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是爹爹身边的人,我才不会计较呢。”凤香香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
“懒得计较。”凤洒洒还是膀子一抱,冷脸一张。
“二位请听梓桑一劝,凡事不可自作主张,在城主和城主夫人眼里,你们是他们最重要的人。若是他们连你们都保护不了,活下来就没有任何意义,明白吗?”梓桑还是一贯地冷言冷语,抱拳一握,拜了拜,继续说道:“小主子们要好好想清楚。”
“好像明白,好像不明白。”凤香香含着手指,一脸的茫然。
“我也不太明白。”凤洒洒摇了摇头,好是无辜。
“你们……”梓桑有些生气了,脸愈沉,“平时不是见你们挺聪明的么?”
“这么笨不行吗?”凤香香一昂头,挤着眼睛笑得贼精。
“就是。”凤洒洒冷眼灼灼。
“怎么说,你们才明白?”梓桑有些着急了。
“你把耳朵凑过来说,我就明白啦。”凤香香朝梓桑勾了勾小手指。
“对。”凤洒洒随声附和。
梓桑无奈,只好听命把脑袋凑过去。
“大坏蛋,敢拧本小姐的后背,找打耶!”凤香香几乎是吼出超过平常十倍的声音在梓桑耳边。
“对,找打!”凤洒洒也不甘示弱,冲着梓桑的脑门弹了一个响指,“尝尝本少爷的‘弹指神功’也不错。”
“哥哥,快跑!”凤香香干完这一切,拉了凤洒洒就忽忽地从梓桑面前消失了。
梓桑愣在原处,表情木讷,一动不动,一边摸摸刚刚被凤香香吼过的耳朵,再摸摸脑门,忽然唇一扯,竟是笑了。
“小小姐不知道我这只耳朵听不到吗?”
“很久很久,都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了!”
一身铜皮铁骨,哪里会疼的!若不然哪里做得了龙尊王身边的人。笑……在这张与他主人一样有着冰冷度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难怪主人爱他们,这般可爱,也难怪呢。
“咯咯……”
“哈哈……”
梧桐树下依偎的亲尼两人被身后一阵清脆的声音打断。
“爹爹、娘亲。”
凤星辰和风连城刚一转身,二宝,一个大笑着,一个热情洋溢地笑着,一齐投入了他们的怀抱。
“何事笑得如此开心?”风连城揽着女儿,眉头一挑,似是质问,却又满是宠溺。
“准是做了哪档子的坏事了!”凤星辰一揪怀里凤洒洒圆润的小脸颊,眸一眯,已猜到几分蹊跷。
“娘亲,是我啦,我刚刚对着梓桑的耳朵大吼了十倍不止,他现在一定是吓坏了,嘿嘿……”
凤香香笑得都快抽筋了不止。
“噢?”风连城眯起眸来,眼神突然变得诡异,“右耳还是左耳?”
“右耳!”凤香香十分肯定地回答。
“梓桑的右耳应该什么都听不到的。”风连城歪着头,仰望天际,紧紧抿辰,要笑未笑。
“啊!”
“哈哈,妹妹,你失策了。”凤洒洒笑开了花,“还是我聪明,狠狠弹了他一记弹子,凭我的力气,肯定疼死他!”
“可能你也翻船了!”凤星辰刮了下凤洒洒的鼻尖,同时余光一扫风连城,看他那副深沉模样就该知道了,他身边的人怎么会怕一小娃的一记弹脑壳,怕了才怪了。“说不定那梓桑早已是铜皮铁骨了。”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爹,你快告诉我,是也不是?”凤洒洒神情一怔,极地认真地问道。
“你娘比你聪明那么一点。”风连城伸出纤长的手指,故意比划了一下。
“啊啊啊!”
“哈哈,洒洒哥你也会翻船。”这回笑得前俯后仰的是凤香香了。
兄妹二人,这回乐成一团了。
“两只小恶魔,以为不许拿梓桑乱开玩笑。”凤星辰一个冷眼瞪过去,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子,唇角阴阴带笑,“若不然……”
“不啦,不啦,娘亲,香香错了嘛。”
“娘,娘,洒洒最乖的。”
二宝是最怕凤星辰的眼神,只一眼就乖了,不过这回却一齐看向了风连城,眼神怪怪的,似是生气。
“怎么了这是?”风连城不明所以。
“爹爹,你干嘛要娶这么凶的老婆啦!”
“就是,就是,老婆太凶,日子一定不好过滴。”
凤香香和凤洒洒压低了声音,一个埋怨,一个幸灾乐祸。
“呵呵……”风连城一听,灿然一笑,风华绝世的脸上又添风采,同时低眸一瞄身边的凤星辰,忍不住揽了她在怀,“你们的娘,我的妻子,永远是这世上最美最温柔的女子。”
“哥哥,原来爹爹和娘亲是一伙的。”
“妹妹,我们又失策了。”
哀气叹息一片。
“宝宝?嗯哼?”凤星辰一个眼神睨过去,诡笑连连。
“娘,我们最爱娘亲啦。”
“就是。娘就是我们的最爱。”
贼笑,奸笑中,总是笑声一大片。
不远处的望星楼上,那张孤冷严肃的脸上也同样有了笑容,梧桐树下的温馨尽收眼底。
大难来临之际,有如此一幕,也算多少的慰藉。
别人怀里的女子始终是别人的,这辈子剩下的只可以是祝福了。
“纳兰,这是提炼好的万年圣水。”旁边红影飘飘,一边将手中的瓷瓶递给纳兰翊,一边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那梧桐树下。“哎,这辈子,我与丑女小辰辰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