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笑容也是曾经的熟悉,可是脑子里就是什么东西被卡壳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凤星辰赶紧催动了体力的元气压抑着这种迫力,绝对绝对是对方用了什么玄术。以前听外婆说过玄术是可以用超强的意志力克服的。
不管是敌是友,绝对地要保持清醒。
如今纳兰翊不知所踪,就连青青也是一出门就不见了影,事情愈发怪哉!
“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白衣男子停伫在凤星辰丈尺之外的地方,风拂过他雪白的衣袍,挺拔带着淡淡的优雅,声音明显的是假音。
“你若想说,定会告诉我的。”凤星辰的水灵眸子微微一睁,紧紧盯住对方的双神。
纵使再高的玄术,她也要破一破。体力的元气游走心脉,护神保体,以刺激头部筋络的清楚。
只要坚持,就一定会冲破这种无形力量。
袖里的手握成了拳,盯住对方的目光愈是清冽。
“这是玄门派的后院。”白衣男子的回答同云淡风轻,同时回眸扫了一眼门外的风景,有树有花,有白云有日头。
玄门派一点不像传说中的可怖。
“我师父呢?”这个答案并非在凤星辰意外之外,其实醒来之时,就强烈感应到这里的阴阳交替之气。
所谓阴阳交替之气,就是极阴极阳的两股气相互碰撞产生的气场,那是一种忽冷忽热,却又叫人很是畅舒的感觉。
据说这种气只有在玄门内部才能感觉到。
展眼说乾坤州上的五大门派,在元凰大陆上就有三个大派,青桑国的青山昆仑派和铁狼国的黄尊诛邪派,这两大派可以说是最“明目张胆”的,每隔几年都会收入一批弟子,且地点都是好寻的很,只有玄门派,是五大派中最隐蔽的。
赤火鬼王派和白骨斗天派虽说在另外两片大陆,但也标明了具体位置的。只有玄门,虽说在阴阳城内,虽说在城郊处,但根本没有外人知道具体路线走向。有说玄门是移动的,不要固定位置,也有说玄门是一道鬼门关,你若想去,得缘者你就进,不得缘者想去就是送死。
“他马上就要死了。”白衣男子不冷不淡地吐出几个字来,“擅闯玄门派者一向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说来,我也是要死的人。”凤星辰冷眼一睨,对纳兰翊还是有小小担心,好说歹说他也是自己个儿的师父。
万一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回去怎么跟昆仑子那老头交待。
只是叫她不可思议的是,纳兰翊的元气修为已经突破第十二重,能困住他的人那么是绝对的高手。
“你,可以不必死。”白衣男子的唇角微勾,长袖抬起,修长的手指抚探过来,似是要抚摸一番凤星辰的脸颊。
凤得辰一个巧妙地退后,小手一拦,“听说玄门派中戒律森严,亦有此等好色之徒?”
白衣男子一个浅笑,缩回手去,“你与纳兰翊前来玄门可是为了玄门圣石?”
呃,这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好像这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三个人吧,一个是昆仑子,一个是纳兰翊,一个就是她。
眼前的人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纳兰翊被抓屈打成招?不对,像纳兰翊那种高傲孤冷的人,把他的骨子拆了,她也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凤星辰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看看对方到底耍什么花招。
看不到实力,也看不到杀气,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你呢,来此是为了什么?”白衣男子绕着凤星辰踱了一圈,精锐的眼神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个遍,那嘴角的笑意尤其古怪。
呃……连她的目的,他也猜得出。
“我,当然是为了跟随师父。”凤星辰的眉头一挑,心里的秘密当然是不能说的。
白衣男子不动声色,只是一手负在后,另一手放在胸前,那种淡淡的男儿优雅与高贵就连皇室子孙都无法相比的,这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为何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竭力地用意志力冲撞着玄术布下的无形咒网,马上就要成功了,马上……“开起东方皇室的皇陵需要三块麒麟玉,这样你才可以拿到万年圣水,破开元咒,解除婚约。”
极是平淡的一语,却叫凤星辰惊讶不小。
体内催动的元气都有收官之势,醒神过来,赶紧地不放松,继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何连她的秘密都知道的。
是的,艾叶和曾梨给他的锦囊里写着她解除皇室婚约的办法。
其实并不是东方一林非得要她做这个皇太后,也不是爹爹和亲人们非得要她牺牲美好年华久禁深宫。
说来说去,还是当年的元气绣球惹下的祸根。
东方皇室的冥婚是不可随意解除的,皇室之人死后,他们死前的最后一股怨念会化成元气。
而当年东方一林抛洒人间的元气绣球,用他祖父东方宇的最后一股怨念注入。只要拾起此绣球的第一人,就一定中咒,从此注定是东方皇室的人,二十岁之前若不入住皇家龙气之地的宫殿,在外定是枯竭而死。
如此也是这几年,凤家长辈不许凤星辰离开西林京都的原因,他们担心怨咒提前应验,离龙气之地太远,定是远火救不了近火。
而唯一的破咒之法,就是进入东方皇室的最古皇陵拿到万年圣水,只是那座皇陵是封死的,只有流传世上的三块麒麟玉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