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找回逝去十年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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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破灭

阿妹啧啧称奇地道:“大叔,还说你比较老实,其实你这人很有心机啊,就连试探都用上了,还拿一些女孩子们最为敏感的话题直击内心痛楚,你到底要爱就要爱得轰轰烈烈的那种,还是要分手也要弄得恨死对方不休?”

范爽才没有那么想的,他是心机城府也好,还是未分手找个理由也罢,反正这事总得有个了结,否则真的拖延下去,没完没了,那才是真正的耽误了人家。

范爽道:“其实体重我还是心理比较能承受的,她也不可能一直胖下去,都说真心爱一个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你都能一如既往地对她好,这点我多少还是能接受的,就以你的话说,男人都好色,但首先对方要有点姿色吸引住男人的眼球啊,不然……”

“不然怎么?你也是外貌协会的。”

“爱美有错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这么说你们女人就不好色了吗?现在流行什么‘暖男’、‘型男大叔’、‘小鲜肉’、还有什么‘俊男’。你们不照样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吗?甚至为之疯狂,有时候换位思考也很重要,我一味地付出,总得也有索取的时候,不然完全忘了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真正活着的存在。”

阿妹一下被范爽的话惊住了,完全语塞,她变得哑口无言,好像是不想跟范爽辩驳争议什么,人有时候是该相互理解,要不然这社会上也就不会有什么“小三”,甚至更多的不良现象破坏家庭,也不会有“******”什么的丑恶风气存在了。

范爽继续说道:“她随时在我面前抱怨着要减肥,但又总是控制不住,人怎么都这样,嘴上喊着减肥,减肥,一遇到好吃的东西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毫无意志去抵抗诱惑,胡吃海喝,就算不是,还专挑热量、脂肪比较高的事物,能不胖吗?要他们坚持锻炼,真的比登天还难,所以我很反感这种‘心口不一’的现象,要么你就不要控制,要么你有足够的毅力,挂在嘴边没有实际行动,说了等于白说;那我还想长胖呢?无论吃再多,如何养好身体,总是不胖,我是不是可以抱怨下呢?这些啊,只会令人更加反感、厌憎而已。”

阿妹白了范爽一眼,讥诮地说道:“大叔干么这么严肃,上纲上线的,记得前几天你还秀身材,卖肉一样的,你不臭美?”

“那是我不愿见到自己堕落颓废下去,在家锻炼了,没有注意,谁知道你不巧撞见了,说实话,我只满意我的身材,至于这张脸实在太与它不相称了,或许是长期的熬夜,对着电脑辐射的侵蚀,还有不合理的饮食规律导致的,不过这副身材可是我一直保持的,别看我整天都懒得动,其实都是我在部队,年轻的时候长期突破极限的成果。”

“是么,我好像还知道大叔的两条腿真细,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羡慕,该不会说这是你跑出来的结果吧?”阿妹两眼陡放精光,看样子还真对自己的纤细的腿感兴趣。

范爽毫不避讳地道:“也算是吧,怎么说呢,或许跟个人体质也有很大的因素在里面,要不然喝水就膘肉的,那就得天天坚持锻炼不可了,我的这还算极限突破法。”

“什么方法?一说你的优点,还真比什么都要来劲,看来你这人也有沾沾自喜,得意自满的时候嘛?臭美!”阿妹试着刺激下他,不住地拿话反损。

范爽对于喜欢的人不会生气的,无论是怎么样,除非最后只有自己变得沉闷,不再说话,这是他冷却处理,要是换作男的,一味地开玩笑过头,他顿然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恨不得将对方杀死。

“真的,相比我在部队的时候,有人天天坚持跑步,无论刮风还是下雨,烈日还是大雪都坚持,他们的身材才是强制逼出来的,但那才瘦的不忍直视,我这是力量与速度的结合,还不能至臻完美,因为我在吞噬着我年轻时积攒的能量与健康,反正对于一件你很感兴趣的事,你会为之疯狂,长期地坚持,并将痴迷在上面,也就是这样才能给你足够的动力与信心,否则在毅力与精神上完全不能够支撑。你试过鹅毛大雪天,雪堆积到几乎膝盖那么厚,还要翻山越岭地奔跑吗?”

阿妹木讷地遥遥头,然后带着几分惊骇,狐惑地问道:“我连雪都没见过,怎么会自找麻烦呢?该不会你说你试过吧?”

