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看着龙列风利落地上车,风驰电掣而去,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
“走吧,回家去!”乔以伦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边,同样注视着越来越远的车子:“爸妈下午就要动身,我们陪陪他们。”
乔母有些急切、有些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行走,乔以伦和雨若出去已经有一阵子,现在会没回来,不知道事情怎样了。
当二人出现在客厅门口,乔母下意识地望向他们身后。
“不用看了,他没来。”乔以伦一成不变的低沉,这种结果他早已预料。
乔母长叹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心里明白,现在补救,为时已晚。
雨若语气故作轻快:“没事了,妈,即使他没来,我想,双方的关系也不再敌对了。多给他一些时间,他会想明白的。”
乔莫森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也许,他们的恩怨,只能靠时间来帮忙解决了。
婆媳二人收拾着行李,分别再一次地面临,这一回,心情复杂的难以诉说。
“雨若,照顾好自己,以伦他工作忙,有时候指望不上,关键还是要靠自己。”
乔母语重心长,画外之音,她还是能听出来。
“我知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打理好家的。”懂事的点头,此情此景,唯有这样,婆婆才能安心地走。
“生活上多关心他,有时候,只是一个微小的意外,就会产生巨大的后果。”话,不能说的太直白,但是,足以提醒聪明的她。
雨若的处境也不是很顺,有时候意外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付。但是,有相爱的心做后盾,他们应该没事吧?
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即使担心又能有什么帮助,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就这样,乔家两老甚至没有赶得及过农历年,就黯然离开了。乔莫森更是无法面对下一辈的目光,那一段陈年旧事,已然成为他曾经辉煌的人生经历中的一大败笔。
空旷的宅子,如今又只剩下有限的几个人,冷清了几许。
乔以伦又恢复了繁忙的状态,雨若大部分时间变得无事可做,只能自己变着法儿的找事做,以填塞极度悠闲带来的空虚感。
雪融和孟祈斐已经渐入佳境,似乎已经谈婚论嫁了,想到这,雨若的心中还是感到一些欣慰的,毕竟,生活中不完全是失意和伤感。
宇扬和雨菲最让她烦忧,三人中间,处境尴尬的她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即使她有心成全。
中国人都是很重视农历新年的团圆,若不是思虑及此,他们也许会找一处人间天堂,好好的度一次假。
除夕之夜,乔以伦和雨若回到沈家,这里毕竟人多热闹,有过节的气氛,浓重的年味掩盖了平日里的尴尬与猜疑,变得其乐融融。
年夜饭后,雨若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的缠绕,就自顾回到房间,准备好好睡一觉,不知为什么,近来她嗜睡得多。
不一会儿,乔以伦也尾随来到房间,在大床的一侧,挤了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不陪爸爸他们聊天?”雨若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睡意朦胧地问了一句。
“爸爸也回房间休息了,其他人也都是各行其是,再说我也有些累了。先补一觉,然后再起来守岁。”双手将她揽在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雨若,我感觉你丰满了许多……”
“别闹!我困死了,你让我睡会儿。”转过身去,睡意袭来时,真的无法拒绝。
“好好!你睡吧,不吵你了。”固执地又将她拉回怀中,这次,他不再说话,而是安心地闭上眼睛。
房间很温暖,安静,舒服的让人一动不想动。外面,礼花与爆竹竞相燃放,瞬间黑夜如同白昼。
手机铃声突然尖利地响起,显得那么突兀。已经在梦游的雨若也被惊醒。
“是谁呀?”有些不高兴于被惊扰了好眠,雨若嘟囔着。
乔以伦摸过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他无法察觉地皱了一下眉。
起身来到阳台,压低声音:“珊妮,有事吗?”
听筒里出来裴珊妮的抽泣声:“威森,除夕夜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寂寞,也好害怕,从来都是你陪我过的,只有今年……”
曾经的七年里,不管洋节,还中国的传统节日,他们都不曾分开,可是,今年一切已经不同。
乔以伦的心中,负疚感迅速蔓延,让他微微的喘不过气来。
“珊妮,对不起!”除了这一句,他还能怎样呢。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来陪我,就一晚上,好吗?”骄傲的她语气里蕴含着乞求和无助。
“珊妮,你听我说,今天真的不方便,我不能扔下所有的人不理,所以我只能说抱歉……”
尽管心中不忍,他的心还是不曾动摇。
“威森,你说过,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仍然会照顾我的,难道那只是你应付我的说辞?你居然这么狠心……”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珊妮,明天我一定去看你,好吗,今天,已经很晚了。”
雨若已经彻底清醒,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心中,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结束通话后,乔以伦迅速拨出一个号码:“逸达,拜托你一件事,你去看看珊妮……好的,谢了!”
“是她找你吗?”雨若轻叹一声,心情只可用‘复杂’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