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隔壁街某群少年鼻眼歪斜,舌肿腹大上门告状。隔壁街张三的爷爷的儿子其实生了十一个儿子!
某女童捂嘴娇笑,“娘亲,我只是轻碰一下啦。”
“有多轻!”
“轻得只可以打死大象而已啦。”某女童笑得热情似火。
三天后,某男童小大人似的走进家门,身后一行奴仆,奴仆们扛着大捆大捆的俊男。
“娘,找到爹了,找了好多回来,以后再没人敢说我没爹!”
“哪里弄来的!”
“娘,清风斋里的!长得不怎么地,实在挑不出好的,将就着点。”某男童抱着膀子,一脸冷淡地斜了那一堆俊男。
清风斋……西林才子聚集地。那里出入之人不是才高八斗,就是貌比潘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竭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男孩叫凤洒洒,小小年纪长得极是俊俏,小脸上一双冰眸如雪,似能穿透一切。
漠视一切,唯独对凤星辰才展颜笑。
女孩叫凤香香,肤如白雪,小嘴儿跟熟透的樱桃似的,忍不住叫人想去咬上一口,热情如火,缭人心的小毛头。
话说凤星辰能生出这样一对天之骄子般的儿女,说出去,谁也不信,可偏偏就是。
这具躯壳的记忆告诉她,十二岁以前元气已修到八重高段,除了她自己知道,其他人都不曾知晓,家里人以为她天资平平,故而把她送到青山昆仑派拜师学艺。
之后一年的记忆就没有了。
到了十三岁那年,痴傻的凤星辰带着两个襁褓婴儿回到凤家,口口声声称是自己的儿女。
送她回来的师父也是一脸无辜,说自从凤星辰到了那儿之后,没几个月就玩起了失踪,直到大半年后,居然抱着两个婴孩回来。
掌门人见大事不妙,派遣她师父把她送回了西林城。其实就是变相把她逐除师门了。
回到凤家,父亲凤烈追是气得要死,而艾叶和曾梨却是格外欢喜,捧着婴孩跟见了宝似的。
这次的“大逆不道”就这样被两位老人家给化解了。
奇怪!
这两个娃儿哪里迸出来的,父亲是谁?
凤星辰神游发呆之时,已然不知道两只宝宝面面相觑,盯着她是左瞧右看,忽而对视一笑。
一个笑得春光满面,一个笑得冷邪如冰。
“娘,洒洒遵命!”
“娘亲,香香遵命!”
一个抹去脸上残泪,笑得春光满面,一个负手站立,笑得冷邪如冰,同时转身,像一身飓风似的夺门来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直到三天后,凤星辰方才明白过来,两只小东西跑出去祸害人群去了。丫的,居然有比她还邪恶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过三日。
有归元丹疗伤,再加之艾叶、曾黎、凤烈追、叶千青、凤天云、凤小小的嘘寒问暖,她很快就恢复了。
有丫环冬儿的帮忙,对着铜镜,撤去一身花花绿绿的花痴装扮,只着一袭素裙,长发绾起,不着任何饰物。额心虽有疤痕,但用余发一遮,还算过得去。三天,已足够她理清脑袋里多出来的东西。
从今以后,她不再痴傻的花痴女凤星辰!
起身,对着铜镜里的新面孔撇唇一笑,要做凤星辰,就得做得风风光光!
“小姐,小小姐和小少爷闯祸了。”恰时,门外传来丫环春儿急促地脚步声,进门时见凤星辰在梳妆,定下慌神方才道来事情。
春儿、夏儿、秋儿、冬儿是服侍她的四婢,自幼到凤府为婢,亦得机会修炼元气,如今各人元气已修炼到第二重。三天时间里,对她们一番重新调教,办事愈发条理了。
每个人都发现了凤星辰的不同,虽有好奇,但看到昔日的痴傻女有所好转,不管是凤家主子,还是丫环,都是欣喜的。
春儿所说闯祸,无疑就是三天前,初次与两只宝宝见面时惹下的。前庭里早已是人声鼎沸。阿壁街张家,清风斋的才子们几乎是要把青衣侯府给挤爆了,争得争,吵得吵,闹得闹。
待凤星辰赶去的时候,已然看到那些鼻青脸肿的少年,还有扎得成捆长得还算过得去的才子俊男。
幸得凤烈追在家,与凤天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些银子将那些人给打发了。
至于两只惹祸精,早有叶千青和艾叶、曾梨袒护说情,不但没挨罚,还一人一只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
凤家上上下下把他俩当二世祖供着,不会舍得罚他们的,做外公的凤烈追不过是摆摆凶样子罢了,打心眼里疼他们疼得紧。
凤家能拿钱打发的就不是大事,丫的,有钱就是好。从始至终,凤星辰没说太多话,待到叶千青、艾叶、曾梨都走开了。除了四婢,还有凤天云和凤小小在场。
“娘亲,香香抢回布娃娃了。”凤香香甜腻腻地笑着,挥舞着手里半截布娃娃快活地扑到凤星辰的怀里撕娇。
“娘,下回洒洒一定找个像样的爹,那些人不过是庸脂俗粉!”凤洒洒抱着膀子,一脸冷漠地瞍了一眼大门口。
小小年纪,说话口气不小。二宝是各有秋千,可爱的如似画里画出来的人儿,却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冷厉如刃。
“香香,你那叫做暴力行为,不好的。”凤小小一脸的怯弱,她是凤家最小的女儿,也是最胆小的,虽说元气修炼已进入第五重初段,但平时踩死只蚂蚁都得哭半天。