“何止试过,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其实算起来是坏事,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都佩服当年的那股劲如果用到正途或是现在的事业上,还真不愁什么了。我也就是那样坚持下来的,借着锻炼的名号,其实是为了玩乐,谁知道,腿也跑细了。甚至比一些女孩子的腿还细,都说我们这里的人,积年累月地翻山越岭,只会令腿脚越变越粗,或许是跟我的基因与血缘有关系吧?”

“难怪你会说那么一番很富有哲理的话,什么‘对于一件你很感兴趣的事,会为之疯狂,长期地坚持,并将痴迷在上面’原来你不是为了锻炼身体才这么强烈地要求自己的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坏事?”

范爽脸上尴尬不堪,他现在一脸滚烫,只怕有个鸡蛋都能将它烤熟。他闪躲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并不大光彩,还是不说为妙,再说现在干嘛一说减肥,扯了那么远,言归正传……”说着,不时用眼注意了下阿妹的反应,她也没有再执拗着要求自己将真相非说出来不可,也没有再问其他的,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自己继续将故事完全说完,一时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感到不安,哽咽了一口气,继续道:“刘雪的抱怨,我也爱莫能助啊,我倒没有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刺激她,因为我还真没有那么无情绝义,狠心残忍去伤害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后来她时不时地也学着提及以前的事,说起我和她在一起的经历,仿佛都在她脑海里历历在目,还一一呈现出来让我怀念。”

这时阿妹又活跃起来,似乎对于范爽不愿说出来的隐忧也绝不会强烈要求的,但对于他说得精彩部分,又忍不住要多问几句,插上一句:“还说人家的不是,你看看,你想想,她是多么地爱你,对于你和她之间发生的事,一件件的都记在心里了?”

“可不是吗?从刚开始见面,到第一次单独相处,到菜市场买菜,说我当时买鸡,从口袋里一掏就是一大把乱糟糟的钱,也没有个皮夹子或是钱包什么的,还说当时只给五十元,差点闹出笑话,我勒个去啊,原本以为这事她不会记得那么清,没想到原来是准备永远记住,随时准备黑我啊?还有又说我为了买水果,偏偏什么不好买,却要买梨,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很单纯,很诚实地问她买梨怎么啦?她说,第一次见面,上门做空买梨不好,梨与离谐音。我说都什么时代了,思想还那么保守传统。她说,她并不是那么在意,也不是封建迷信,而是大人们也在家,难免会招惹来闲话。”

阿妹也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和好如初了,经历过时间的沉淀后,只剩下互相拆台了?这是她内心最不愿意接受的,齐声问道:“大叔,是不是觉得无心犯错后的无奈啊?不过躺着中枪谁都有过,这些只要你看淡就好,她是喜欢你,才跟你掏心掏肺地说这些话,女孩子嘛,口是心非!你又何必在意呢?”

“我哪有在意?只是感觉她旧事重提,太伤人自尊心了,我却无力为自己辩护,也没法去反驳,试图以同样的话打击她,毕竟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是相互维护彼此间的关系,而不是相互拆台,这点我想的很清楚,一直闷不吭声,她又抱怨说我连句最起码的,最简单的‘我爱你’或是‘我喜欢你’的话都舍不得说出口;我只是说,我不是那种轻易将爱挂在嘴边,每次跟你在一起又拿‘好好待你一辈子’之类的誓言哄骗你,我是一个内敛含蓄、又有深度的人,要是变得像你想象中那样,那才是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又敷衍。她又说我第一次到她家洗澡,连热水也不会调,这不明显嫌弃我没见过世面,好老土吗?”

“不会吧?大叔连变节热冷水都不会吗?难不成你直接洗得冷水?”阿妹也很惊诧地叫道。

“是啊,我不是不会调,是她家的热水器实在跟别的还真不一样,怎么捯饬都弄不出热水来,我当时……你知道的,我在洗澡吔,总不能在里面叫她来帮忙调一下,那不得囧死人了?我这人不善表现,又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捣鼓来,捣鼓去,生怕弄坏了,又爱面子,自然就洗凉水了,不过洗凉水也习惯了,相比以前我刚去部队的头几年,条件优越多了,不都是天天洗冷水吗?”

