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伦将车子停在庭院里,打开车门飞快地跑进客厅。楼上楼下静悄悄的,白天宋嫂和刘伯都不在,家里只剩雨若一个人,现在她有可能还在房间里。
房间里连人影也没有,乔以伦于是一个屋一个屋地找,越找越心慌,所有的屋子里都没有!可是刚才明明看见她的车停在车库里。这里离市区较远,她不可能徒步走出去。
绕过别墅主楼,他往后面的工人房走去。经过洗衣房时,听到里面传出声响。乔以伦大力拉开房门,纤细的背影映入眼帘。
“你在干什么?”乔以伦不解地问。
因为他的突然闯入,而被吓了一跳的雨若也转过身来,她的手里还拿着满是泡沫的衣物。
“家里的洗衣机坏了吗?”乔以伦在门口站定,一眼不眨地看着面色发白的她。
“没有,我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雨若低声回答,现在还不到中午,他怎么回来了。
乔以伦走近她,将她手中的衣服接过,不禁眉头一皱:“这么冷的天,你居然用凉水?”
放下衣服,握住她的手,果然异常的冰冷。雨若抽回自己的手,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不会死人的。”
“这样会得病的,难道你恨我,都要刻薄自己吗?”乔以伦直视她,这样的她让他如此的痛心,可他却无能为力。
“我没有恨你,我也没有刻薄自己。我只是高兴,请你别管我。”雨若冷冷地说,他认为他还有资格干预她吗。
“这样说,你已经在赌气了。如果你有气就冲我来,不要虐待自己,因为,我会心疼……”乔以伦低沉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深情,连他自己都没有经意,就这样自然地流露出来。
雨若的眸子里顿时蓄满了泪珠,苍白的嘴唇有些发抖:“你心疼,你心疼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真可笑!谁要你心疼!”
“雨若,我已经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一切已经不可能重新来过,我们必须面对以后!请你相信,我是真心的。即使是那样粗暴地占有你,也是我一直渴望的事,我只对我的方式表示歉意。”乔以伦扳过她的身体,认真地说,是因为对她的渴望,情不自禁之下,才用武力迫她就范。
“你真无耻。我明白地告诉你,今后我们的而婚姻只是一道幌子而已,就像你当初说的一样,虽然在一个屋檐下,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好。”说完,雨若转身走出房间,头也不回地上楼。
“沈雨若,你究竟要我怎样?”乔以伦有些破碎地喊道,难道她的心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什么都没用。我只希望你让我过平静的生活。”没有回头,背影只是僵直了一下,就毅然地走开了。
乔以伦挫败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冷漠和坚持都让他感到,他们之间曾仅有的一点点信任和吸引在慢慢消失,终有一天,会烟消云散的没有一丝痕迹,这让他深深地感到恐惧。
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乔以伦无意识地接听:“妈妈?我临时有些事回来。”
“……”
“她在家,恩……也很好,什么?你们要回来?”乔以伦有些意外,没想到前几天打来电话,还说不打算回来。
“……”
“你要找她听电话吗……那你等一会,我去叫她。”
乔以伦来到雨若的房门外,敲了几下:“雨若,妈妈来电话,她要你去听。”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雨若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门走出来。乔以伦面色一喜,跟在她的身后走下楼。
“妈妈,你和爸爸还好吗?”雨若接起电话,脸色缓和许多,语气也变得柔软起来。这样真实而动人的她,自己居然那么渴望,乔以伦不仅暗想。
“是吗,那太好了,什么时候的飞机,到时候我去机场接您,好的,那,妈再见。”雨若放下电话,立刻又冷若冰霜。
“妈妈说什么了?”明知故问地缠住她,这也许是个契机,能够缓和的绝好机会,心思敏捷的他怎会放过?
本来不想理他,但事关他的父母,她没理由不告知谈话内容,“妈妈和爸爸要回来,下礼拜三的飞机。”
“是这样,那我们一起去接机。”乔以伦趁机提议,相信她碍于情面不会拒绝。
“恩。”说完转身又上楼去了。虽然态度依旧冷落,但是足以让乔以伦偷着乐,善良如她,终是无法干脆地回绝,她的心软、她的善良也许就是她的软肋,他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婆婆要回来,可家里是这样的气氛,不仅禁忧心起来,可又一想,他们走的时候,情况比现在不知要恶劣多少倍,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听听外面似乎没了动静,也许乔以伦已经走了。她常常困惑,也许她对他最初的坚持并不是爱情,那只是少年时代的倾慕而已,因为那种纯洁的单恋太过美好,以至于让她铭记这么多年,当走进彼此,才发觉,那只不过是一相情愿的好感而已,根本经不起时间与经历的推敲,所以,遇到挫折,发生猜忌误解也就不足为怪了。怪只怪她太过天真,对爱情的理解也太过肤浅,今天的局面,她是有责任的。
一声叹息,她走出房门。发现,厨房里那个挺拔健硕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我煮了面,就快好了。”抬头看见走近的人,他灿然一笑,竟让她惊到心里。这个男人,真会适时地魅惑人,但是,她已经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