,车子向左侧急转而下,车子失控地像一棵大树颠簸而去。雨若吓得闭上了眼睛,乔以伦猛地右转,汽车虽然避过了与树相撞,但是,左侧车身还是与大树剧烈摩擦而过,玻璃顷刻之间哗啦啦地碎了,乔以伦的头生生撞在车门上。
汽车慢慢停下来。雨若睁开眼睛,发现乔以伦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喂,你没事吧?”雨若声音发抖,晃了晃乔以伦。
“我死不了!”乔以伦抬起头,雨若发现他的额头一角流出了血,想必是被玻璃划伤。雨若马上掏出纸巾,想要给他擦拭,却被他粗暴地挡住了:“不用你管!”
重新启动汽车,再次向家疾驰。
夜风突起,刮得树叶哗哗地响。雨若做好晚餐,可是怎么也等不到乔以伦下楼了。路上凶险的一幕还心有余悸,乔以伦的头上有伤,不知他自己处理没,在他们已经决绝地谈到分手,她无法让自己再去关心他。
时钟已经指向八点了,乔以伦的房间里还是寂静无声。雨若深吸一口气,端起托盘,推开了书房的门。
乔以伦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地在查着资料,头上的伤似乎已经清理过,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雨若,埋头又继续忙了。
“你吃点东西吧……”雨若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怯怯地站在那里,低声哀求着。
乔以伦对她的话毫无反应,既不理她,也不赶她走。
“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无奈再次开口。
乔以伦已经摆明当她是空气了,依然不理不睬。雨若无奈,只好留下饭菜,转身出去了。看着渐渐闭合的门,乔以伦轻叹一声,慢慢靠向椅子,疲惫地闭上眼睛,心就像被抽离了热气,如同掉进冰窖一般,怎么暖也暖不过来了。
从那天起。乔以伦开始晚归。雨若守着空荡的房子,每天失眠到天亮。他们似乎又回到很久以前的样子,只是心境已然大不相同。有几次,已经过了凌晨,乔以伦还没有回来,雨若也不禁担心他的安全。
在漆黑的卧室里,静静地靠在床头上,听到楼下隐约传来咳嗽的声音,雨若壮着胆子来到楼下,发现沙发上袅袅烟气弥漫,有点点的的火光在闪耀。走近,忽然跌落在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里,酒气混合着烟味袭来,她的嘴唇被封住。他的吻带着狂野的激情,毫不温柔地落下,在她柔嫩的唇瓣间肆意柔躏,她感觉到了疼痛。就在她使劲地挣扎时,他大力地将她抱起,便吻边向楼上走去。因为双脚腾空,她失去了平衡,只觉的一阵阵的晕眩让她使不出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