阿妹笑得有些肚子疼,“大叔,你真是顾及面子却亏待自己,宁愿多吃点苦也不愿说出来,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是啊,所以我为了不再受罪,也就不再给她留什么情面,也不再顾及自己的面子,既然她要揭我短,我也不甘示弱,还是找不到戳击她的理由,她又提些有的没的,就连我都记不住的囧事,似乎很招她的欢心,并没有多说什么,总是抱怨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那对恋人像我们的关系那么奇特怪异,就连自己到她家两三次,居然一点……”

“什么?”

“少儿不宜,还是不说为妙,反正我没有对不起她,也没有对不起自己,是内心有自己的底限吧?如果说超出了自己不可触及的底限,那么证明对方已经无法令自己忍受了。”

“就是啊,你们的关系的确很怪异,连相互间牵手都没有过,那么想必哪种事也不会去做了……”说到这里,阿妹的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或是桃子一样,羞赧娇媚,楚楚动人。

范爽脸也跟着一红,不是他身体有问题,更不是他心里有问题,而是完全毫无兴致,一见面就想躲着对方,又怎么会去想“哪种事”呢?但还得继续说下去,不该说的,该说的,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全部脱口而出,“是的,我又没有伤害过她,甚至没有给她带来过一点快乐与欢心,总该平平淡淡地结束了才是,没想到她却说我把她的心都勾走了?说我到底哪里好,值得让她神魂颠倒的,我说是啊,我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着迷,如此难舍难分的?”

“大叔你竟然还有这种魅力,一向不是很冷血的吗?竟然有女孩子喜欢你喜欢到死去活来的地步,后来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呢?”阿妹越来越好奇了,但还是把持住看透不点破的形象吧,不愿深入细致地多涉及他的隐私。

“还能怎么处理,她还如实地告诉我,在这两三年里的分分合合之间,家里面也跟她介绍了好多相亲对象,那种得意与忘不了,令我醋意顿生,但又觉得这跟我什么关系,她爱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与权力,谁喜欢她也是别人的事,我无权干涉,干嘛生气,吃干醋,我的心眼可没有那么小,只是应付性地问了一声,到底有多少人嘛?”

“不是这种事,许多人都很忌讳的,而且宁愿一辈子不跟对方说的,视为不能说的秘密或是隐私,烂在肚子里,这位名叫刘雪的女孩子还真是率直开朗啊?”

“或许是吧,我反正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样吧,也以你说得同样的话答复过她,她却浑然不觉,也不在意,再说了,她交多少男朋友,见过多少相亲对象,也是尽快忘记一个令她伤心的人最好办法,我惭愧。她告诉我说,没有二十人,至少也能坐下两桌左右?我调侃问,两桌具体是八人一桌那种呢?还是十人一桌?她一点不觉得尴尬羞涩,说一十六人吧,至少……我笑着却带着几分不屑地说已经有整整一个排的人咯,那你为什么不找个比我好的,甚至更优秀,更能关心你,照顾你,好好对你的相伴终生,她说我把她的心都偷走了,还好意思在她伤口上撒盐!我有吗?就算有,那也是再为她消炎,阵痛是难免的,但能使她的病情完全治愈。”

“大叔……你好狠!你真是这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我要感谢她对我的不离不弃,让我终于懂得什么是珍惜?甚至是幸福,原来幸福一直在我身边,而我却一直像块冰冷的疙瘩,铁块,木头一样无知无觉,无动于衷?爱情来临我无力去推开,爱情真要走了,我更无权去挽留,反正觉得生无可恋一样地保持一颗淡漠的心,该来的来,该走的走,人生不过是匆匆一过客而已,后来……原本我也没生气,也打算在我假如留下队后,就准备完婚的,既然都反抗不了,那么就接受彼此吧?就在最后,她在试探性地问我要钱,说是交什么保险金,还差点,一千到一千五左右,我不是没钱,也不是舍不得,而是觉得话都讲开了,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越是试探我,我越反感讨厌她,死活没有答应,后来一个星期也没有联系通话,保持僵持冷战,最后还是我妈妈打电话过来,像是宣布死刑的通知一样告诉我,说张阿姨拿着我与刘雪的生辰八字去匹对,算了算,觉得我的八字好大啊,刘雪也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让我们算了。这些也不过是她家婉拒我的藉口,我知道,再说了完全还信这些的,我打心底就反感,所以吹了就吹了,大不了从此萧郎是路人,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